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去看看他。”古映雪扫视了凤疏谌和长安一眼,逃也似地走出了房间,以她对长安的了解……这个时候她可不想溅得一身血,还是走为上记。
一时间,整个雅间里便只剩下了凤疏谌和长安。听了长安方才的一番话,凤疏谌已是有恃无恐,虽然他不敢十分确定,但是从长安目前的表现来看,自己的下场应该还不至于太惨。
只等着长安兴师问罪的凤疏谌此时正安静地站着,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番应对的说辞,谁知长安只是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离落地转身,打开暗红色的房门,走了出去,神情无波。
凤疏谌看着长安的背影,眼中闪过沉思之色,接着便是跟了上去,“你不问我什么吗?”这是什么反应?
“还用问吗?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吗?”这清清淡淡的语气跟平常亦是毫无二致,凤疏谌听在耳中,却是越发拿不准了,长安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你生我的气了?”
“很显然,你做的那件事确实不正确。”音调都没有丝毫变化。
“是,我承认,但是你得考虑到这是一个爱了你数年、并且被你讨厌着的男人所能做的最正确的事。”并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后悔,他可不会让那个钟离修谨一直呆在她的身边。
凤疏谌的声音较之刚才略拔高了些,那清朗的声音在茶楼中这些谈笑的声音格外地有辨识度,一时间有不少的人都扭头看向他们这里。
长安蓦地止住脚步,回头瞪他,面颊却染上了几分胭脂色,这人真是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这里这么多人……
凤疏谌见她回头看自己,面上浮起浅淡的笑意,伸手牵住她的柔荑,便是往外走,不多时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却给人们留下了无尽的遐思。
坐上回宫的马车,长安这才看向凤疏谌,眸中情绪难辨,“所以,你承认钟离修谨所说的事实,对吧?”
凤疏谌凝视着长安,应道:“是,我不否认,那个青楼女子的确是我安排的,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希望另一个男人一直呆在他心上人身边的,而且他的心上人对那个男人还很有好感。”
这最后一句略带酸意的话终于让长安脸上那严肃的神情绷不住了,“我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只把他当作朋友、知己,你别扭个什么劲儿?”
长臂一揽,清香入怀,凤疏谌低头轻嗅她的长发,其间有丝丝缕缕淡香盈然,他爱极了抱着她的滋味,“可你之前不也说过把我当哥哥吗?现在呢?你当我是什么?”
长安故意不答,却听得凤疏谌轻叹一声,“你不知道刚刚在那雅间里,我有多害怕,那短短的时间,于我却那么漫长。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长安的侧脸贴在凤疏谌的胸前,耳边听得他的心跳声,心中霎时间柔软成一片,抬手攀上他的肩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柔软的朱唇已经贴上那微凉的唇瓣。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长安含笑凝视着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睛,轻声道:“这个。”
“什么?”凤疏谌犹在愣怔之中,下意识地反问。
“你刚刚不是问我现在把你当什么吗?”
凤疏谌的目光太过灼烈,长安不由得转过头去,正欲撩开垂帘,看看行到了哪里,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复又回到了凤疏谌的怀中。
唇齿相接,这一次不同以往的浅尝辄止,凤疏谌似要把这六年的暗恋全都倾注于这一吻当中,右手置于长安的脑后,隔断了她的退路。这样的热情仿佛要把长安给烧化,脸上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热度,耳朵已是透明的红色,她无力喘息,只能承接凤疏谌霸道的深吻。
待凤疏谌终于退开,长安抬手掩上自己的唇畔,试图缓和自己的喘息声,她可不想让坐在前面的马车夫听出里面的异样,或者,刚刚他已经听出来了……
看着长安这面色酡红,眸中雾气氤氲的模样,凤疏谌心头更是一悸,他的长安简直美得惊人!
此时凤疏谌又俯身在长安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长安面上的胭脂色又重了几分,而凤疏谌则笑得若春风明媚,眼中闪动着碎星灿然的光芒。
华容宫中容妃正无聊翻着一本古书,却听得宫女来报说长安已经回来了,方才自软榻上起身迎了出去。
但见长安面颊胭红未退,容妃心中暗道:这模样,想必是凤疏谌送她回来的。正待打趣两句,却听得长安道:“喏,给姑姑带的炒栗子。”
霎时间,只闻得栗子的香甜之气,容妃含笑道:“倒没白疼你,还记得给我带这些。”
挥退了宫人,殿内便只剩下她们姑侄二人,容妃看着正在为她剥栗子的长安,低声问道:“太子府里可是有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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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二更……
作者心好累……
☆、第79章圣上的试探
长安沉吟了片刻,这才道:“怜侧妃有身孕了。”
容妃闻言愣了一下,“你是说太子的侧妃?”事实上,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凤祺彦已经有了侧妃的,听到宫女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容妃当即就有些诧异,未娶妻先纳妾在凤榆国是跟忌讳的事情,尤其是在皇室当中,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长安点头,“太子嘱咐我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但我想如果告诉姑姑你知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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