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的胳膊,给了他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
彭飞站直身子,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小包子,我要追求你妈妈。”
小包子对于他语气中对自己的尊重很满意,点了点头:“我同意。”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伸手击掌。“加油哦,彭叔叔!我麻麻很难追的。”小包子担忧道。
“我有信心!”彭飞认真地说道。
闻雪在一旁胸闷不已:你们是在讨论老娘的事情吗?为什么一个两个自说自话的,感觉和老娘没有半毛钱关系?
三个人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斗嘴,不知不觉,神瀑到了。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三个人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斗嘴,不知不觉,神瀑到了。
神瀑藏在梅里雪山山脉的山谷之中,只有一条路进出,巨大的瀑布从山顶落下,常年的冲刷在半山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池,然后顺流蜿蜒而下形成溪水,这就是伴随闻雪他们一路进来的那条冰泉溪流。
瀑布的轰隆声在山谷中回荡,溅起的细密水雾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七色彩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奇观的小包子“哇”地一声张大了嘴,挣扎着从彭飞身上下来,迈着小短腿努力地向前冲去,一时兴奋得忘乎所以,不小心摔了个狗啃屎,干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急得狗肉和大黄在他身边不停地打转。
彭飞心中一急,正准备冲过去抱他起来,胳膊却被拉住了。他回头一看,闻雪轻轻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镇定地走到小包子面前说道:“自己爬起来。”
彭飞注意到,闻雪虽然语气故作镇静,但是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却握成了拳,这是她内心紧张的标志。他嘴角微勾,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小包子抬起头,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里满含泪水,圆鼓鼓的小胖脸上弄得黑一块白一块的,像只小花猫,看上去甚是可怜。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闻雪,又看了看彭飞,见两人都插着两手看着他,一时满心委屈,嘴巴歪了歪马上又要哭出来,忽然听见闻雪笑眯眯地说:“今早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的?”于是赶紧吸了吸鼻子,用短短的胖手胖脚撑起身爬了起来,又用胖爪子抹了抹眼泪:“小包包不哭,小包包保护麻麻!”
闻雪鼻子一酸,蹲下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擦拭他的小脸和小手,又卷起袖子和裤管好好检查,发现还好只有手心和膝盖有少量破皮,于是又抱起他走到溪边,用溪水好好冲洗伤口中的沙子,然后把手帕洗净给他擦干,最后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急救箱,里面放着碘酒、纱布、镊子、应急药物……看得彭飞目瞪口呆:你这是哆啦a梦的百宝箱吗?
闻雪给小包子擦上碘酒,小包子被强烈的刺激痛的小手一缩,眼睛里立刻涌上满满的泪水,却咬紧牙关没有哭出来。闻雪轻轻拿起他受伤的小胖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温柔地说:“小包子,你好勇敢,麻麻好爱好爱你!”
小包子小嘴一瘪,张开双臂抱住闻雪的包子:“麻麻,我也最爱你!”
彭飞站在旁边,心中莫名的酸楚感动。
收拾好的小包子再也不敢乱跑乱动,乖乖地一手牵着闻雪一手拉着彭飞,沿着羊肠般的小路走到瀑布下面,回头望去,一条蜿蜒的溪流从群山峻岭之间蜿蜒而去,远处一望无际的森林草原都在脚下,身边站着麻麻和叔叔,身后是美丽的神瀑和彩虹,小包子觉得这一路的辛苦都值得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闻雪轻轻念道。她找到一块瀑布淋不到的巨石,平坦地好像刀切一样,盘腿坐下,放下身后的琴箱,拿出“如雪”放在膝上。正在调音,就听见彭飞在旁边说道:“小雪,坐过来。”抬头一看,只见彭飞不知什么时候脱下了卫衣铺在了大石的另一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背着自己的木吉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场景那么的熟悉,她突然想起从十六岁开始,已经记不清楚彭飞多少次地脱下自己的衣裳让她垫着坐着躺着,这一份细腻曾经是只有她才见到过的。
想到林聪儿也可能享受过他这般的温柔对待,闻雪心中隐隐酸痛。
她微微笑了一下,抱着琴挪了过去,低头轻轻说了声:“谢谢。”伴随着一声低笑,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又是那么熟悉的感觉,让她感动地差点落下泪来。
闻雪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听着身后瀑布的轰隆声,抬手拨动琴弦,一串忧伤的音符从指下流出,她开口轻轻唱道:“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
彭飞在她身边坐下,拨动吉他发出明朗的音色,跟着她哼唱:“说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侥幸汇成河,然后我俩各自一端,望着大河弯弯,终于敢放胆,嘻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
闻雪:“也许我们从未成熟,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
彭飞:“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个山丘……”
闻雪:“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还未如愿见着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丢……”
彭飞:“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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