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月昭。”
带血的手指戳了戳他的酒窝轻笑道“你不要哭,我喜欢看你笑,你要多笑笑才好看。”
“好。”
他扯出一个笑容眼泪大滴大滴落在了她的身上,凉槿狭长的丹凤眼上扬,妩媚动人,从怀中拿出一件物什放到他的掌心“我……我撑不住了,这是宸……宸宿,你快启动月玄阵法……”
断断续续的话如一道焦雷劈在了他的身上,宸宿似有感应一般发着若有似无的白光,她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相公,我……我好难受……”
“不行!”天胤断然拒绝,伸手擦拭着她口中不停涌出的鲜血,心疼得无法呼吸,那些鲜血让他止不住的害怕颤抖。
“我……我好疼……相公……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其实我不想死……可……可……”她眨了眨水润风轻的眼睛“我……我很自私……并不想为所谓天下苍生生祭月玄阵法……为了你……我可以……”
“眉儿,你不能死!”
“求……求你……我……真的好……好难受……”
天胤握着宸宿念了一个诀,宸宿飞出光芒大盛,纠结的黑气似乎受到了刺激剧烈的四处游走,她嘴角含笑勉力抬起手动了动小指,牵动着他的手指也动了动“我……我爱你……”
镜姑见此情景眸中泛起骇人的杀意,幽蓝的戒指中飞射出无数细小的银针齐齐射向天胤、凉槿,白媚儿暗叫不好,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挡在了二人面前,毒针入体尽数扎在了她的身上,意识朦胧的一刻她忽然生出几分不舍,萧玦说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是啊,没有机会了。
宸宿飞速旋转,绵延十里的月灵花向月而开,凉槿的身体慢慢消融直至变成一具白骨,流动的月华包围了整座月宫,刺耳的凄鸣,诡异的惨叫,黑影消逝,乌云散去,月光皎皎,一切归于沉寂。
天胤怀中只剩一具披着月昭嫁衣的累累白骨,他的小指不停的抖动,刺骨的疼,他俯身亲吻者白骨,扯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你难过了?受伤了?还是你想我了?
☆、江山美人
宸宿缓缓落下,月灵花尽数枯萎,镜姑气急败坏的收了手,青鸾死寂的眸子中隐有不知名的情绪涌动,握着匕首的手划着自己的肌肤试图让自己有片刻清醒。
“剑阁中人都逃不了我的摄魂术,就凭你?废物。”
她一脚踢在了青鸾的胸口处,身子后仰磕在石狮之上额头鲜血淋漓,摇了摇头恢复意识挣扎着往白媚儿的方向爬去,一双大手把她拥入怀中,她瞳孔无神望着他不停的流泪。
杀了他,他是你的敌人。
不!他不是。
他是,他流连花丛虚情假意,他在骗你,你为何还要信他?
他没有!
青鸾头疼欲裂,虽然她深谙五湖十六国所有武功剑法招式本身却不会武功,无暇轻易的钳制住她出招的双手,用银针刺了她的昏睡穴“没事了。”
白媚儿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张口想说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玦轻搂着她起身“他回来了,你再等一等。”
她微微侧头望向月宫入口,呼吸渐弱,不甘心的睁着眼睛“媚儿,我们成功了,你不是一直想出宫吗?你不能睡。”
她抚上他腰间的磐龙玉佩,指尖微微抖动,萧玦望着她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银针不敢把她拥入怀中,怕她疼“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芩儿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会做个好皇上。”
白媚儿眼角上扬滑落一滴眼泪,右手重重垂落了下去,眼睛自始至终望着月宫入口,至死都没有阖上。
“媚儿,我的媚儿!”
“皇上,节哀顺变,我就知道你心中的那个人是她,差点就被你骗了。”镜姑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望向萧玦,眸光黯然,若有所思“眼睛就算伪装的再好也是骗不了人的。”
李成忱持剑护在二人身前,她淡淡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李总管果然是条好狗。”
“淑妃娘娘谬赞。”
“玦儿,你怎么来了?”琯夷尾随着太后从阴影中行了过来“皇宫……”
“母后,禁卫军反戈一击让他们措手不及,六弟带的五万大军就在锦雁城外,骁骑已经秘密解决了隐伏的势力,暗雨楼出动密杀了名册上的所有官员。”萧玦气色不佳,抱着白媚儿看着镜姑冷笑道“剑阁已经制衡住京中魔音谷的暗卫,一切神不知鬼不觉,那人以为志在必得可知二哥十年谋划就为了在这一晚引她入局。”
“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来人红衣如火,乌发如墨,娇俏明丽的眉眼隐匿着冷厉的杀意“镜姑,新仇旧恨,玉女宫今日同你好好算算。”
“凉槿,我来晚了。”凌波怔怔然看着天胤怀中的枯骨柳眉紧蹙,抽出腰间的紫玉箫指着镜姑怒吼“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婉转的曲调似流水般倾泻而出,陡然之间音符宛若摄魂魔音让人头疼欲裂,身体撕扯般的疼痛,剑阁暗卫上前为萧玦等人传送清音咒方略略好些,玉绾袖中滑出一道红绸,其间桃扇镖随着曲音翻转,镜姑转动青玉戒黑袍扬起无数蓝光四散而射。
天胤惯常悲天悯人无情无欲的眸子阴沉的可怕,以手在胸前结印,泓月飞出,月宫上方布置的法阵显现了出来,纵横交错在镜姑的方位交叠重合,青玉戒幽蓝的光芒黯淡了颜色。
她与玉绾尚可打个平手,加之凌波天胤等人在旁协助,孤立无援,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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