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声,枪响,她更加笃定了。
此刻想逃,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她自诩胆子没这么小,可能是被枪声给吓的,连肚子里的小宝贝儿都哆嗦了一下,她感觉到了,真真实实地。
女人披头散发,本来是扎在一起,束在脑后的,就在刚刚,在吴虎身下挣扎时散开了,没来得及再扎起来。
面颊、脖子的颜色由棕红色,变成了暗黄色,像一个经常在太阳底下务农的年轻妇人,瞪圆的眼睛很大,也很美,与脸是不相称的流光动人。
这个怀孕的妇人挺漂亮的,一旁的十几个男人皆有一种想上去掐她一把的冲动,听她叫,叫得人心花怒放!
今天,冯榭难得有这样的雅兴,在打了十几枪后,也不觉得烦厌,要知道,他的枪法之高,已属天外之人,很多狙击手都是望尘莫及的。
和秀秀定睛瞅着散发血腥之气的高大背影,三米的样子,不远,她却感觉四周全是肃杀的冰冷,寒气里透着血腥味,令人恶心。
曾经就有这样一个人,即使站的离她很远,她也能感觉出来。
十年了,不光是恶心,还有深深的憎恨,想手刃之的憎恨!
“齐先生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不给他面子,就是打我的脸。”
冯榭未回头,将枪口瞄向人形靶子的心脏处,放了一枪,中了,唇角勾起一抹得意,才这样徐徐地说了一句。没有明指吴虎,却令吴虎脊背生寒。
“冯先生,卑职一时情难自已,甘愿领罚,但还请先生手下留情,我只想死在厮杀中,伤在子弹下。”吴虎可以在齐谭面前蛮横三分,却不敢在冯榭面前无礼,冯榭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服从他命令的,不是死就是残,但他不甘心冯榭为了一个女人弄死他,或弄残他。
和秀秀听闻“冯”字,暗黄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头颅的血液急速下蹿,蹿至心口,涨得心房的薄壁快撑不住,快破了……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她像一根木头一样僵在那儿,深深瞅着那道背影,眸光像激光线束一样,想要剖开那个人的背影,直面那个人的脸,却又是怕的,从心底,从潜意识里生出的骇!
那背影发出凉薄的声音,像,又不像,十年,太多的物是人非,太多的苍桑变故,容颜易老,就算冯榭现在站在面前,她恐怕也认不出了吧。
只听那背影又说,“江老头,去后厨拿块猪肉,钻个洞,消毒注水,送给吴虎。顺便多做些,最好一人一个。”
吴虎的脸色顿时又窘又青,身旁的人都在笑他,包括站在女人身边的齐谭。
老医生忍着笑说,“我马上去弄。”
“嗯,记得用防腐剂浸浸,这天太热,免得臭了,浪费了。”冯榭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比上一句冷了许多。
没有人再笑,没有人再敢笑,老医生也没敢应声。
他们的老大怒了,生气了,虽然不形于色,可是他们都感觉到了危险气息,掺着雄雄怒意。
怕浪费?冯榭会为几块猪肉说浪费?他在乎的是这个么?不是,从陆地上搞来的女人,他哪一回说过不许兄弟们碰,唯独这一回,他让齐谭传了个话,却被当成耳旁风,这才是他在乎的,生气的!
“冯榭。”
一片肃静下,突响起女人绵绵淡淡的声音,淡如水的语气,就好像她发出的声音,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的读音,并无其他。
所有男人都怔住了,在这艘船上,连齐谭都没有直呼过冯先生的名字,而这个女人却……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找死?
从这些男人惊诧的表情中,和秀秀笃信,眼前的这道背影正是冯榭无疑,他举着枪的手迟迟没有扣下扳机,是在心虚么?当年杀了那么多人,以为逃到国外就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做得那些泯灭人性的事了么?
杀人偿命?冯榭,你死一千次,死一万次,也无法偿还那些命债。
冯榭听到身后的女人唤他的名字,这声音,很熟悉又很冷漠,一瞬间,往事如烟,萦绕在他心头,十年来他都不曾忘记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还有那个女人的脸……
回头,想去分辨,身子机械般地向后转……
和秀秀像着了魔似的扑到男人身上,正好撞到男人怀里,她巴不得自己就是一枚子弹,超大的子弹,将这个男人洞穿!双手死紧地掐住男人的脖子,在看清男人面目的刹那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
她一声不吭,却在心底嘶喊,“冯榭,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张脸除了颜色不相符外,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眸中的恨似一把利剑,深刺向他的双眼,对,是她,当初为了逼她出来,他杀了她的父亲,杀了和家所有人,包括家丁。
她该恨他,可这恨却晚来了十年!
“冯先生?”属下们掏出了手枪,齐刷刷对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冯榭大手一扬,所有人退了下去。一个女人伤不了冯先生分毫,还是个看上去被风一吹就会刮走的女人。
齐谭瞥一眼冯榭怀里满身长着刺的女人,几不可闻的叹一口气,摇头离开。
怀里的女人眸色变得猩红,瑟瑟发抖的身子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聚集力量,这股子力气全涌向双手,冯榭被这双看似软柔的手掐得喘不上气,他憋着气,憋得俊颜通红,好一会儿后,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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