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他当真啊!”小徒弟吓得一张脸由红转白,指着骆离手中正在结着的“死墓绝胎养”毁法之印。这人不愧是真人,繁琐大印,他顷刻间已经到了第三步“绝”。待“养”一成,或许真要下死手。
“师傅!”
“怎么办!”
......
“骆真人。骆真人,非得如此吗?留个体面。我也是为糊口饭吃,何必做绝!”
“进安道长,我求求你,快劝劝。”
四人都慌了神,这个年轻人脑子一根筋,年轻气盛又无所求,这种人最是不好对付。
那小徒弟的意志已经被击垮了,当即跪了下来:“我替我师傅,代表朱会长给骆真人赔不是。”
骆离两手拇指交缠在一起,“胎”印也成,盯了汤宵长一眼,小指勾了上去,马上就要结“养”。
“好!好!我香华观宵云代表朱道长,向骆真人道歉。是我们小人之心,是我们不知深浅。”说完这一句,汤宵长如释重负,原来出卖领导也不是那样作难。
骆离双手立即散开,带出一片雾气,刮到一丝在汤宵才脸上,火辣辣地疼。如果真被他打在任督二脉上,神仙也难回转。心中无比庆幸,就算做不成副理事,至少道法还在。
“嗯,我接受朱道长的道歉。麻烦宵云道长转告他,有空定去拜会。天色已晚,就不就几位了,请吧。”
汤宵长在心里咬着牙说道:我一定把你的每个字都带到。
“那...告辞了。”没见骆离去把外边的阵法解开,犹豫着问。
骆离示意秦恒送他们出去。
“这......唉!告辞。”进安也跟着引路的秦恒一起,什么话也不想说。
棠秘子下班到家时,正好与宵云一行人错开了。秦恒送人回来,开心地对他说道:“宗主没有弄幻径万踪阵,只是改良了一个避风阵都让那帮人手中无措,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外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
见师傅还不知道,忙绘声绘色地表演了一遍。
棠秘子脸色大变:“真这么做了?我的骆宗主,有好多种解决办法,你偏偏用了最蠢的一种。你是嫌没人给你使绊子吗!”
“师傅,如果你在,你也会这样做,那个白面道士可气人了。”秦恒愤愤不平。又见骆离并不解释,急道:“宗主,我觉得你做得对,就应该把他们打怕打服,免得再来生事端。”
骆离大笑,不理棠秘子的恨铁不成钢:“前辈,我觉得你徒弟更像你年轻时,现在你想得太多了。如今哪有时间让我们按步就班慢慢来,我们的莫问拳法已经打响了名头,明面上和暗底里,我们都不惧道教协会。我是要人。急需人才,趁此机会竖个杆子,把协会以外的人给吸引过来。刚才我见汤宵才的三个徒弟。资质都不错,更坚定了我的决心。与其在外面寻摸,不如用现成的道士。”
棠秘子又是大袖一挥,他生气的时候总会这样,说道:“本来我们就准备在道士里选,除了与朱世勋敌对,也可以选择拉笼他嘛!非要搞成仇,还完全不给人家留余地。骆离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搞成这样,逼得朱世勋要出来维护脸面,麻烦是非可多啰,你就看着吧。”说罢,气呼呼地走进厨房。
迎面碰上正在分拣药材的老丑,恼恨地瞪了他一眼:没一个明白人!
进安道长回去后,很生骆离的气,并没有把当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可是朱世勋不这样认为,他肯定进安会四处落他的面子。宵云已经当着进安的面承认了。是他朱世勋派自己人过去踢馆的,还不敢报家门,他的阴损目的明白人一看就懂。
朱世勋相信进安上次过来讲与他听的说词。明知宵云干不过,还是派他去,目的很简单。不留姓名,打输了就跑,回来之后,他以宵云背着他单独行动,代表大秦道士前去打头阵为前提,以此事大作文章。
无非是火离宗心恨手辣,只收徒弟不与人切磋。宗派之人个个好凶斗狠,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尽情污蔑。说骆离这个年纪轻轻的道士,自建宗派。想的就是搅混池水,好扬名立万。
哪知,不但没得比,连逃跑都没办法,生生逼着交待了背景,把他供到人前,任人评头论足,想到就窝火。
现在目的没达到,原先的话可不敢说了,只得亮起拂尘,与火离宗兵戎相见。更让他吐血的是,明知这是骆离的计谋,他也只得往里钻,不然,他直接卸任得了。
朱世勋这样一搞,火离宗的名字在三天后,出现在各个道观与市集特殊茶馆里。谁要不知道火离宗,谁就落伍了。因为,人家朱道长在京城等着骆离上去比试呢;如果他不敢去,大秦道教协会就不认他。
倒是有那么三五个有野心的道士跃跃欲试。
“人手不够啊,要不把尚道士叫回来?”老丑望着三张名贴,对骆离说道。
“不急,曾叔,你的命医学得很精,要不你帮我先看看人,留他们住在这里,好好观察一下。我明天去一趟东沪,早就想去龙山寺,一直没脱开身。”
老丑并不清楚骆离与戒色永圆二人的情谊,只知龙山寺与山灵有渊缘。但他能理解骆离的决定,说道:“我没有法力,只能像相命师一样,从外表看看罢了。人家稍一用法气遮掩,我就成了瞎子。不过,我可以帮你留意他的性情。当然,如果明天这三个人上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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