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在旁边戳着手机,突然听到这一句,整个人都坐直了,像防人贩子似的盯着常望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常望宇一时半刻不知道怎么跟安令惟说。他弄不清楚安令惟知道多少,也弄不清楚晏若愚更倾向于让谁知道,或者更倾向于不想让他们这些外人知道——可是他毕竟已经知道了,而且晏若愚要跟屈家搞好关系,貌似还得搭他这根线,并且她也已经搭了——现在安令惟一副他啥都不应该知道的样子,让常望宇有点手足无措。
“他一直知道,”晏若愚淡淡地说,“还帮了大忙。”
常望宇深深地看了晏若愚一眼。
晏若愚在告诉他,这件事情他比安令惟了解的多,以及,以后也得帮忙,别想逃。
莫名想笑。
“自己人自己人,”常望宇笑着解释了句,“走吧,车上再迷糊一会儿,回家咯!”
晏若愚难得大早上的伤春悲秋,常望宇又配合她进行了开解劝慰,这会儿心情转晴,又调皮起来,“家里冰锅冷灶,三小姐不会做饭,你俩好好合计一下吧,没人做饭就喝西北风。”
“我做,”常望宇叹口气,学屈非臣的样子说,“劳烦二位姑娘,歇着就好。在下不敢称君子,自幼不曾远庖厨,区区小事不过尔尔。不过在下川渝人,辣是不得不放的,还请二位姑娘多加体恤才是。”
“噗——”安令惟当场破功,“我的妈……你是不是古装剧看多了!你别去电影学院上课了!都出师了!”
晏若愚对常望宇这个玩笑没什么反应,事实上她已经自动代入了屈非厌的脸,想了想又觉得屈非厌的确不是这样说话的,就又代入了屈非臣的脸。
果然,非臣哥就是这么说话的,毫无违和感!连开玩笑的意思都没了!
晏若愚没漏掉重点,“什么不得不放,你一个歌手,今天喝酒明天吃辣的,嗓子还要不要了?我叫外卖,你少出幺蛾子。”
常望宇弱弱地去角落里思考人生了。
晏若愚还没完,接着训他,“师父怎么说的,这边本来就风沙大,气候又干,你眼睛嗓子都不适应,还……”
“小鱼儿你怎么跟个婆婆似的!”安令惟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你平时不这样的好吗!你被圆子附体了吗!这么啰嗦。”
晏若愚愣了一下,不会吧?
“我像圆子那么啰嗦了?真的假的?”
“圆子都没你能啰嗦!”安令惟没打算放过她,也没打算放过她的耳朵,“你平时熬个通宵,圆子才啰嗦一句怕你猝死!你还要吐槽活那么精细干什么!常望宇就吃个辣,你还要吐槽半天!”
……好像是喔。
晏若愚十分受打击的闭上嘴,决定反省一下。
为什么突然就比圆子还唠叨了!
为什么要对常望宇进行一系列苦口婆心的唠叨!
为什么要端出一副老母亲的架势!
到底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什么鬼。晏若愚翻个白眼,难道是常望宇昨天软萌的表现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害她变成了老妈子?
听说年纪小的明星特别容易刺激出女同志们的母性光辉,同龄女性也会经常在“女友粉”和“亲妈粉”里来回切换来去自如?
晏若愚瞥角落里的大明星一眼,不会吧……因为这是只稀有动物,一不小心把她变成了“亲妈”?
晏若愚抓出手机查了一下“亲妈粉”的定义,背后突然冒出一句“鬼鬼祟祟看什么呢”,吓得她手一哆嗦手机摔了个脆响。
“你有毒吧,”晏若愚瞪他,看这稀有动物兼罪魁祸首弯下腰屈尊降贵给她捡手机,然后淡定地把手机举起来吹了吹,“挺结实。哎,又不是我说你啰嗦,干嘛给我甩脸子。”
“谁给你甩脸子了,”晏若愚莫名其妙地叫屈,“我冤死了,我没说什么呢。”
常望宇挑眉,“是么,暗戳戳瞪了我好几眼,车窗上都映出来了。叫你也不理,你说我冤不冤。”
“我没有……”晏若愚想了想,“不对,我没听见你叫我。”
“叫了,”常望宇一脸委屈,“真叫了。”
“真什么真,你多大了,幼不幼稚,”晏若愚气结,“你声音不大不小说了句话都气场强的震掉了我的手机,要真叫了我早阵亡了。”
江哥和安令惟在前排可劲儿“哈哈哈……”
哈什么哈……晏若愚戴上耳机,打开英语听力,闭眼小憩。
过了一会儿,常望宇看她没什么反应,从车座后抽了个抱枕过来,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小毯子,给晏若愚披上。
晏若愚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头抵在车窗上磕了一下,自觉地把脑袋转回来,仰面靠在椅背上。
常望宇在旁边笑了一声,开始思考下个月的新歌。
其实常望宇原本已经将十月份要出的专辑准备好了,但假期突然搭上了戚氏循这根线,常望宇自己也有点措手不及。
戚氏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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