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就是正式的演出,准备了那么久只为了今天。
可这会儿都还在下雨,不禁让人怀疑下午的演出能否成功。
z传媒大学坐落在沣州市。
沣州市是南方城市,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早上,让这个本就湿冷的城市裹上了一层水帘做的外衣。
说来奇怪,z传媒大学每逢有什么重大的日子,当天必定是要下雨。一次两次倒也能算是巧合,但此次如此,竟然连校庆这天也不例外。不免让原本的怀疑更加怀疑,这学校怕不是真的被下了诅咒?
可下雨归下雨,诅咒归诅咒,z传媒大学在全国教育界的地位始终是无可撼动的。因为这里不仅是全国top排行榜名列前茅的高等院校,每年向全国各地输出大批优秀人才也在各行各业成为顶尖人物。
对于可能会下雨这件事老师们也早就有所考虑,所以早前就做好了相关计划。
下雨与否对演出倒是没有太大的影响,就是到时候来看演出的观众会不舒服,因为操场是露天的。
外头的雨还在下,方珏叹息一声,“我还和朱佳佳她们打赌今天会不会下雨呢。”
“你赌的什么?”沈书妤眨巴着大眼问,长长的假睫毛在她脸上不觉得突兀,反而像是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
沈书妤和方珏这个时候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吃东西,却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一双愤恨的眼睛正盯着她们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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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总得来说还是让人觉得不爽快。
一点钟的演出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操场上陆陆续续地站满了人,打伞的打伞,穿雨衣的穿雨衣。
校二食堂三楼休息区的某个包厢内,傅灼漫不经心地拿了桌上的飞镖往墙上的靶心一射,正中红心。
旁边很快响起鼓掌声:“傅爷牛批啊。”
此时,一帮高大的男人正无所所事事在这个包厢内打发时间。他们像小混混似的,抽烟的,打牌的,露出手臂上大片纹身的,将这个休息室弄得乌烟瘴气。
傅灼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包厢里有暖气,所以他只穿了薄薄的一件黑色套头卫衣,然最简单的服饰却没能掩盖住他身上的贵气。
他头发寸短,面无表情的脸上总是戾气满满。这个男人生来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用朋友的话说:不笑时好像别人杀了他全家。
一旁的于晓峰也拿了一个,兰花指微微一翘,飞镖往靶上射去,脱靶。
切,运气真不好。
于晓峰转而问傅灼:“无聊死了,要不要去操场啊,听说是咱们学院那个新晋的院花开场舞呢。”
傅灼闻言微微抬眉,眼底似有一丝不屑:“新晋院花?”
说到院花,原本几个在打牌的也转过头来附和:“我见过,看起来纯得一批,应该是傅爷的菜。”
傅灼闻言伸开长腿往那人椅子上踹了一脚,这人一米八七的个头,双腿尤其长。
于晓峰也跟着道:“真的,您是这大半年都不在学校不知道,这大一的小学妹长得真的很仙。”
有人问:“叫什么来着?”
“好像什么书的吧?反正我以为是个书呆子。”
这帮人里大三大四的都有,但都是富二代,最不缺的就是钱和时间。但傅灼不同,他对钱这种事似乎永远都不满足。这小半年实习期,傅灼都在自己新创立的工作室里忙活,昏天暗地的。
忙着工作室的这段时间傅灼还真的无心寻花问柳,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而往外走。
于晓峰以为傅灼这会儿还真的要去看院花,连忙追出去跑到傅灼前头去,“来,小的给您带路。”
傅灼停下脚步,一脸看无语的表情看着于晓峰:“傻逼,虽然小半年没怎么来学校,但厕所我还是找得到。”
于晓峰:“(〝▼皿▼),操,再也不想理你了喂!”
刚到卫生间外,傅灼听到两个女孩子鬼鬼祟祟地说话:“泼颜料还不如泼硫酸呢,让她毁容最好了。”
傅灼闻言,脚步一顿。
另一个女孩道:“你是不是傻啊,泼硫酸你是想坐牢吗?眼下让她当众出丑就行了。”
“哼,就是感觉咽不下这口气。”
“傻,你就等着吧,等下给她送上这红红火火的‘祝贺礼’,有的是她美的。”
……
傅灼没有当偷听狂的习惯,况且对于这种阴暗的小人之事也并不好奇。他大咧咧地走到卫生间,然后往男厕而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两人一眼。倒是这两个女生,见有人来连忙心虚地低下头离开。
z传媒大学的学生大多家里条件不错,所以这些年学校也在往届校友的捐资下建设地愈发美好。即便是厕所,里面也是干净地一尘不染,还带着些许艺术气息。
傅灼走到窗前点了根烟。
他的手指修长,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往上看,这张脸却总是不搭调地匪气满满。
窗外望出去,是连绵的大山,学校后面就是森林公园,空气极好。因为下雨的原因,山上烟雾缭绕如同水墨画一般,有几分仙气也有几分诗意。
但是傅灼却没有什么心思去揣摩其中的意境,他本就不是诗情画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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