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个澡。”白阮主动提议,“院子里有露天池。”
这一排客房的落地窗外都有封闭的独立小院,可以让客人泡着澡吹着风欣赏夜色,在小院里干什么都没人看得见。
这说话的短短几秒内,郎靖风的神色却y-in沉下来了,他把鼻尖贴在白阮颈窝与胸前嗅了几下,臭着脸问:“刚才谁碰你了?”
白阮正欲说明,郎靖风却已一把扯了他浴袍的系带,鼻尖轻轻抵着胸口一路飞快地嗅下去,老大不乐意地爆了句粗口:“c,ao,还碰你腰了。”
“我刚才做按摩去了!”白阮窘迫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你还不知道吗,我可能有别的事儿吗……”
岂料郎靖风根本没怀疑:“我知道。”
白阮皱眉:“那你还……”
“那我也不爽,你身上全是别人的味儿。”郎靖风语气执拗,三两下把自己衣服脱了,又扒了白阮身上的浴袍,挺嫌弃地丢在地上踩了一脚。随即,他把白阮清瘦的身板整个往自己怀里一拢,好一通揉搓蹭弄,用他的狼味儿在白阮身上划地盘。
白阮被他揉弄得面红耳赤,踉跄着退开几步,光溜溜地被按倒在沙发上。
其实味道这东西很容易沾染,都不一定要实打实碰上,有时白阮和别人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待久了,身上就会有别人的味道,像地铁、出租车、电梯、办公室……白阮自己闻不出来,可他在这些地方待过的话郎靖风一抱他就能知道,有时候郎靖风甚至能闻出来白阮刚才和谁近距离说过话。
白阮有多洁身自好郎靖风很清楚,所以他占有欲虽强得有些不正常,但也从不拿这种事和白阮赌气歪缠,顶多是不动声色地多抱抱多摸摸白阮,把别人的味儿盖过去。他之所以这么反常,主要是这段时间总被郎倩管着——虽说郎倩纯然是出于好心——不能随心所欲地和白阮腻着,结果这一憋就给憋变态了,今天好不容易能尽情放肆一回,非得使劲儿搓弄欺负白阮一通他才能舒服得了,故而拼命找茬儿跟白阮撒娇犯浑。
郎靖风压着白阮一通胡来,胡来完就低头在白阮身上闻闻,感觉还残存着一丝陌生人的味道,恼得又是一通胡来,闹完一通,再用鼻子检查检查,小气唧唧地问:“给你按摩那人男的女的?”
“呃……”白阮大脑超负荷运转,纠结片刻,却不知郎靖风更讨厌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白阮现在是同性恋;女的,白阮以前是异性恋……这话简直怎么说都有问题。
情急之下,白阮结巴道:“不、不知道是男的女的。”
郎靖风被他逗乐了:“给你按摩的人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
白阮怕郎靖风生气,扯谎道:“嗯,没注意……长得不明显。”
郎靖风微微眯起眼睛,在白阮腰间威胁地捏了一把,佯作不悦道:“说实话,不说我真生气了。”
白阮绝地求生道:“好像……是个受。”
“……”这答案实在过于安全,郎靖风一时竟不知剩下的半缸醋该怎么吃好。
“他都按摩你哪了?”郎靖风更换切入点,强行小心眼,“我也得摸一遍。”
白阮咽了口口水,清亮的嗓音微微发哑:“你进门之后,不是已经……全摸过一遍了吗?”语毕,自动自觉地勾住郎靖风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轻轻压了压,硬着头皮用双腿环住郎靖风的腰,与郎靖风额头相抵,一双乌亮的眼睛有点儿可怜地看着他,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点兄长似的纵容娇惯道:“那你先……别去洗澡了,先这么做一次。”
感觉到郎靖风的目光如烧红的钢针般戳在自己身上,白阮垂眼望别处,轻声解释道:“然后我身上不就……全是你的味道了么。”
“我都快疯了你还撩我?”郎靖风像只几天没吃过饱饭的小饿狼般把白阮按在沙发上……
两人俱是出了一身透汗,气味混合交融,陌生人的气息早已彻底消失不见,郎靖风一朝得了解放,疯得厉害,抱着白阮从沙发辗转到地毯、盥洗台、落地窗前……最后一路到了露天池旁,又进去,洗了个鸳鸯浴。
白阮累得一塌糊涂,生生被郎靖风逼出原形——郎靖风还没完没了地把人按在池壁上欺负时,一个圆圆白白的毛团子咕噜咕噜地吐着小气泡,从水中浮起,撒开四只小白脚嗖嗖地往远离郎靖风的方向游,可这毛团子刚游出一米不到,就被郎靖风一把捞起。
白阮惊慌失措,四脚凌空扑腾:“叽呀叽呀!”
不行了真不行了!
郎靖风嗤地笑出声,出了露天池,大步走回客房,把s-hi漉漉的白团子用浴巾裹起来擦了擦,细细地用风筒吹干,又用酒店的梳子帮白阮把毛梳顺,这才放回床上。
“叽……”还以为自己会被郎靖风不依不饶抓着摩擦的白阮松了口气。
“想兜风吗?”郎靖风搔搔白阮的软毛。
“叽?”你开车了?提到兜风,自然会想到坐车兜风,白阮一歪兔头,用肢体语言表示困惑。
郎靖风大约能猜出白阮在问什么,揣测着答道:“没车,我用腿能跑到时速60公里,我背你跑不就是兜风了么,这附近山顶看星星特别好。”
白阮叽叽大笑,点点耳朵表示同意。
郎靖风托起白阮走出客房,熟门熟路地走到山庄内的一处山脚下,此时天已黑透,唯有星点灯火珠玉般连缀在黑丝绒似的夜色中。站在山脚仰头看,天际银河便已是隐隐若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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