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冶,女孩子生气的时候应该怎么哄呢?”
伯纳春节期间放了七天假,大年初一的早上,金陌冶还没有从被窝里爬出来,就接到了宋森夜打来的电话,虽然是新正大月,可宋森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不是拜年。
金陌冶迷迷糊糊,一说到有人生着气,他便马上联想到了段恒婷,微微欠身从被子里爬出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继续说:“比起礼物,她可能更想要你的承诺吧。”
宋森夜在电话的另一头皱了皱眉,似乎觉得金陌冶说的有些道理。
虽然,他们心中所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但无论宋惜凝还是段恒婷,从小都家境优越,对于物质似乎没有什么特别能够看得上眼的东西,她们想要的都是宋森夜的感情,想要他的人,还有心。
下了不小的决心,宋森夜忽然开口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陌冶,h市哪家的珠宝比较好?”
“哎?”金陌冶从床上坐起来刚喝了一口水,在听到宋森夜的那句话时,差一点被呛得背过气,还没来得及咳嗽出声,就听到自己的老板又在说:“出门吧,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说好的假期呢?怎么又要跟着老板去跑腿了?
金陌冶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感到欲哭无泪,也深感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老板这些日子办事作风会和以往不同。
不过话说到底,宋森夜现在会变得火急火燎也并不奇怪,因为他的女孩已经打算要和他决裂,这个年他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从腊月二十八的那天开始,宋惜凝就不怎么情愿呆在家里,因为当着金逸美的面,她对宋森夜还是要笑呵呵的,佯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那样的伪装太辛苦,所以她初一一大早就跑去301号给聂书晟的母亲拜年,即便聂书晟的人现在在法国并不在家。
小丫头逃避现实的意图太明显,明显得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刚好砸在了宋森夜的心头上,然后当局者迷,最后又被秘书的一句话点醒。
宋森夜在珠宝店里挑选了一款漂亮的女士钻戒,尺码大小刚好是适合宋惜凝佩戴的,还特地拜托店员进行了更加精心的包装。
就把这枚钻戒送给宋惜凝吧,如果她的手上握着自己的承诺,会不会心里舒服些,不再恐惧失去呢?
最初的时候宋森夜是这样认为的,可回到家之后,他的想法很快又改变了。他回家时,金逸美正在客厅里会客,那位客人对于想要把宋惜凝占为己有的金逸美来说,是来者不善的。
那个男人五十岁左右,在沙发上坐得端端正正,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毛呢西装,敞着衣襟露出了洁净的白色毛衣。那人打扮虽然有些随意,但言谈举止却不失风度,甚至称得上是气质非凡。有些煞风景的是,他的脚边放着两只精美的大礼盒,看样子是来求金逸美办事的。
见到宋森夜进屋,男人的眼神透着些慈爱,金逸美慌忙向他介绍,“这是我儿子,宋森夜。森夜,这位是你褚叔叔。”
“褚叔叔,您好!”宋森夜礼貌地弯了弯腰,与男人也不熟识,于是紧忙又寻借口脱身,“妈,我还有事要做,先去书房了,您和褚叔叔慢慢聊。”
金逸美点着头示意儿子可以离开,又将茶几上的茶杯向着男人的面前推了推,说道:“先喝茶吧。”
到此刻为止,男人走进宋家也不过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金逸美亲自为他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还在杯子中冒着腾腾的热气。
男人双手扶着茶杯道了一声谢谢,接着也不跟金逸美客套,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美姐,这次我来你这里,就是想知道于慧她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金逸美安然地喝着杯中的茶水,微微垂着的双眼中眸光清冷,淡然的回答道:“阿慧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怎么……什么时候?”听到于慧去世,男人微微挺了挺腰杆坐得更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禁攥成了拳头。
“你消失后的第四年,我们去海边,遇上了海啸。”金逸美的脸色也一下子黯淡下来,似乎那年海边的惨状依旧清晰的就在眼前。
男人不再说话,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过了好久才吞了吞口水犹犹豫豫的说:“我离开之后,于慧曾经写信到我家说她怀孕了,那孩子呢?”
“你还要提孩子?”金逸美瞪了瞪眼,语气变得生硬,“阿慧被你抛弃之后,我就陪着她把那个孩子打掉了!”
提到姐妹被抛弃,金逸美依旧愤恨不已,似乎恨不能照着男人的脸上狠狠给他一巴掌。她的心思,男人也能看出几分,也因此而情绪愈发激动,气恼地将双手抱住头,露出了悔恨的神情,“美姐,我知道你在气我,于慧她肯定也在恨我,可我当时欠了那么多的钱,债主逼得我没地方能躲,根本没能力顾及于慧,不跑的话,恐怕我自己也活不成,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于慧怀了我的孩子,那封信我是这次回国才看到的……”
那些吐露心声的话说着说着,男人越来越没有力气,手肘拄在膝盖上,头深深地垂着。
男人叫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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