想:你现在就那么需要烈牙疆吗?”
家神停顿了两秒钟,虽然喉咙里一直响着嘶嘶的迫不及待的声音,但是还是没敢冒然咬断烈牙疆的喉咙:“您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平平朝迷雾跨近一步:“家神啊,现在的你就像一个被饥饿逼疯了的野牛,完全不知道眼前虚幻的草原其实是吞噬无数生命、茹毛饮血的悬崖。如果你现在杀死烈牙疆,我就自杀。”平平左手摸上刀鞘,徐徐拔刀,那反射着夜空远处黑红相间的烈火的刀锋架在了宗主颈间。他心中的紧张感在家神看来是再明显不过了,因为他的瞳孔和牙牙一样,会在紧张的时刻逐渐变细。但是家神无论如何都是无可无奈何了,只好打着颤叹了口气。
“宗主,宗主,您的生命是比什么都重要。请您切勿轻生!”
“这好说。你把烈牙疆还给我。”
“宗主您性命攸关,还请您先把佩刀收回鞘中,我自会将您同胞送还。”
“你先把烈牙疆还给我。快一点!”他怒斥。
迷雾倏然消散;烈牙疆侧躺在面前的地上,远处的火光把她脖子上的淤青照的雪亮。平平一抖刀锋,那利齿一般的刀尖呼啸着划过夜空。他一面把刀收回腰间刀鞘,一面冲上前去伏在牙牙身上。他知道在这个极短的时间间隙内家神可能再次挟持牙牙,刚刚的那一刀也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而挥。他伸手轻轻摸过牙牙脖子上的淤青。就在这时,牙牙登的醒了过来,那双黄眼睛忽然张开,直视平平,像是捕食者盯上了渴欲的猎物。
平平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种恶鬼一般的眼神,但是他未向任何人提起过。即便她有这样的眼神,他对她的感情也不会减少一分。这么多年,他见证了牙牙所有的面目,依旧爱她如一。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所以除了他,根本没有人有资格爱烈牙疆。
十八岁时,平平和牙牙两个人一起来到京城,走进了军户子女能够达到的最高学术圣地。平平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还在校门口停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马路对面的京城大学。京城大学是国内各行各业的最顶尖学府,招收的都是具有真才实学的聪颖学子。当时平平非常羡慕地对牙牙说:“要是我们不是军户,就可以去京城大学读书了!”
牙牙小声叹了口气:“你当然可以了,可是我除了禁卫军就没有任何去处了。”
当他们一起走进术式学院的时候,平平又说:“尹少昆就去京城大学了,听说是商学院。”
然后他们一起办入学手续的时候,平平又说:“听说以前术式学院也是京城大学的一个学院,后来为了方便禁卫军的直接管理才分了出来。”
最后入住公寓的时候,平平一边帮牙牙搬箱子一边说:“还记得秦小封吗?他现在四年级了,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因为理论成绩优秀被京城大学录取了,在那边读进修学位,然后就可以留在京城大学任教。他是专攻术式和战争发展史的。真好啊。”
平平刚把箱子搬进公寓套间里牙牙的卧室,牙牙就一拳挥了过来。平平抬肘挡下,然后兴致盎然地转身摆出伏龙道的发动阵式,准备和牙牙过几招。牙牙瞄见房间窗边学长学姐留下的花瓶,抬手发动伏龙道隔空击碎花瓶,碎片方在空中飞舞,就被她牵扯着组成了一个典型的正四面体玄武破灭道阵式。平平心里不禁有些不爽,虽说他早就明白自己在擒雀道和玄武破灭道上是比不过牙牙的,但是若不是一次次亲自体会被打败的感觉,他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说:“来吧!”
弹指之间,首发就冲着平平右肩打去。平平又好笑又好气,知道牙牙是调侃自己右肩总是受伤这一点,所以全神贯注把首发打了下来。接下来还有七个镖。玄武破灭道最可怕的一点就是除了攻击力最强的首发以外其余镖将尽数同时攻击,但是对于烈氏虎族人来说并不是没有办法击破这种攻击。他曾在十五岁那个晚上用过这一招,为了防御家神可能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而环绕自己挥刀一周。挥刀虽然时间有先后,但是只要使用正确的挥刀轨迹就可以发动擒雀道。这其实是陈氏术式和擒雀道的结合:陈氏术式向来以控制时间流逝的经文而出名,虎族人将经文转化成挥刀轨迹,在挥刀开始的一瞬间,阵式发动者就掌握了自己周围半米以内的时间流逝速度。挥刀一旦完成,阵式就会从陈氏术式的时间禁锢中解放,因此在对手看来,这环绕发动者自身的一周刀轨就像是尽数在同一时间向外发散的银环,可以一丝不漏地挡下来自任何方向的攻击。
平平很擅长这一阵式,当年在学习擒雀道的时候父亲和爷爷就特意说过,这是唯一一个可能抵挡玄武破灭道攻击的烈氏阵式。当然,如果水平足够,齐氏术式也可能挡下玄武破灭道的攻击。他在牙牙狭小的公寓卧室里拔刀发动阵式,完成之后方在得意,就看见那双瞪的直直的黄眼睛野兽一样凑了上来。平平心说“糟了”,没想到牙牙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右肩,然后就笑着退后。对于牙牙再次拿他的右肩开玩笑这个事实,他感到一阵羞恼,奋而扑上来。两人闹得正开心,套间的大门传来一声巨响。同胞俩同时愣住了,脚下不稳,眼看着牙牙就要倒在桌角上了,平平急中生智,拉住她往自己身上倒。两人最终倒在床上,笑的腹肌发痛。
闹完之后他们决定出房间去会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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