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文渊也不行。你是自由的,你还有我,有牧放。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别怕,乖,别怕……”
“可是,他回来了……”
“他是回来了,也变年轻了。我想,他大概是利用你的基因,才恢复了年轻。但是,不管他是什么大师创始人,他也只是一个人类。只要是人类,就有弱点,就不是不可战胜的。”
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一下一下沉进她的心里,渐渐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
熟悉的气息,温暖的大掌,微微粗糙的接触,都让她觉得心安极了。
“寒野……”
她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之后,就真的越来越像个柔弱的小朋友了。
可是正因为有人心疼,流的眼泪有人擦,恐惧担忧有人安抚,才会变得脆弱。这种感觉,只有活着,像这样真实地活着,才能感受到。
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啊!
她即已得到,就不想再失去。
“乖,不会有事儿的。他距离我们这么近,也并没有发现,你在这里,不是吗?而且,你已经变了很多很多,和他认识的样子几乎都不一样了。最重要的是……”
他温柔地捧起她泪涟涟的小脸,轻轻拭过她眼角的水渍,目光坚毅沉柔,口气笃定无畏,“最重要的是,你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你。现在你有财力,有实力,更有能力,还有我们。若实在不行,我们拼死一战,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的。不管未来如何,最后怎样,我都陪在你身边。”
他俯下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就像以前一样,这是誓言,亦是沉不可测的爱意。
“不要怕。”
……
牧放接到万里州的汇报,赶来时,看到的正是男人抱着小姑娘,坐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哎,真是不像样子,你也不提醒一下他们两注意下形象吗?!”
一个披了个破麻布,一个只套个外套,里面还是睡裙,就跑出来了。
万里州低头哈腰,“牧先生,我也想,只是……寒小姐刚才情绪很激动,我想一会儿就提醒寒先生,结果您就来了。”
“你还敢顶嘴!这个月奖金加班费不想要了?”
“……”
万里州有些瞠目,却不敢多作,忙退到一边边蹲墙角思过。并接到了一旁的严队长,一个充分同情的眼神。
有谁知道侍卫宝宝心里苦啊,嘤嘤嘤!
牧放很鸡婆地弄来了衣服,就扔在两人身上,“一大早上闹也闹够了。你们两,赶紧换好衣服给我出来!这像什么样子?简直伤风败俗。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要是传出去,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此刻,牧大师真像个电视剧里老爸爸抓着女儿偷情之现场各种纠结气愤不甘心啊!
偏偏,偷情男主角完全没有一点儿羞臊感,抱着姑娘,就寻地方换衣服去了。
该死的,这两家伙,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上演什么苦情男女主剧,没一点儿自觉。真是急死他了!
钟小姐在一边帮小姑娘梳头发,叹息,“哎,也不怪大师这么生气。最近公司里的确有些总经理的势力,在刻意排挤他,害我们有时候办起事情来,总会碰上些麻烦。
不过,我相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迟大师回来了。迟大师可是我们基因大师的庇护伞呢!之前易家害人的事儿,以为靠个联姻就能揭过去,稳如泰山了。现在迟大师回来了,呵呵,一来可就是整顿公司里的官僚邪气儿,到时候,哼哼……”
整顿官僚邪气,也许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迟文渊多半是发现她不见了,这跟公司内部的管理层被侵透有关系,一定是先进行内部清理,接着就是出来找她。
寒小麦神色沉沉地握着小拳头。
三人围坐,早餐都没怎么动。
寒小麦沉着眉毛许久,才看着两人,“你们……都知道了?”
牧放很不高兴,“我不知道!”
其实也是在昨天见寒野前不知道,之后他基本上都猜到了。可想想那些重要的事,姑娘只告诉了寒野一人,把自己这个重要的未婚夫晾在一边,心塞得很,拍桌子表示不满。
寒小麦沉吟了一下,道,“没错,我是两百年前的人。”
“哼,都两百多岁了,还跟个幼稚小朋友一样……”
“牧放!”
“你们两暗渡陈仓了,都不准我说两句。”
寒小麦也不高兴了,“我们两本来就是明送秋波,你是后来才加入的陈咬精?!”
“臭丫头,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吗?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挂掉了。哪还有现在这副得瑟样儿?”
“我有今天,全靠寒野在山里救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个旮旯里呢!”
“你这是过河拆桥,是不是?”
“哼,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寒小麦!”
“是,我现在是寒小麦,不是杨小麦了!”
四眼儿斗了斗,又被寒野分开了。
不过经过这一吵儿,姑娘莫名觉得整个滞闷的心情都放开了。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了?她现在精神力强悍,还有攻击能力。钱也不缺,也许没公司有钱。好歹要逃跑的功夫还是有的。
迟文渊是了不起,她现在还有军部大佬和公主殿下做靠山。
想到这儿,姑娘一爪子拍下来,道,“我不怕。要是他真要跟我闹个不死不休,我就把我身上的秘密都公布出来。我看到时值上,谁害怕。”
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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