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门,探头出去,出声制止还在敲门的刘宇岩,“别敲了,她应该睡了。”
刘宇岩不大相信,有些怀疑地看了看谢平宁,又转头回去,盯着曾贝的房门,摸着下巴,摇头说:“没可能吧,她让我来叫她的,而且我都敲这么久了,她会没醒?”
“……”谢平宁感觉自己的手被房内的曾贝拉了一下,但他没动,面不改色道,“呃,我刚和她吵了一架,现在可能心情不好。”
他说着,对刘宇岩做了个“你懂的”的表情。
刘宇岩哦了声,又觉得奇怪,“她怎么又跟你吵架?”
“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
“唉,她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得很。”谢平宁胡诌的理由在刘宇岩看来,是再标准、再合理不过。
搞明白了,刘宇岩转身,正打算下楼,忽然,他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又折返回来,看向谢平宁。
谢平宁心下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没慌,强装镇定问他:“怎么了?”
“平叔,你----”刘宇岩皱着眉头,眼睛不离谢平宁的脸,“你嘴巴怎么了?”
谢平宁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嘴巴,心想,不会真的要被发现了吧。
刘宇岩对着自己,给他指出准确位置,“这里破了。”
谢平宁碰了碰下唇的位置,指尖碰过才有微微刺痛感,是刚刚曾贝咬过留下的痕迹。
他收手,哦了声,说:“可能最近有点上火。”
刘宇岩点了下头,终于没再多问,很快下楼去了。
谢平宁关门,回头,发现曾贝坐在他的床上,一双脚勾着拖鞋搭在床边,前后晃荡着,脸上笑意盈盈,正看着他。
谢平宁指了指床,半开玩笑地问:“继续?”
她摇头,“不行。”
“嗯?”他微扬起眉。
她没立即说话,起身走到他身边,然后神色故作凝重地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说:“因为我们吵架了。”
……
平叔帮助刘宇岩排解坏心情的方法听起来不错,那就是背着芬姨,又跑到野原去玩极限冲浪运动。
经过昨晚门内门外那件事,曾贝总觉得自己对刘宇岩,似乎有些亏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因此谢平宁问她去不去时,她很大方的拒绝了,把空间留给他跟刘宇岩----即使他是她的男朋友。
唉,都怪这该死的负罪感。
为了稍稍减轻让出男朋友的不平衡,在谢平宁二人走后,她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给谢平宁发了一条语音。
这边,谢平宁还完冲浪板,拿出包,看手机时,收到了这条两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我想吃吸吸果冻。”曾贝带着撒娇语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他笑了笑,打字回:
“嘻嘻果冻,这名字还挺有趣儿。”
那边很快回复一串省略号,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直到,他在买水的小超市,卖零杂的阿伯找出来一袋类似饮料的零食,他看见上面的字时,才明白,她那串省略号的意思。
笑了笑,给她装了一大袋,让刘宇岩提着。
刘宇岩抱着一大袋果冻,很是不解,问:“平叔,你买这么多干嘛,回村子里开小卖部啊?”
“给曾贝买的。”
刘宇岩听了这个回答,更不解了,“给她买?干嘛给她买?”
“呃……”谢平宁想了会儿,才说,“不是跟她吵架了嘛,想缓和一下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刘宇岩,我反思,我有罪
第33章 33
下午五点钟的阳光,穿透客厅的一扇方窗照射进来,无声无息融入她奶油黄的吊带衫,模糊化她的木耳花边胸领上起伏的几道褶皱。
她瘦伶身体侧陷在一张复古式单人皮椅里,一双细长笔直的腿,被绿色印花短裤收束着,配合腰线内弯,脚尖还翘起。
姿势怪异,只是为了让她更方便在脚趾甲上涂一层雾面墨绿颜色。
离她不远的茶几上,除去摆放的几瓶其它颜色指甲油和底油之外,距离几个矮瓶不远的地方,还放着空调遥控器和一只白色id。
她瞥了眼,认出来,它的主人是谢平宁。
上完脚趾上最后一点绿,为防刚上的指甲油被蹭花,她谨慎收腿,后才弯腰去整理散乱放在茶几上的指甲油罐时,手背无意碰到那个id。
mp3侧面还插着耳机,但屏幕黑着,也不知是否还有电。
突然有些好奇,每天陪他跑步的,都是些什么歌。于是她顺手捞起手边的mp3,人躺回皮椅里,同时按下设备开机键。
没等多久,电子屏幕亮起,她将一只耳机塞进耳朵。
歌曲列表被他有序编辑成1-50的数字,打开列表名字为1的歌单,她发现里面全是德彪西。
2是勃拉姆斯,3是舒曼……没有一个一个点开,再耐着心去发掘他的古典乐世界,她直接拉到最底下,发现除开以数字命名的这50个列表,最底下还有一个以字母“a”命名的歌单。
她有些疑惑,蹙着眉,手指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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