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有一个夫君,听这人的语气,她的夫君似是待她很不错,但又不像是甚么好人啊……
毕竟比变态更变态的,也不知道是甚么样了……真是可怕呢。
这个男人说,她有个孩子的。
她暗暗下定决心,所以她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孩子身边。
无论怎样都要。
想了一会儿,她确实有些饿了,毕竟已经好久不曾进食了,刚刚经历过莫大的恐惧,现下陡然放松下来,身子却有些支撑不住,故而只能呆呆发怔。
不过她没有发很久的呆,很快男人便端了面食上来。
这是一碗素面,上面有几块素烧鹅。初时她还不曾反应过来,现下却一口便吃出来了。外头层层叠叠极有韧劲吸饱了汤汁的腐皮,包裹着里头鲜嫩晶莹的瓜肉,一口咬下去便有鲜美的汁水溢出来。
任丰年吃着吃着,便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能一口便尝出这些,心里头却仿佛丝毫不惊讶……想必从前也是吃过很多的罢。
她吃完了,用帕子细细擦手,心里盘算着却又发现一点。
她来这里头一日,吃的也都是极素淡的餐食。
再想想这里依着山,又不是闹市,是否其实是类似道馆或是寺庙的地方呢?
只她并不敢表露出来,也不想出口问询。
这个男人一看便是受了甚么限制的,即便待她不错,也并无恶意,但怎么看都不能问出更多了,何必颠倒着问一堆,白白惹人注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来呀!~猜啊!~反正有大把的时光~~~
任丰年怒而打人:混蛋啊你!
☆、第111章第一百一十一章
任丰年在几日内,有借机想出去过,只是皆无果。
她走得最远的一趟,不过是出门十步,便给不知哪里来的暗卫给拦了下来。那个人长得干干净净的,却并没有半分特点,她回头便已忘记他的长相。
任丰年觉得有些沮丧,她不晓得自己要被关到甚么时候。她甚至有种,自己会被关到天荒地老的错觉,可能等她头发都白了,还是被留在这一片方寸天地之中。那个男人也再没来过,整片走廊仿佛一片死寂。
她有些恐慌。
她醒来时已经不晓得自己是谁了,现下身处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说话,被拘束在方寸之间,就好像她生来就在这里呆了许多年一样,从来不记得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最大的折磨也莫过于此了。
那个男人说,死去叫袁友的女人,她的主子十分恨她的丈夫。
那把她囚禁在这里的人呢?
想必是比那个女人的主子更加恨她的丈夫罢……才能这般待她。她宁可被打一顿也好,就是受不了这样空寂无人,又没有任何消遣的日子。每一炷香都似是被延长了很多,缓慢而粘稠。
她就想,那她的丈夫呢?
他人又在哪里?是不是她走了,他便不十分在意了,又另娶了新人呢?
不然为什么他从来没来找过她?
任丰年在屋子里头踱步,皱了眉头苦思,却觉得应当不是这样的。
她不记得事体了,但是……她就是觉得,他不会把她丢在一边的。
她也不知道自家哪里来的自信,但这仿佛是一件如同渴了就要吃水,冷了就要向暖源靠近这样,与生俱来的本能。
即便失去了记忆,仍旧难以磨灭。
任丰年在榻上坐着,满头发丝铺散在纹路精致的丝榻上。她皱着眉沉思,一点点往前推进,却仍然无果。
但转念一想,眉头却又慢慢松开了。
既然她能确信口渴了便要吃水,难过了便要流泪,那么为什么不能认同,这样一件相仿的意念呢?
她没有任何道理不信,就好像是最最原始的本能。
她沉重的心情也被缓缓抚平,那些无端的忧虑也沉静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任丰年再也没有这般焦躁不安过。
她日复一日过着同样的日子,有时候开着窗户,托腮望着外头的深潭和远处重峦叠嶂的群山,天际开阔而明朗,她的心也慢慢变得干净清透起来。
又一日,那个男人又来了。
他带来一个消息。
“你的丈夫说,他会把你留在这里,横竖你在这儿过得也很好,他便不必再担心了。”
任丰年回过神来,一双清澈的杏眼就这样看着他,然后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说完了么?”
他有些愣怔:“你不生气么?”
“还是因为,你没了记忆,便也不在意他了?”
任丰年把冻得发白的手指藏在袖口里头,垂眸轻轻道:“不是啊。”
他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笑道:“那又是为什么?”
任丰年偏头看着他,也露出一个相仿的笑容,眼里都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哦,我只是不信你。”
“仅此而已。”
男人有些失神地看着她:“为甚么呢?”
任丰年面色从容,吃了口茶,缓缓道:“因为我就是相信他。”
男人走近两步,看着任丰年雪白的面颊。她抬头,眼里没有半分不确信。
他难得露出一个颇有兴味的笑容,淡淡的道:“我从不曾想过,你是这样的。”
任丰年觑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们很熟么?”
他笑:“自然。”
任丰年从头到脚打量他:“我不信,恐怕是你自己以为罢。”
他的面色缓缓冷下来,慢慢踱步出门道:“任姑娘,恐怕你还要再留几日。”
任丰年上前两步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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