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知问:“那我岂不是成了助力?拒绝?”
“当然答应。”元化一道,“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晏行知垂首:“是。”
元化一又道:“本座稍后会派人再给你送几张魂符,本座要亲自知己知彼。”
“是!”
……
出去一下午,傍晚时九荒从街上回来学院。
江善唯牵着皮皮跟在他身后,一人一鹤基本都是呆滞脸。
这个看着超凶只会打架的邪修,竟在法衣铺子里,以一件高级法器作为交换,请裁缝学习手工制作法衣的技巧。
裁缝一直炫技,神剪和飞针看的江善唯两眼发直,说自己这门功夫是耗费百年,制作过上万件法衣才练出来的。
岂料九荒闷头学了一下午,做出的法衣已经与他不相上下。
裁缝哭了。
九荒犹犹豫豫安慰一句:“同等水平,你做了上万件,我只做了一件,你比我强。”
裁缝哭的更大声了。
“六娘?”九荒推门入内,从储物镯里取出一片荷叶,“我买了点你喜欢的蜜饯。”
“我没胃口。”曲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九荒紧张起来,这语气一听就是在闹脾气,估计是出门太久,她喊他没有得到回应。
不是有感应屏障么?
以往她找他,触碰下结界屏障,他立刻就回来了。
九荒以神识仔细检视,结界屏障没有问题。
他辩解道:“是江神医想要一套寿衣,我不会,出去学了下。”
曲悦依然不理会他,他将蜜饯收回来,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慢慢走去床边,试探着坐下。
曲悦往里头挪一挪,离他远一点。
他伸出一根手指,犹豫着戳了下她的手臂:“六娘?我究竟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曲悦冷着脸坐起身,额头还有些汗渍,鬓边也湿漉漉的:“我刚睡着时做了个梦,梦见我被蛇咬了。”
九荒取了一方干净帕子,为她擦拭:“是因为先前在血尸巢穴,我说那个邪修以蛇吸人精气,吓着你了?”
“不是。”曲悦表现的很生气,拍开他的手,“是你养的蛇,从我嘴巴里钻进去,钻进我腹中,吃掉了我的丹田。”
“梦而已,我不是说过么,我的蛇不伤人,你莫怕。”九荒去握她的手,发现十分冰凉,便将另一只也从棉被里抽出来,搁在自己手心捧着,催动真气,化毒雾为暖雾,渡给她。
“不咬人你养来做什么?”曲悦挣脱了下,没挣掉,“拿来烤着吃?”
“练功用的。”九荒只回这一句,“你若害怕的话,往后我不养了。”
说起蛇,九荒恍惚想起来,他的蛇呢?
曲悦没给他多想的机会:“为何一提起蛇,你就开始躲躲闪闪的?”
“没有。你接着睡,我守着你。”九荒暖热了她的身体,重新将盛着蜜饯的荷叶取出来,搁在床头。
自己则走去角落坐下,拿出珠花来雕。
曲悦已经不是十多年前的小丫头片子了,比起十五岁时不知高了多少段位,一计不成当然还有第二计。
曲悦躺下睡觉,养精蓄锐。
等到夜深人静时,她摸索着抬起手:“韭黄。”
手刚抬起来,已被九荒握住:“在这。”
“我睡不着。”
“还是因为那个梦?”
“不是。”曲悦的声音轻轻柔柔,坐起身之前,衣领也拉低了一些。和十多年前相比,现在的她自信自己宛如一颗小蜜桃,足够动人。
她准备下狠招了,趁他意乱情迷之时,再撬他的嘴,“是你在屋里坐着,我睡不着。”
说话时,她的小拇指在他手掌里挠了挠。
静了一瞬,九荒道:“那我去门外坐着?”
曲悦:……
建立自信十来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第54章 变异体
此时屋外。
一只仙鹤飞上浮空岛, 落在江善唯居住的正屋房顶上。
骤然一股阴森冷意袭来, 被绑在廊柱下的皮皮突地打了个寒颤, 看门狗一般,警觉的睁开眼。
它最近每天被江善唯牵进房间,绑在床头。
今儿知道它是母的以后, 受到歧视,这待遇便没有了。
谁?
皮皮被绑的很结实, 缠着绳子的那条细长腿停留在廊下, 另一条可以活动的长腿劈叉出去,横起脖子歪着头,才能勉强看到房顶。
瞧见是自己的同类,放下心来, 它扇扇翅膀打招呼:“喂,兄弟, 你大半夜不睡觉, 蹲房顶上瞅啥呢?”
那只仙鹤低头看它, 一双漆黑的眼眸, 在黑夜中宛如两颗黑曜石。
皮皮脑海里瞬间漂浮过一长串的词语:淡然, 沉静, 睿智,英俊……
总之, 好与众不同的一只公鹤。
它又问:“小哥哥, 你也是学院里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那只仙鹤却没有理会它, 朝九荒所在的房间看一眼,稍后慢慢垂下头。双眸穿透层层禁制,看到了正抱着枕头流口水的江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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