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找个人结婚生子的问题,他都选择闭口不谈。
“我决定将我名下股份转让给谭越,下个月初正式退休,希望各位以后能多多关照下犬子……”
弘越某层楼道里,夏文娟颓废坐地,脑袋埋进膝盖里,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前面玩命表现岂不是像个小丑?难怪那混蛋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如今人家是公司三大股东之一,自己拿什么去和他争?
“这可不像你啊,形象都不要了?”
冷嘲热讽声在头顶响起,夏文娟环抱双膝的手顿时骨节泛白,胜利者这么迫不及待向失败者示威来了吗?忍住发飙冲动,充耳不闻。
眉头动动,谭越退开一步,仔细端详,小丫头跟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一样,正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以前他要这么说她,早跳起来张牙舞爪了,不就是股份转让吗?又没说秘书长一职就百分百落他头上,拉拉西裤,半蹲下去,打趣道:“呵呵,夏文娟,你不是吧?这样,要是真那么难受,肩膀借……”
夏文娟愤愤仰头,丽眸蒙着一层薄薄水雾,正极力忍耐不让眼泪落下,在当年亲戚朋友一个个避而不见时,她就知道眼泪是世上最没意义的东西,可是现在,很想用它来宣泄一番,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到最后还是得不到一份公平,董事长自己说过能者上位的,一边夸她比谭越做得好,一边又不肯给予她公正待遇。
还有这个混球,早就知道刘爱云会在今天把股份转让给他了吧?看着她没日没夜累成狗,一定很高兴吧?
女孩儿眼眶血丝密集,令正调侃的谭越呼吸一滞,心脏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除了当初柳清颜去世见她哭过外,这是第二次,是因为他玩过头了吗?松松领带,干咳道:“咋还真哭了?赶紧起来,坐这里像什么样子?”
“不用你假好心,谭越,你可真会演戏,我的自不量力是不是让你很愉悦?不就是想体会一把将我这个跳梁小丑狠狠踩一脚的感觉么?你赢了,真的很疼!”起身一把甩开伸来的手,扭头拉门预备离开。
一丝怒气划过眼底,以大哥哥的口吻斥责:“这就是你对待自己衣食父母的态度?还有我赢什么赢?早在月前阿煜就决定给你升职了,夏秘书长!”
抓着门把的小手骤然收缩,最后也没忍住的一行泪还挂在小脸上,很想转身问清楚,但没有那么做,佯装不在意:“你又想来戏弄我?”
“我什么时候戏弄过你?”谭越无力地翻个白眼,这丫头片子,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呵呢,还跟他装镇静,长长叹口气:“秘书长由你来担任,也算众望所归,比起你,我的确技不如人,小丫头,我谭越不是个自私自利自负的人,更能屈能伸,虽然不太乐意被个黄毛丫头压制着,可在公司,本来就是靠实力说话,努力勤奋、办事效率这点,我不如你,咱是股东,自然希望公司越来越好,怎会让人才被埋没下去?”
“哼!”夏文娟傲娇的冷哼了声,将门甩上,大步向办公室,脸上哪还有方才的神伤?嘴角都快裂耳根子上去了。
小心肝更是噗通个没完,以前谭越别说赞美她,好脸色都没怎么给过,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以自贬的方式来夸她,不过那些也的确是大实话,她本来就很优秀好不好?
有些事吧,她不是没感觉,当然这些感觉在今天以前都很模糊,从没去深究过,都怪白棉。
跟她说什么谭越当初会选择那套珍珠首饰,是因为见自己多看了几眼,还说谭越是给她买的,当时有嗤之以鼻,压根不信,可不信归不信,从那以后就总会偷偷观察谭越,发现那家伙真的好像对她有点意思,嘴上很恶毒,背地里却……好吧,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加班时,都发现那家伙在外面躲着偷窥。
以为她闻不到那股子烟味么?
刚才见她哭了,貌似颇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还有秘书长的位置董事长曾亲口说过更属意于谭越,会改口,看来也是谭越自己去要求的,不然不会用这么轻松的口吻告知她。
这可怎么办哦,她不喜欢谭越啊,算算年龄,二十五,三十一,男人比女人大个六七岁很正常,问题是这要分年龄段的,他都三十出头了,老男人,花心大萝卜。
怪事,他是从什么时候起看上她的?一点迹象都没。
有句话倒是讨喜,‘虽然不太乐意被个黄毛丫头压制着!’,切,不乐意你还自动弃权?哼哼,放心,等你成为姑奶奶手下后,会好好招待你的,几年下来受的气必须一一讨回。
然后当晚夏文娟又加班了,虽然工作基本已经做完,夜里还坐在岗位上没事找事故作忙碌,淡淡烟草味自门外飘来,竟有点安心的感觉,白天那样骂他,今晚还守外面,要说谭越不是暗恋她,鬼都不信。
这事夏文娟非常笃定,却依旧担心若真自作多情了,岂不是很丢脸?
于是决定哪天当面试探一次。
感情上,她从来不是个磨磨唧唧的人,对谭越,凭良心讲,除了太花心外,真不怎么反感,而且人家只是逢场作戏,没真带去开房,成熟得不成再成熟,长得帅,人际关系广泛,有钱有势,对女性颇为绅士,性格阳光开朗,如此看来,和他在一起挺划算的,稳赚不赔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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