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功夫也好,嫁给他的姑娘啊,绝对不会受委屈!”
这是来给杨川当说客的?
奚月自己也知道杨川的心思,当下难免羞赧,但还是笑吟吟地继续听他说。
方卓又道:“师妹你想想,行走江湖最要紧的是什么?那就是功夫啊!有他在,一般的无名小卒根本近不了你的身。你去逛集啊游山玩水啊……”
奚月笑着捏住了他的手腕。
方卓微微悚然:“师妹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大师兄……”
“师兄不是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吗?”奚月笑看着他,“那白鹿门的看家本领是什么你不知道?”
“千斤……”方卓脱口而出,话至一半又猛地噎住,窒息地紧盯腕上的那只手。
奚月以手支颐,微笑满面:“没有他,无名小卒也近不了我的身。”
“……”方卓哑了哑,“冒、冒犯了……”
杨川原在旁边的桌边跟师弟们喝酒,这边的话就好巧不巧地全让他听见了。他冷着脸转过头,一眼就瞧见二师弟满脸冷汗的样子,走过去一点他的肩:“你出来。”
奚月挑眉松手,方卓赶紧跟着杨川出去。杨川走出大堂,哭笑不得:“你干什么啊?”
方卓尴尬地赔笑,杨川锁眉:“说话。”
“我这是好心啊师兄!”方卓叹气,“跟你同来的那个曾培,一看就对这师妹有意思。而且我可找那沈公子核实了,真是这么回事,师兄你可不能……”
方卓想说师兄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被杨川点了好几处穴道,连哑穴也封了。
杨川一脸无奈地抱臂:“你把这心思用在功夫上,两重诀早练成了。”
杨川说着往堂中走去:“这事不用你操心,你的好意师兄心领了。”
“……”方卓发不出声响也挪动不得,只能使劲地转眼睛。
他心说师兄你倒是给我解开啊?你这是心领好意的样子吗?!
然而杨川头也不回地就这么进了屋,明摆着是成心教训他,方卓心里叫苦连天。
杨川也是没办法。这二师弟什么都好,就是聪明劲不用在正地方上。
他也是二十多的人了,玩心还分毫不减,天天唯恐天下不乱。师父从前说他二人资质相仿,现在二师弟的功夫却被他甩开一大截,为此没少挨师父的罚。
再者,关于奚月的事,他也并不需要旁人去她面前“美言”。
杨川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把方卓晾在了外头。反正他内功也好,封的那几处穴道,一会儿也就自己冲开了。
堂中热闹一片,山脚下,几匹快马先后停下。
马背上的人翻下来,气势汹汹地就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处,被值守的萧山弟子拦住:“几位壮士,何事啊?”
几人全都紧锁着眉:“我们是扬州广盛镖行的。从前多蒙殷掌门照拂,但今日有些事,不问个明白不行,冒犯了!”说着就又要往里冲。
几名萧山弟子一时都难免冒起火气,但知广盛镖行从前一直算是朋友,就将火气强压住了。
他们也没做阻拦,只一人展开轻功向山上赶去:“我去禀师父!”
那弟子只消片刻就已到了大堂门口,溜着墙根入内,到殷岐身边简单几句耳语说明了事情。
殷岐不觉诧异:“广盛镖行?”想了想问,“是为何事而来?”
“没说。”那弟子摇头,道几人都明显带着气。
殷岐便暂且离席,从堂中迎了出去。等了片刻,那几人也到了,殷岐将他们请进茶室,吩咐弟子上了上等的好茶,拱手询问:“诸位突然从扬州赶来,究竟何事啊?”
“唉!”为首的汉子重重叹息。
这汉子殷岐见过,是广盛镖行的二镖头。是个直性子,脾气倒也算不得大,此时却是涨得满脸通红。
他便由着二镖头缓了一缓,末了,二镖头一拳砸在了竹案上:“唉!殷掌门,这事我们知道怪不得您。可也是迫不得已,非得逼上门来叫您给个交代,好向那二十几个弟兄交代!”
这话一出,殷岐便觉是和人命有关。细作询问,果然如此。那二镖头道他们镖行不日前护了个大镖,赚了不少银子,弟兄们都高兴,就上附近的酒楼吃了顿好的,闹到半夜才从酒楼出来。
从酒楼出来后,一半人各自回了家,另一半要回镖局去值守。结果,这回镖局的一半人,竟在路上遭了截杀,对方功夫破高,只有两个人侥幸逃出。
“我再三问了,他们都说是萧山派的功夫。”二镖头一味地叹气,“我们知道萧山派跟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一定不是掌门您的意思。但过去,许有不经意间得罪了哪位高徒的时候,遭此毒手实在是……”
他又一捶桌子:“我大哥也折在了里头,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有劳掌门查上一查,究竟是谁做了这事,我再亲口问一问缘由。要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譬如哪位兄弟从前冤杀了您高徒的至亲,这事按江湖规矩了了也罢。要是没有这些个由头,我定要给那些兄弟报仇!”
谁去过扬州……
殷岐心下微凛。
能以一己之力杀死这么多镖行武夫的,必是他的入室弟子。可他的入室弟子一共三十七个,近来都不曾出过门——莫说去扬州了,就是连萧山都没离开。
除非是……
他下意识地想到杨川。杨川从京城回来,是由北向南走,路过扬州再到杭州倒是合理。
可他当真不认为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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