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诗三的重音咬在“哥哥”上。
凌肃越不傻,他知道诗三的意思,但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笑容,直到诗三跨出门后关上大门。
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凌父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换上些许担忧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都清楚,不需要我说,对吧……”
离开单元楼,诗三走在凌肃越左边,和他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凌肃越就右手拿包,左手撑开阳伞,45度给诗三撑上。
诗三不由地扭头看了眼凌肃越这个夸张的姿势,伸出手:“伞给我,我自己打,你拿着怪不怪,而且你打的也不全。”
凌肃越觉得有道理,就将伞还给诗三。
伞柄落入诗三手中的一瞬间,有一样带着体温的硬物也落入诗三的手中。
她摊开手,是一条项链,白金的链条,镶钻的圆形扣饰,配灰黑色的珍珠,很配她这身衣服。
“这是……h?”诗三露出诧异的表情。
“对。”凌肃越看着诗三身上的裙子,“你在朋友圈发穿这条裙子的照片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这条项链,觉得很合适,刚好当时发了奖金,就买了。”
“你闲钱真多。”诗三将项链推给凌肃越,“别给我,收不起。”
凌肃越扫了眼诗三的小拳头,轻笑一声:“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来。”
他道:“□□和盒子我都扔了,也许我买的是仿货呢?你就当是个仿货戴着不就得了?”
“不要。”诗三使劲将拳头推了推。
此刻两人已经来到了大院门口,诗三只能将手收回来,当着哨兵的面装作调皮捣蛋地给凌肃越做了个鬼脸,故意表现出十分小孩子的任性模样。
等来到凌父所说的那家餐厅,二人开始等电梯,眼见四下无人,诗三才将项链又推向凌肃越:“太贵了,你送给你老婆去吧。”
听到“老婆”,凌肃越脸上的表情变得稍稍有些微妙,他笑了笑:“好啊,我回去送给我老婆。”
说着,他接下项链:“送她的时候,我就说,这条项链原本是我打算送给诗三的,可是诗三不喜欢,只能给你了。”
诗三一听,觉得凌肃越是在挑衅她,顿时道:“你敢这么对你老婆说吗?”
“怎么不敢?”凌肃越看着诗三笑得游刃有余,“我对所有人都说过,在我眼中,你是我妹妹,我送你东西,就是在送自己妹妹东西,我太太她总不能连我送我妹妹东西的资格也剥夺吧?但是……”
凌肃越晃了晃手中的项链:“我太太会不会因此而恨你,这就不好说了,我走了之后,她会不会暗戳戳对付你,也不好说了。”
诗三顿时神色一暗,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冷漠:“凌肃越,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
“诗三,你何必这么对我?”凌肃越将项链挂在诗三的脖子上,将珍珠转到最合适的位置,之后替她理了理衣领的花边,指腹划过她白皙的脖颈,看着她小巧可爱却又冷艳的面庞,柔声道,“这颗珍珠戴在你的脖子上是最好看的,齐巧姗并不适合,你好好戴着吧,让我多看看。”
说话间,电梯来了,凌肃越绅士地伸手:“你先。”
诗三回头冷冷地扫了眼凌肃越,她觉得胸口有些憋闷,再一看凌肃越那一幅安之若素的表情,更加的不痛快。
走到餐厅,因为时间还很早,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就门口的空调风机处坐了一桌年轻人。
两人走到最里面,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生递来菜单,诗三随便勾划了几个菜后,端起柠檬水喝了起来。
“你开学就大四了,大五的实习医院定下来了吗?”凌肃越问。
诗三答:“我们学校附属的第二医院。”
凌肃越蹙眉:“为什么不是总附院?你的成绩应该去总附院没问题,而且总附院在二环内,门口的地铁直通大院也直通你父母家和你家。”
诗三沉默。
凌肃越看着诗三,想了一下,瞬间懂了,他轻轻扯了下衣领,笑了:“……因为总附院的地铁还通我的工作单位,所以不想去总附院吗?”
诗三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僵。
看着诗三脸上的微表情,凌肃越脸上的笑意逐渐冷却。
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勾了下唇,掏出手机,当着诗三的面拨通了某个电话:“喂?老许?我,凌肃越,对,之前托你照顾的那个孩子还记得吗?我刚听说她好像没法去总附院实习?是,那好,你帮忙问问,这个成绩应该没问题吧?那就拜托你了。”
挂了电话的同时,凌肃越对诗三微笑:“好好去总附院吧,三三,不要让我失望,我会抽空就去看你的,好吗?”
“你凭什么左右我的实习医院。”诗三深吸一口气,冷冷道。
“我不是在左右你的实习医院,我是在帮你规划人生。”凌肃越看着诗三,面色和蔼温柔,“三三,你爷爷拜托过我,希望我能在你前进的路上帮衬你,我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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