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这阵子我找了份工作,你知道的。”
“付崖,我一直在等你。”她说。付崖呼出一口气,刚要说话就被打断,她眼神闪烁:“等了很久,久到不知道够你陪几个女人。”
他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你就觉得,我是这么随便的人?”
惠树阮冷笑一声:“不。不是这样。我从未觉得,让我觉得随便的,”她身子微微前倾,直视他的眼睛,“是你。”
“就算知道你不会信,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这阵子还真的没陪过。我承认之前陪过别人,但那真的……”
惠树阮根本没耐心听。她别过脸,这种话听过那么多次耳朵都起茧。
“你喜欢我吗?”
他听到这种幼稚的问题禁不住笑了:“啊?”
惠树阮无聊的玩着桌上的杯子,并不在乎他的反应。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失去当初的那种激情了,恋爱久了会让人厌烦,这是真的,也有可能,对方并不是真爱。
付崖对她也不是那种感情,他应该喜欢她,但是,也仅仅是喜欢了。
那她呢?她现在心烦意乱,也心冷,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最真实的感觉,但至少,她知道自己在曾经真心实意的爱他,无论他怎样,她都喜爱;无论他多忙,她都愿意等;无论怎么吵架,她都愿意原谅。就算他因为工作任务陪其他人而无法分心陪她,她也可以忍让。
可她好累。
原来一个人说愿意等一个人,大多是因为当初并不知道等待的艰辛,痛苦和疲倦。承诺确实在当时,真心真意过,但不代表一生,而人,大多是将心比心的。
看她一直没有回应也不再说话,慢慢安静下来,付崖突然意识到她可能真的有些变化。他开始紧张,可他并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么久以来,他早已习惯和她的相处模式,他并不知道自己吝啬于表达感情对她造成的伤害。
他知道自己是爱她的,但他不知道,她不知道他的感情。
好安静啊。
陆续予悄悄看了一眼两人,她觉得现在不合时宜说话。
但是惠树阮的手机响了,在这阵尴尬的沉默里,手机上显示出一个陌生来电。
☆、枪响
不知道是谁的号码,来电地址倒是本地的。
惠树阮抿了一下嘴唇,倾身过去拾起手机,滑开接听键,将它靠在耳边,调平稳情绪软而清亮的喂了一声。
那边传来一个男音,音色清澈,略低,抓耳而有磁性,但好像说话有些鼻音,有些醉意,有些模糊,也有些耳熟。旁边的付崖眼色一暗,关键是这个男声还准确的叫出了惠树阮的名字。
“阿软。”
惠树阮懵了,她不记得自己除了付崖以外还有什么关系亲近的男生,亲近到叫她的小名。她眼神有些慌,看了付崖一眼,他正在看她,眼色沉沉的,像迅速被阴霾笼罩的天空。
“……请问你是?”
对方驴头不对马嘴:“你什么时候回来?”
惠树阮一头雾水:“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不好意思,如果是骚扰电话的话,我就挂了。”惠树阮感觉到身边的压力越来越大。她不想惹上什么其他的麻烦,只想尽早解决。
可是那头的男声竟哽咽起来,一时间像只被抛弃的犬。
“……阿软。”
“……你这,就又要走了吗?”
惠树阮要挂电话的手无言的僵硬了,一旁的付崖实在忍无可忍,夺过手机挂掉就摔在了桌子上。惠树阮看着他暗灰冰冷的眼睛,心里清楚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然打响。
尽管付崖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眼睛仿佛在说“你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我无话可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人,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我的号码。”她很平静,“信不信是你的事。”
他也很平静,看起来,至少在表面上。他最擅长的事莫过于隐忍,那双暗灰的眸子一度温柔,现在就算压抑,那双眼看着还是沉静而温缓的,但它此刻抑郁得就像伦敦堆满青灰雾霭常年与阳光隔绝的天气。
暗灰的情绪令人心悸。
“你不用告诉我。”他凝视她。惠树阮转过眼珠,想把手机放进包里,起身开门,她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已经开始寒冷麻木。
但付崖没有让她独自走的打算,他强行将她摁到了一条无人旧巷,惠树阮很吃惊,因为在此以前,付崖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温柔而隐忍,是一个十足的绅士。
月色里她的面庞比皎月清辉更迷人。
他压住她的手在石墙上,呼吸温热而均匀,扑在她的面颊。
“付崖——”她刚出声,他就打断。
“我没兴趣知道你那些。”
——
陆续予头一次觉得一顿咖啡喝的这样紧张,往常的轻松愉快,她今天是一点都没感觉到。那两个神经质的人一走,她就像晚自习玩手机发现老师回家了的学生一样放松的不行,将面前的巧克力慕斯吃完,她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今晚不是很冷,天上还挂着明晃晃的月亮,她心情可是很好,就像那月亮一样。她思索了一下惠树阮的关系,想到韩尔付,再看到她今天的男朋友,顿时觉得她的事也许比她烦多了。
对于陆续予来说,能让她心烦的,也就那一个顾远伐而已。
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是错觉吗?
她转过脸,看向后面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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