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总要抱怨几句。说什么老公好吃懒做的也有,不干正事就净喝酒抽烟的也有,还说老公吝啬,抠门,不让她们买新布料,说她们明明有衣服穿,为什么还要做新的。可是抱怨完了,她们还是会高高兴兴地买了好看的布料,兴冲冲的规划着,要给老公做一件新袍子。女人也是一样啊!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丈夫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我们奔族人向来这样安排婚姻。全凭那无形的红线,女人轻而易举地相信了自己感情的归宿,满心欢喜、信心十足地步入了婚姻家庭,从此过上了风平浪静的生活。我本以为只有女人是这样,现在反过来想想,恐怕男人也是一样的吧!”
三人陷入沉思,一时没有人再说话。姜贺敷抬头向茫茫草甸望去,深蓝的天幕下草甸被墨汁一样漆黑的夜色染得深不可测,远处群山的白雪冠顶微微地闪着光。就像蜡烛倒在墨盘中一样,一点野火在不远处的草甸里稍微晃了晃,眨眼间就不见了。姜贺敷倏地站起身,两脚激动的蹬住船板,小舟不可避免地晃动起来。船主人稳住身子,高高举着右手里的烟管,左手扶着提灯,木先生抓住船沿,说:“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姜贺敷没有回答,从船上跳到岸上,拔腿朝刚刚野火出现的方向追去。还没等船主人和木先生反应过来,乐正姑娘也将裹在身上的毯子向后一甩,轻盈地跳出船舱,追到岸上去了。
姜贺敷紧盯着那个方向,身体内的“贺敷”将所有铁屑集中到他的右手,瞬间就在他右手里重铸了那柄古刀。姜贺敷知道这个信号是什么意思,他抛下所有犹豫,在自己和先辈贺敷的血脉鼓动下,以超越自己体能极限的速度奔跑起来。很快,野火再次出现,他看见两个背影,所穿衣袍相似至极,长发柔软,都在脑后束成高高的发辫。处于职业习惯,他下意识看了看那两人所带佩刀。稍高的那个人刀挂在右边,稍矮的、体型纤细的那人则挂在左边。他脑内充血,现在那两人毫无意识,自己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发动突击,一切在此一举!
虎族人对带着凌厉杀气而来的敌人格外敏感。长发突然一甩,左边的佩刀当的一声出鞘,那纤细躯体朝他迎面而来。血腥味沿着面孔向两侧向脑后发散,气味刺鼻,像利刃一样割开他的额头。他心中一沉,没想到自己与烈牙疆的实力差距竟然有这么大,但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收手!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从他身后飞出,时间禁锢经文被强行压缩至半秒,瞬间爆发出来的术式威力使姜贺敷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微微颤抖。接下来的一切就像一阵幻影,他刚一眨眼,就看见烈牙疆高举着乐正卜呼的后衣领,傲然立在天地之间,冷漠的神情仿佛在说:就这样结束了吗?
“真不愧是战神殿下……看来,凭我一己之力想要制裁您的擅离驻守之罪,果然是不可能了。”乐正卜呼勉强笑着,头发凌乱,两手无力下垂,但眼睛已经在对姜贺敷暗示。姜贺敷瞬间明白了,现在无论乐正姑娘接近他是否出于好心,他都想好好感谢她。姜贺敷大喊:“牙疆,是我!”
烈牙疆还处于战斗的狂热状态中,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吃惊地眨眨眼睛,有点惊喜地问:“老姜,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候烈平疆也走过来,看见姜贺敷,惊讶地说了一句:“姜贺敷?!”随即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他,同时慢慢接近烈牙疆。姜贺敷眼看着就要错过机会了,赶紧走到烈牙疆面前,对她说:“这姑娘是我同行人,和我关系比较好,刚才是误会了,牙牙你放下她吧。她也不过是个乐师而已,不必你这么认真应战。”
牙牙答应着就把乐正卜呼放下了,还没等她开心地正式和姜贺敷打招呼,乐正姑娘就往她脖子上一拍,她愣了一下就昏了过去。姜贺敷揽过她就跑。烈平疆大喊:“老姜,你干什么?”
烈平疆的速度非常快,眼见就要追上姜贺敷了,乐正姑娘拉上他,再次使用时间禁锢。这一次她的吟诵和刚刚那种爆发式不同,虽然词句咬的非常清楚,但是那腔调像是歌唱。乐正一族特有的奇妙歌喉震颤着空气,旋律和经文交织融合,气流一般顺着小腿慢慢环绕上升,将人裹在一个隔绝时间的狭缝里。一瞬间姜贺敷只觉得天旋地转,慌乱之中,乐正姑娘的手紧紧地抓在他的衣袖上,而他用手肘紧紧将烈牙疆箍在怀里,不敢有一丝放松。陈氏术式经由这种方式吟诵,竟然显露出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力,还没等姜贺敷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回到了船上。
“快开船!”乐正姑娘用紧张而尖利的声音冲船主人喝令道。船主人向他们返回的方向望了一眼,看见那个黑夜里鬼魅一样闪动追赶的身影,急忙解开缆绳把船划到河流中部。木先生借着光看了看姜贺敷怀里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是战神!我见过她!她在她哥哥成年礼上的比武我也看了,”木先生一边说一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姜贺敷,“那么……小师傅,那天的比武,你好像也很活跃?”
姜贺敷把烈牙疆放到乐正卜呼的毯子上,直起身回答:“是啊。木先生您也看了比武吗?原来您是个大人物啊。区区一介商人,是不可能进入武殿直接观摩比武的。”
乐正卜呼用平淡无奇的口吻说道:“木嘉先生是奔族木氏宗室将军,当然在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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