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杨老今天离开餐厅前,握着她的手,对她说的那句话:“宽容、包容,是我们提倡的美德,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在做,只是十个手指有长短,不是人人都做得一样完美。’”公公是个很优秀的人,他经过大风大浪,见过人世百态,他的话值得很多人深思,也包括自己,她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做得让公公赞许,但是她会努力去做。
她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的罗炎,努力地绽放着笑容:“我们走吧。如果我明天来,你还会陪我吗?’”
罗炎沉默地点点头,他会陪,他喜欢这样坚强的她,也怜惜柔弱的她。她有这样宽容的气度,他很欣慰,自己遇上了最完美的女人,这种完美并不代表事事优秀,而是一颗宽容的心就是无价之宝。生活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磕磕碰碰,摩摩擦擦,若事事斤斤计较,那也无法共同经历风雨,携手共度一生。
他伸手揽上陈思琪的肩,转身顺着楼梯,向楼下走去。
陈家窗口的窗帘边,刘娟的身影晃了晃,这小姑子,真是会挑时候来,盼了她几年,偏偏在婆婆和罗家彻底划清界限时,就这么冷不丁地出现了。她倒好,居然遇上个这么钟情的男人,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睡冷枕头。
“妈,我饿了。””刘娟的儿子陈林抱着个玩具,看着呆呆站在窗户口的母亲。
“饿饿饿,你就知道说饿!你爸都几天不回来了,他根本就不要这个家了……””
“哇 —— ””陈林被母亲的一阵狂吼,吓得大哭起来。
刘娟瞪了眼儿子,却也懒得走过去,若不是她知道分居的丈夫每天到幼儿园看儿子,她才不会在婆婆不在家的时候,把这小祖宗带回家供着。这男人也反了……
楼下的陈思琪在钻进罗炎汽车的瞬间,还忍不住看了眼妈妈家的窗口,眼中泛起几许泪光。
“小东西,上车吧。’”罗炎不希望她再触景神伤,冲着车门边的她,大声喊道。
陈思琪轻“嗯”一声,坐进了汽车。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有时候,无声也是一种支持。
罗炎不时地看看身边的陈思琪,他不清楚她需要多久接受这一切,但是他肯定自己会支持她。
罗炎的支持,是陈思琪勇于面对一切的动力。虽然在寂静的夜里,她抱着枕头失声痛哭,彻夜难眠,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向大地,她努力振作了精神,认真地开始了新的一天生活。
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做,也有许多事情必须做。她换了身家居服,用毛巾浸了冰冷的水,覆了覆苦得红肿的眼睛,对着镜子,努力地鼓励自己:“陈思琪,你一定行。””说完,她走出房间,向厨房走去。
她细心地为罗母和罗炎煲了汤,又为儿子准备了上学前的早餐,虽然儿子的事,可以让女佣代为照料,但是她想自己做,没有理由,就是想自己做。或许这样忙碌,能让自己无暇去思考,或许这本就是母亲的责任。
在送走儿子,告别吴俊基后,她回到房间,收拾妥当,再次奔母亲家而去。只是这次,她依然没有见到母亲,那大门似乎就不可能被开启。她在门边站了良久,最后还是独自离开了。
屋内的陈母在昨天出外买菜回来,就听说了小女儿回家的事情,她不想见女儿。她曾经因为丈夫的死,很怨恨女儿,可三年了,时间是最好的淡化剂,现在的她已经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不愿见她。
这样日子周而复始地过了好凡天,陈思琪依然每天细心地煲着汤,从不假手于他人,她愿意为病榻上的罗母做些事,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在她的观察中,她终于发现了罗母有着和罗炎不同的口味喜好,比如说,罗炎喜好喝骨头汤,而罗母则特别喜欢木瓜生鱼汤,每次送去,都听罗炎说,罗母会“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掉一大半。
她查了不少对罗母这个年龄阶段适合的食谱,时不时也在送汤的同时,加入一些小点心,增进食欲。就在罗母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好的时候,她也终于等到了哥哥的假日。
于是,按照那天在餐厅的约定,汇齐了想去给陈父扫墓的人,浩浩荡荡向陈父安息的老家而去。
“妈咪,我们今天是去春游吗?小朋友让我给他们摘花。”’
陈思琪无奈地看着抱在腿上的儿子,今天扫墓,最开心的就是这放风小魔头了。他也弄不清扫墓和春游有什么区别,只知道是去郊外。
“i。”陈思琪躲过儿子湿湿的亲吻,“我们今天是去看外公。他已经去天堂了,所以一会要像我在出发前教你的那样,乖乖的。”’
i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抓抓父亲的衣角:“爹地,天堂好玩吗?,”
一语末,就连坐在副驾座的杨老,都叹了口气,这小鬼头,可能是今天车上唯一无忧无虑的人。想当日老亲家的葬礼,自己因在北京忙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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