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绯理直气壮:“不记得了,只记得某人在我肩头哭。”
这叫什么!
明明那晚的事情谁都没提,现在昭然若揭拿出来讨论,占下风的还不是某人自己,毕竟靠别人姑娘家肩头上哭了。
再这么一推测,许绯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放心。别人呢要想举报我,那我拦也拦不住,嘴和眼睛长在举报者身上了,歪曲了事实,我不恼,也不会靠在你肩头上哭。”
他舌根划过后槽牙,别说,平时温温软软的,女孩儿怼起人来却是牙尖嘴利的很。
许绯当然知道顾行倦的一片好心,年少时最柔软和义无反顾的慰介让她产生了依赖感,
但在这个年纪里,她始终习惯于讲隐晦爱意藏于心底,而不是将此宣之于口生根发芽。
江恩曼眼见着许绯从自己身前穿过,显然是刚从王福禄的办公室出来,道理她可是深谙于心的,所以转头又笑魇如花地对着玩伴说:“我先去办公室问道题。”
“行,那我自己去小卖部了啊,你想吃什么零食,我帮你带点儿。”
江恩曼收敛极了,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的:“不用啦,你随便带点儿自己能吃饱就行。”
蝉鸣吵得她思绪有些烦乱,斑驳的光印在走廊的拐角。
王福禄也没想到许绯前脚刚走,江恩曼后脚就找到自己这儿来了,只得平心静气道:“恩曼呐,先坐会儿聊聊吧。”
“好,麻烦主任了。”江恩曼穿了身浅绿色的长裙,皮肤白皙得如同奶油,这样甜美的女孩儿给人的第一感觉总是不会有什么坏心思的。
王福禄安慰性地说道:“你说的情况呢,我已经找当事人和同学们聊过了。”
“但我……估计你们之间应该有误会吧。”
王福禄这话一出,江恩曼表情立刻变了,手紧攥着长裙的边:“王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将我看到的情况如实上报而已。我也不是助学金的竞争者,怎么会颠倒是非呢?”
“江同学----”王福禄见她站起身来,伸手往下挥了挥:“先坐下再谈吧。”
江恩曼神情晦暗不明,呼吸仍有些急促。
“我当然不是来冤枉你的,同学之间,你都相处的很好,更不会认为你是有意这么做的,也许只是你一时冲动了,误会罢了。”王福禄焦急地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明明在空调房里,也是难办得冒了些虚汗。
“她是通过比赛拿到奖品的,也的确不违反规定。”王福禄招了招手:“好了,先回班学习吧,心里也不要记挂这。”
江恩曼欲言又止:“老师…主任,我……”
也不知道王福禄是怎么认定的,但现在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江恩曼也只得无奈作罢。
顾行倦回到家时,发现没有刘姨在的这几个月里,玄关处突然多出了一双拖鞋,一双男士拖鞋。
“你回来了”说不清是一个陈述句还是反问句。
顾林熄灭了烟:“回来看看你。”
“嗯……难得您有时间。”顾行倦自顾自换上了拖鞋,右臂撑在白墙上。
“吃什么?”顾行倦噼里啪和桌子上的东西一收,顺手拉开冰箱门,拿起一瓶啤酒甩给顾林。
顾林想了想,顿道:“有什么做什么吧。”
顾行倦将菜处理好,少年似乎短短的几个月内就长大了。
“怎么样”顾林和他碰了杯,饶是认真地问了几句。
“还凑合。”顾行倦停下筷子,就见顾林往自己碗里拼命夹肉。
“刘姨这事儿我知道,之后也安慰了竹子她们,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
顾行倦忽地勾起唇笑了:“您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噶的营养液 _(g;)_快过年啦,都开开心心过年鸭
第40章 四十分甜
顾林放下酒杯, 溅出来的酒液沾染到了饭桌上,他沉吟片刻:“如果,我和你妈离婚,你跟谁?”
“您现在来问这些问题是不是很幼稚?”顾行倦一脸阴蛰。
他眼波微动,克制着语气,仿佛刚才的阴蛰根本不存在一般,只是顾林年纪大看花了眼睛。
“我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不存在跟不跟谁的问题。”
顾林军人出身,眼下碎退役多年了,但当年在部队里, 新兵蛋子们都对他的命令严格执行,遇上了都得恭恭敬敬行个礼。
但是顾行倦不一样, 管孩子可比管部队难得多。
他耐着性子, 尽量放低姿态:“这个项目的国内重点基本已完成,回旧金山吧。”
顾行倦左手拿刀, 对着盘子里那块牛排下手又快又狠,刀子与瓷盘子之间的碰撞与拉锯声莫名让人心慌。
“你当我是你的傀儡吗?”顾行倦右手叉起一块牛排,七分熟的牛排配上酱, 味蕾大开,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你不要这么想。”顾林拿出为父的尊严:“我和你妈都很爱你, 只是我们爱你的方式不一样。”
顾行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吊起眼皮,左眉就向上扬起一个雅痞的弧度,但这个弧度又随着他嘴角的上扬迅速结束:“当初回国是为了你的科研项目在国内, 但主要团队还是在国外吧。所以你爱我的方式,就是要让我无条件配合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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