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上,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乐开花的样子,逢人就夸起她的孙子。表甥少爷长得可讨喜,难怪府里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她滔滔不绝地发表感想,渀佛还没从那份喜意出来。
舒眉莞尔一笑,想到对方自打一上马车,钻进了车厢内,便开始像只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说过不停。
被她的喜意感染,舒眉眼角不禁也露出喜意,开始打趣起她:“瞧把你乐的!好像你家出了喜事一样。这么钟爱孩子,不如。我早点把你嫁出去,让你自个生一个得了算。”
雨润抿嘴一笑,羞涩地垂下头。不敢再出声了。
舒眉难得见她这副表情,心里一凛,想到她如今也有十八岁,是得给雨润物色一户婆家了。想到这样,舒眉暗下决心,等回府后,问问齐峻那边。是否有配得上她的管事和亲信,可以撮合两人的。
她正要暗中思忖,就听得雨润在旁边解释道:“其实,奴婢在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他一两岁的时候。都是由奴婢整日抱着他,那时他都学会叫我姐姐了……可是,没过多久,爹爹在一次上山砍柴的途中,遇到山洪暴发,他便再也没有回来了……娘亲一介妇人,没办法子一人单独养大两孩子,所以就……”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渀佛怕人见到,随后她别过脸去,透过车帘的缝隙,怔怔地望着窗外的街景,不再发一言。
听到她说的故事,舒眉不由怔住了。
从小她跟雨润一起长大。从来就只知对方是孤儿,饿得倒在路边,恰好遇到一人伢子,那人救活了她。随后,就把她卖到文家当了婢女。没想到她的身世竟然这样可怜,舒眉不觉视线模糊,拍了拍雨润抖动的肩膀,轻声地安慰她。
“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若是早知这样,咱们可以早些寻到你的亲人,接到咱们文府来做工,也好让你们一家骨肉团聚。”
雨润闻言转过身,抬起头来怔怔地望过来。果然,脸上多了两条泪痕,舒眉见状,从对方身上掏出手绢,蘀她擦干了泪水。
“奴婢……奴婢小时候不懂事,老想着我娘亲太狠心,为什么要卖掉我?其实那里虽然只有七岁,家里的事奴婢都能做了,也可以上山砍柴、下河摸鱼……她为何在扔下我,还把我卖给山外来的人伢子……呜呜……”说到后面,她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舒眉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试图安慰她道:“或许她也是没法子……不想全家人一起在那儿受苦,看你这样能干,知道即便出了深山,你也许会活得更好吧!”
听着自家小姐,这言不由衷的安慰话语,雨润缩了缩鼻子,用绢子擦干脸上的泪痕,难为情地说道:“让小姐见笑了。其实奴婢早就想通了。若不是她把奴婢卖了,我也遇不到像老爷、小姐这样的好人……还真是因祸得幸。府里那些家生子,哪一个不羡慕奴婢,遇上了一个好主子。”
听到她如此动情的话语,舒眉心里跟着感动了一把,说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若是没你跟施嬷嬷,这些年我也早就不撑不下去了……京城虽繁华,可不是我向往的地方,尤其是宁国府,从来就没个舒适日子让人过活……”
雨润听到提起这个话题,微微一怔,关切地问道:“小姐,你现在还想离开齐府?”
舒眉苦笑着弯弯了嘴唇,答道:“光想有什么用?看样子我是离不开了……”她的语气里难免有些失落,想到刚才起的念头,望着雨润的眼睛问道,“老实告诉我,你终身大事打算怎么办的?要不,我到齐府帮你物色一名合适的……别耽误了自己……”
雨润渀佛还没听懂她的意思,不由反问道:“物色什么合适的?”
舒眉笑了笑,解释道:“还能物色什么,当然是你的夫婿!”
这“夫婿”二字一出,顿时把雨润羞得满脸通红,作势就要捂着舒眉的嘴巴,口上还喃喃地埋怨道:“小姐就知打趣人!哪有这样问人的?”
舒眉连连退让,说道:“好好,不这样问……你不是认施嬷嬷作干姥姥了吗?我让她忙你张罗可好?这事也只有她出面办,还符合规矩……”
雨润听过一怔,回过神来求饶道:“小姐您行行好!别再打趣奴婢了……您一日没在齐府站稳脚跟,奴婢一日不嫁人。若是连我都离开您身边了,将来万一您怀上小少爷了,还有谁值得信任,在您身边伺候?没得让人暗害了去……”
原来这小蹄子打的这个主意?!
舒眉明白她的意思后,心下感动,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的胳膊,说道:“这事你就莫要操心了,到时自是有人的。你瞧,柯姨娘如今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有番莲和优昙两姐妹护着,你可瞧见,她出什么事没有?”
雨润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她俩确实尽责,而且走起路来,底盘特稳,疾步如风似的……”
听到她的形容,舒眉暗暗点头,心想,算你还有点眼光,她们可不就是从小练过的。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舒眉准备把雨润的亲事先跟施嬷嬷说说,再去齐峻那儿,让他帮着物色人选。最好是在他的贴身随从中挑选,到时几房分府后,也好一起带走。
日落西山,马车在回府的街道上疾驰着,马蹄撞击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面,发出得得的响声。
虽说明天便是八月十五,街上的行人跟往常并没多少不同。路过某一街区时,突然前面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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