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正认真的为瑾煜上药,一双灵秀的眸子凝起來仔细的观察他背上的伤,见大抵已经消肿、也在慢慢愈合。她心中便安了安,对瑾煜道:“再不消几日,应该就会痊愈了。”
而瑾煜此刻却有些按捺不住,他急于去找凤凤,听流云如此说,便颔首对她敷衍道:“有你和清月这两个好妹妹悉心的照料着,我又怎么舍得不快些愈合伤口?”有些调.情的味道,他旋又急急,“快将上衣取來给我穿好,我得出一趟门。”
流云听了这话扫他一眼,知道少爷是要去五太太那里找他的凤凤,原不想拦着的,但又考虑到今儿这天气比常日又冷了些,且少爷这一身的伤还沒有完全愈合,边这么念着便觉的很不能放心:“且好好儿休息,找谁也不在于这一时不是么?”微一嗔他,心中又带了点儿刻意难为的意味。
瑾煜一心念着凤凤,又哪里听得进去这么一番话?摇摇头启口催促:“好姑娘,快给我!我并不觉的累。”说着回身自己去取那上衣。
流云心里一动,颇为灵巧的赶在他之前一把拈了那衣服抱在怀里退几步:“啧,你自己不觉的累,回头再病了还不是辛苦我们这些个人?偏不叫少爷你去!”
眼瞧着、耳闻着流云这般淘巧的面貌声色,瑾煜心中忽又觉的她很是可爱,他是既心急又觉的眼前这姑娘煞是悦眼,叹了口气对她笑道:“好妹妹,别开玩笑了……好歹先让我把衣服穿好,这般衣冠不整的委实不像个样子,若叫谁人撞见了岂不白白猜度于你、毁了你姑娘家清清白白的清誉?”说着探身抬手再自她怀里取衣服。
流云偏抱着衣服往旁边一侧身,就是不给他:“我才不怕!”她嫣然巧笑,如一株映着淡淡日光的美人蕉,眉眼间盈盈的荡涤了一脉淑色,银波泠淙如春溪闹泉,“我本就是少爷房里服侍的大丫鬟,便是衣冠不整旁人又谁会觉的奇怪?该议论的早都议论了个遍呢!”心念一动,又想起了什么,她面上故意做出茕然叹息的神色,眉目一扬、口吻含了抹故作的哀怨,“似我这等草芥之躯,凭着怎样都沒什么,只可惜呐……怕是,会有人说谁谁这有了新人儿就把旧人儿忘得一干二净了!”那双妙眸往瑾煜这边善睐盈盈,显然这话是针对他的。
耳闻着这一番半玩笑、半严肃的字句,瑾煜心中对这女子更起了一抹怜爱,目光看定她时,颔首沉淀了真意:“这话可怎么说的!”微叹又道,“你并着清月等,都是我一向视为家人一般的对待,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又岂会喜新厌旧的抛撇下你们?”于此做出无奈的模样叹了口气,“唉……我可真是普天底下第一大冤枉,就这么巴巴的被你在心里边儿判做了薄情郎?”
“少爷若有这个心,那委实是奴才们的福分了!”流云颔首感叹,面上灵动未减,又扯回了话头,“至于这‘薄情郎’三个字嘛,就要看用在哪里了,用在我们这里未免还是太重了些呢!”
瑾煜心中急迫的想见到凤凤,沒心思继续跟她多扯这一來二去有的沒的,但此刻也被这机灵的丫鬟调起了一抹兴趣,他看着她笑意微敛:“你真的不肯把上衣给我?”问的轻轻的。
“便不给了又怎样?”流云扬了扬面目,骋着性子玩趣到底。
却见微光里大少爷的面目在一瞬的沉仄后,突忽就晃荡开了一抹狡黠。他慢慢的起身向她走几步。
流云下意识眨眨眼睛。
忽地,瑾煜勾唇重又笑开:“那你就跟我一样吧!”冷不丁一声调.笑,抬手就去解她的丁香扣。
流云沒防备,骤地被少爷吓住,旋即那身子下意识慌乱的避开。
瑾煜却玩心大起、不依不饶,几下就将她襟前的领扣给解了下來,顺势把她罩着的蝉纱外披一下退去,又要去退她底衣之外的一层笼纱。
流云反应过來,自是不能依从的!下意识抵抗,很快就跟瑾煜两个人给扭到了一团去。
就这般紊乱之中,“嘶”一声不知是谁的衣服被扯破了。但这反倒催涨了两人的玩心一般,谁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这么看着他二人还真真是一对儿极搭配的游戏伴侣!
又这么笑闹了须臾,二人终于消停下來,瑾煜自流云怀里夺了上衣。流云也半推半就的给了。他无瑕去看这衣服是不是玩闹时被撕破,匆忙忙的穿了之后便迈步出去。
流云眼瞧着,心中一个好笑,旋又急急的唤他道:“且等等,奴才给少爷把衣服整整再走也不迟呢!”
瑾煜头也未回的笑着回绝、顺势打趣:“不了,妹妹还是快些将自己的衣袂整整的好!”
这一句话登地就惹红了流云的面颊,她抿唇敛声须臾,转眸煞是无奈的笑叹了句,权也不再管顾他了。
只是沒过一会子,大少爷却又折了回來。
流云正在收拾几案,这还沒整完呢就见少爷回來,抬眸煞是好奇:“怎么了,可是落了什么东西忘记了?”
瑾煜单手负后、侧目叹一口气,面上的神色有些无奈:“我刚打听了一下,老爷去那里了,我便不方便再去。”
流云闻言心中一阵好笑,面上亦牵着一笑:“真是天意!”就着玩心且又叹道。
“啧,何至于这般幸灾乐祸?”瑾煜心中的苦闷在见到这流云的瞬间顿就全消,他原本想装出一副质问的模样,到底沒能撑住,抬步走近她,无奈的一颔首,“天意就天意吧!”刚好这案上的笔墨、宣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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