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三在上海要待三个月,这段期间,他一定有办法拦截诗三。
思来想去,他想到的方法是:让诗三的成绩或者作风严重不合格,以至于诗三无法出国。
于是,他做了大动作,查出诗三和苏夏娅的开房记录,找了苏夏娅的父亲,用的是苏夏娅父亲的名义将开房记录提交给了负责这次交换的对外负责人。
可是,所有证据都提交上去了,诗三的公派名额还是迟迟不肯撤销。
他不明白,于是找了无数关系户前去打探具体情况,结果得知:诗三正在和苏格烽交往。
听到这个名字,他绝望了。
苏格烽是苏日程的二儿子,而苏日程的位阶,在自己奋斗一生都可能都够不到的高度。
诗三在封闭的期间和她一起培训的都是高干弟子,她一定料定了自己会做黑手,所以选了自己绝对打不倒的人的儿子做为庇护所。
不求关系长久,但求保她到彻底出国。
凌肃越这次意识到,他是彻底没戏。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彻底失去诗三,他每天都活在懊恼和后悔之中,直到阑雅的出现。
这个女孩子和诗三不一样,她比诗三听话和识时务多了,每天就像个小妹妹似的黏着他。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和诗三在一起,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少年时的那片远离喧嚣的世外桃源。
可是,凌肃越沉迷的是阑雅相貌所带来的归属感,而不是阑雅的女色,在久别重逢的熟悉感过后,阑雅终归只是阑雅,永远代替不了诗三。
而齐巧珊也不是傻子,她对凌肃越的异常表现很敏感,于是请了私家侦探调查,发现了阑雅。
看着这个女孩子和诗三相似的脸蛋,齐巧珊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但是碍于即将生产的肚子,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好,只能预备着在生产过后的月子里,抓着凌肃越,哪怕撕破脸不要这份工作了,这次也要和他彻底离婚。
可就在这时,领导忽然给她来了消息,据说某大佬的侄子想转去做公务员,就给了他们部门集体优待掩人耳目:如果她能在一年内通过公务员考试,就有机会直接被调去被传是的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到了那里直接从副科级做起。
领导还说了,只要凌肃越能步步高升,将来她提拔的机会也很多,让她抓紧时间自我提升。
那一瞬间,齐巧珊忽然迷茫了。
明明因为凌肃越的**出轨这些日子她胸口憋闷,可是如今躺在床上坐月子的她却丝毫没有想和凌肃越吵架的意思。
她看着公婆请来的保姆抱着嘤嘤哭泣的两个女儿喂奶时焦急的模样,看着床头柜上爸妈送来的各式各样的水果,看着干净整洁且装饰简单而不失格调的卧室……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婚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人类一开始出现婚姻的目的就不是“相爱”这种高级的理由,那么时至今日,为什么婚姻要和爱情混为一谈?
爱情虚幻而缥缈,时间冷酷而无情。
为什么要在婚姻里期待冷酷无情的虚幻缥缈?
如果把婚姻和爱情从一开始就不要做为捆绑定格在自己的大脑里,结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那反过来想:我们从小到大,学习是为了什么?工作是为了什么?吃好吃的东西、看好看的电影是为了什么?我们做过的所有事情是为了什么?
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们,自身能获得活着的幸福感。
那么时至今日,我们还会选择结婚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也是为了获得幸福感。
它的本质和我们读书学习工作是一样的,只要我们从中获得了幸福感,无论这个幸福感来源于什么,都是婚姻的成功,不是吗?
她从抽屉里拿出陈月洲送她的那只k,静静地打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古典外文书籍,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第一次,她好像理解了陈月洲的用意。
也是第一次,她忽然好想逼自己把书本的内容看进去。
还是第一次,她在对公知认识中的婚姻绝望的同时,对婚姻燃起了另一种全新的认识。
……
于是,产褥期结束后,她找到了凌肃越,先是和他为了阑雅大吵了一架,然后道:“我这边最近在调人,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我应该年底能过考试,你给想办法把名额弄给我。”
为了表示对妻子的歉意,向来不愿意搅合进升职找关系户这种行当中的凌肃越迫不得已点头:“小事,我帮你拿下名额,别生气了好吗?”
齐巧珊白了眼凌肃越:“没有下次。”
凌肃越信誓旦旦地点头:“我只是以为那是诗三,她勾引我,我就……我也发现了,世界上没人能代替诗三,她都很俗,我也知道我做了一个白日梦,原谅我……”
齐巧珊听着凌肃越的话,心还是疼的,但是脸上已经没了表情:“她勾引你?那你可真是厉害了,别人勾引就上套,我什么时候被人勾引的话你是不是也同意啊?”
凌肃越又到了几次歉,两人不欢而散。
不久后,齐巧珊进入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工作,她第一次理解了陈月洲那句“既然不能忤逆东风,就要学会借东风”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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