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觉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他把手机望她手里一塞。
钟欢庆一看上面的备注,马上把手机递给他:“真不接啊。”
萧厉觉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摔到了茶几上:“这有什么真假,接了也没有什么话说,与其那么尴尬,不如这样。”
“他会不会有什么急事?要不也不会给你打两遍?”钟欢庆看着天花板。
“他会有什么急事,再说了,就是有急事,他有老婆有孩子。”萧厉觉又起身喝了一口咖啡,“钟欢庆,你不会在咖啡里加点糖吗?你是故意的吧。”
钟欢庆将手垫在脑袋下面,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苦才是咖啡的本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萧厉觉放下杯子:“女孩子喝太多咖啡不好。”
钟欢庆闭上眼,听着音乐:“那也没什么办法呢,我晚上要熬夜设计图纸啊,困不行了,就指望着这东西呢。”
钟欢庆打开电视,问他一句:“萧厉觉,你想看什么节目?”
萧厉觉斜看了电视一眼:“随便。”
钟欢庆换到了省台的综艺频道,几个主持人在叽叽喳喳地说笑,她问:“看这个?”
萧厉觉打了一个呵欠,有斜了电视一眼:“随便。”
钟欢庆将一个抱枕扔到他身上:“我真看不出你还是这么随便的人。”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萧厉觉正好将软绵绵的抱枕塞到脖子下面,舒舒服服地转了一下:“舒坦,我就知道欢庆对我最好了。”
“真是太不要脸了。”钟欢庆放下遥控器:“随便的人,就看这个吧。”
萧厉觉看了几眼,扑哧一声笑出来:“冤家,你的欣赏水平就跟我家王阿姨一样了。”
“不是你说的随便吗?又挑三拣四的。”钟欢庆把遥控器扔到他身上:“我还不是为了你,我看那叫巧巧的主持人不是就是我和慧子碰见的那位。”
萧厉觉将遥控器拨拉到一边:“没印象了,现在女的都一个样,我哪有火眼金睛去区分。”
钟欢庆嗤之以鼻:“萧厉觉,你真能装!”
萧厉觉也不恼,一板一眼道:“本大爷坐的正行的端,装什么装。”说着他摸索着遥控器拿到手里:“看这些弱智节目,会越来越傻的,你本来就挺傻。”
钟欢庆将抱枕抱在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就你精,你粘上毛就是猴了。”
萧厉觉笑嘻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有我这么帅的猴儿吗?”
钟欢庆仔细地打量了他一圈,一本正经地说:“嗯,你确实比猴儿帅。”
萧厉觉哈哈地大笑,竖了大拇指:“有眼光。”
钟欢庆瞪了他一眼:“不要脸。”
萧厉觉拿了遥控器换了电影频道,翻了翻目录:“看这个吧。”
老电影了《英雄本色》
那时候,他们无忧无虑。
俩人谁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电影。
钟欢庆想起了以前,几个人经常偷偷翘课去看电影:“萧厉觉,哎,你记不记得以前咱们经常偷偷去看电影,有一回还让你们班主任抓住了……”
可是那个人没有回应,钟欢庆踹踹他的腿:“哎哎哎,你怎么睡了?”
萧厉觉还在睡,均匀的呼吸。
刚才电视上的他眉目俊朗,安静时沉稳大方,聊天时谈笑风生,这样的萧厉觉让她熟悉又陌生。
而此时面前的人,蜷曲在沙发上,没了平日里的尖牙利齿、吊儿郎当,微微蹙缩着眉头,就像他练字时候那么认真。
钟欢庆记得小时候,萧厉觉练字时,先要把手洗干净,铺上洁白的宣纸,蘸着浓黑的墨汁,小小的他站在桌子前,低垂着眼,微蹙着眉,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钟欢庆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果盘里的零食吃光了,她百无聊赖,一会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小鸟,一会去扒拉着书架上的书,
实在无聊了,她就打着呵欠去看萧厉觉写毛笔字:“觉觉,累不累?”
萧厉觉没有抬头,还是专注地练字:“不累。”
钟欢庆伸手捏捏他白嫩的小脸蛋:“咱们出去喂鸽子吧。”
萧厉觉停下来,小眉头皱的紧紧的,这真是一个难题,她看看自己手中的毛笔,又抬眼看看窗外的梧桐,有些犹豫:“欢庆,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你再等等好不好。”
钟欢庆转了转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委屈,自己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零食吃了,图画书看了,梧桐树也看了,他竟然还让她等。她一跺脚,生气道:“坏觉觉,你现在不去,我以后再也不找你完了。”
萧厉觉看她生了气,微抿着薄薄的嘴唇,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吧,好吧,我现在就陪你下去喂鸽子。”他用拿毛笔的手牵起她的手走出门去。
她看道他的右手的终止上有一次薄薄的茧子,这是他练字留下的纪念。
这时候,她看到茶几上他的手机亮起来,她看看,推了推萧厉觉:“你的电话,喂,醒醒,你妈给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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