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日,宗门之内依然是那般的娴静,弟子们也都各归己处,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濮立也不例外,他除了暗自修炼‘九天煞寒剑法’,就是整天待在镜湖小舟中睡觉和钓鱼,此间虽然南宫师妹也来过几次,却也只是寥寥数语,便托词离开了,就连松长老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濮立看着飘在湖面上的那一节芦苇,完全没有一点渔汛,这几天就连湖中的鱼儿也要与自己作对,远远地避开了自己,已至每天都是空手而归,罢了,罢了,濮立把鱼竿甩在一边,伸展了一下略微有点发麻的胳膊,慵懒地躺了下来,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空,然后摸出了怀里的‘导星盘’,把它就着阳光好好端详着。
此物粗看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圆盘,但是材质却是古怪,似铁非铁,像铜也不算是铜,完全不像这个世间所有之物,上面雕刻着各种不可理解的符文,这一连串的不可思议也正衬托出‘导星盘’的神秘色彩。
就在此时,濮立收起‘导星盘’正欲起身离开之时,但见岸边桃花纷纷飘起,一人带着清风已经落于面前,他足尖点水,身形与这水天化为一色,修为之高旷古烁今,此人就是当今道门顶峰之人。
“拜见师尊!”濮立辨明来者,丝毫不敢怠慢,慌忙起身叩拜,师尊既然现身,想必‘元宗六象’里发生的事情他也已经知晓了,此时看师尊脸色祥和,却是没有丝毫责备之意,濮立顿时心口也放宽了许多。
“既然濮立你已经取得‘导星盘’,那你就是我宗门之内新一代道门衔令者,你可要知道你的责任所在,今后不可肆意懒惰懈怠。”道主认真地看着濮立,眼神也从和蔼转而变得充满期待。
“道门衔令者?弟子不曾闻得此名讳!”濮立从没有听过这个名称,有此疑问也是实属正常。
“你不懂!其实为师也不懂!为师担任道主至今也有几十年,前几日松长老前来告之此事,为师与他翻阅几十本古籍才觅得此物关系,只知道它关乎三教本源,隐藏着宗门的最高机密,而道门,佛门,儒门这三教衔令者都有守护三教本源的天命。”道主凝视着濮立慢慢地说着。
“弟子才疏学浅只怕无法胜任。”濮立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如此重要的责任,只怕自己稍有不对,误了宗门大事,心里也是惶恐不安的,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有深仇大恨。
“道宗选定的人,为师相信必有其道理,濮立阿,不是谁生来就是成就非凡的,你看天上那羽鹰,也是从雏鸟开始,长满羽翼之后才能翱翔天际的,你看水里鳞鱼,也是从鱼卵破开,披满鳞片才能驰骋湖海的,今时的你,也正是那一抹萌芽,将来自会成为撑开天地的大树。”道主一番发自内心的话,却不曾与其他弟子说起,今时有感而发,说明他内心也早已认定了濮立,他知道此子将来的成就定会达到自己无法预估的地步,直到濮立在‘元宗六象’的那段奇遇之后,道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师尊!”濮立听了道主的那一席话,心情顿时有点激动,原来自己能得到道主如此的认可,就是让他现在为了宗门牺牲自己,濮立也是无怨无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另外我也希望你与徐吉好好相处,他本性并不坏,只是处处喜欢证明自己,我的这两位爱徒,一个性格内敛,一个锋芒毕露,也是造化啊!”道主摸着胡须呵呵一笑。
“弟子遵命!”虽然徐吉老是取笑自己,还赢得了师妹的倾心,但是濮立对他一直只有不屑,而不是仇恨,他恨的只有那个北域寒门的张夫人。
“今日夜观星象,有两颗凶星南移,大有侵吞道星之势,为师担心这与宗祖所说的劫难有关。”道主忽然现出了担忧之色。
“真的有此劫难?”濮立也是面露担忧之色。
“六境唯一的隐患便是那东狱之人,听说现在的东狱大尊神功大成,对于其他势力蠢蠢欲动,如果其欲染指天下,那我道门必先首当其冲。”道主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根据星象演化作出如此推算。
“以东狱之力怎能敌得过其他势力。”濮立觉得即使东狱大尊天下无敌,也不免有点过于托大了。
“几百年的和平已经磨灭了大家的危机之心,如果东狱速战速决,大势已定的话,胜负也不得而知了。”道主背过身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一声轻轻的叹息,这也没有逃过濮立的耳朵,在濮立看来连道主都如此苦恼,那东狱也的确是相当刺手了。
“东狱如果来犯,作为道门衔令者,我绝对会战至最后一刻!”濮立握紧了拳头,愤恨地说道,眼神里透出着那种凶狠,让他此时散发出了无与伦比的气势,回想起自己在灭境之时,亲手屠灭多少门派,而如今,却有人在这个世界干着他曾今干过的事情,这让自己无法服气。
忽然一阵急促的钟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听那钟声急而沉重,必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道主,警天钟响了!”濮立一脸的慌张,焦急地循声望去,道境门规规定只有遇到万分紧急的事情,才能敲响警天钟,现在看来,必定将有大事发生了。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事情出了一些变化。”道主好像早有觉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紧张。
“道主!”濮立接着又是一声呼唤,希望道主能告之自己问题之所在。
道主默不作声,忽然全
喜欢绝代之狂请大家收藏:(m.52blshu.com),久久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