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青衣衫,虽然澈王一直没有立王后,但是他的妃据说是有几十人,我笑了笑,在这几十人中,有我如此熟悉的人,究竟是巧还是不巧。
“连萝公主,你想必不是做了西周的宫婢吧!”她笑了笑,反问我:“娄和,本公主几年没有见你,你还是这般不讨人喜欢的模样!”我笑了笑,道:“当年,连容死后,只剩下了你一位公主,你堂堂的夏州公主,不愿意嫁给宁域公子为正室,竟是为了做宁澈的妾室。”
“本宫也并未料到,那时的小小乐师,也是一位公主,只是你倒是做了宁域的正室,那又如何呢?”
我看着她,只是笑了笑,道:“当年,我受了你的胁迫,去杀宁域,这次,让我去刺杀成黎将军的是不是也是你”她笑了笑,道:“你为何觉得是我呢?当初,你就算不答应我的条件,你也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你当初不晓得本宫心有所属,是不想嫁的,即便是本宫要嫁宁域,你也是不愿让本宫前往西周,嫁那宁域公子为妃吧!”
我看着她,她继续道:“若是本宫成了宁域的妃,连容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了。你与她如此好,怎能让连容放心不下,你原本也是想要救他的,可是,你却救不了他。他注定是要死的,任何人都是阻止不了的。”
我皱了眉,道:“所以,即便你没有去,我没有去,他都已然会死,只是早晚而已。如此说,在西周宫廷,早有人想要至他于死地。”我顿了一顿,整个西周,想要宁域公子死的,又有权势的无非就是……,我慢慢道:“这个想要宁域死的人无非就是宁澈了。”我想了想,一切都明了了。
我想着那时的情景,宁域在晓得事情的真相时那种崩溃,还后……脱我的嫁衣……。
我看着连萝,问她:“宁域在成亲的那日很是失常,几尽疯狂,都是因为宁澈做的手脚吧!”连萝公主点了点头,笑着道:“不错,他那时已经跟失了心智无异了,你穿着连容的嫁衣,他又怎能不发狂。”
我抿唇,宁域公子与连容的感情为两国之间的不合所累,连容为保宁域而亡,但是,宁域背负算计,也不得善终。两个人,两个国,满是伤。
“若是没有我,想必当时的宁澈公子算计的就是你了,我守墓的几年,我所遭受的,也是你该遭受的,若是你气运再不佳,想必就直接被西周的王后处决了吧!”
我一字一句的说,她喜欢的是宁澈,便是她一厢情愿,在西周王位面前,宁澈也是会算计她的。她只是抿着笑听着,等到我说完,她伸手鼓了掌,道:“确实,本宫也是觉得你应该被直接处决的,毕竟,王后最是疼爱宁域的,但是没有想到你能活到现在。”我看着她,我虽然与她不是很好,但是,她至于说是恨极了我吗?
她如此的恨我,如此想让我死,想着我活不到今日,的确让我不解。
我问出了口:“连萝公主,在夏州我虽然与你不交好,但是我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你为何这般恨我呢?”
她笑了笑,道“你折了梨花,宫室外的梨花开的多好,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聪明如你,当初本宫瞧不上你,对你不屑,但是,时至今日,本宫着实是恨你的。”
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转过了身,不再看我一眼,踏出了宫室,我摸了摸瓶中的梨花枝,这西周回车殿外的梨花着实盛开,但这与我有何相关的。
满地梨花白,风吹碎月明。
梨花落了一头,我仰头望碎月,月如玉碎,心也是碎的。
“王上,今日不是要去萝妃那边”
我看了那边,他是被御坐抬过来的,行到了回车殿前,我随口道:“宁王怎么到了回车殿,回车殿在南边,离着萝妃所住的宫室可是很远的。”
宁澈王摆了手,对抬御坐的宫室道:“留下两个挑灯的,其余的都回去。”
他下了坐撵,脚落了地,一众宫卫退了下去,之余了两个挑灯的,两个挑灯的引路,我与宁澈离两个守卫有十几小步远,挑灯映了梨花,我打破了这沉默,道:“宁王不坐坐撵,同我一起走在这青路上,是想要与我说什么话”
他停住了脚步,我也停下来看他,他道:“娄和,或者和月,或者是新月,不论你姓名,不论你身份,从这日起,你只能待在这西周宫。”
我笑了笑,道:“西周王何必将我留下呢我左右不是一个刺客而已,三年前,刺杀宁域,三年后,刺杀成黎,两次,都未成功,我妥实不是个好刺客。”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虽然不是一个好刺客,但是,有你,我所想的不都是如愿了。”
我笑了笑,也是,他确实是如愿以偿了。
我抬头看了那月如钩,缓缓道:“今晚,月如钩,是喝酒的好时候,宁王既然无事,不如一醉。”他看着我,问:“你的酒量可好?”我淡淡一笑,“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梨花,月如钩,当饮百壶酒。
与他坐在回车殿前,我给他倒了盏酒,仰头看了那飞飘的梨花一眼,倒了盏酒,尝了口,道:“你种了这几根梨花树,是为了我你如何晓得我是喜欢梨花的”他饮下一盏酒,道:“在和月国梨花最是贵重,你应该是喜欢梨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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