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贺天没吃山羊肉,暗指的s市已无贺天的家,雷鑫自然也听得出来,于是向贺天透了个底。
“因矿产的缘故,翠竹雅苑成了一块没有商业价值的荒地,目前房伯伯对这块地有几分意向,贺总若有这方面的心思,可以竞争一下,我保证会持公平、公正的态度。”
“好,我考虑一下。”贺天的眸光深沉地一敛,倏尔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
凡是与贺家有关系的东西,房擎都在插上一脚,他越来越笃定,房擎就是申敬方。
应对此人,贺天感到吃力,唯有早些撕开房擎的假面具,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厨助点燃酒精炉,将盛有秘制清汤的砂锅置于炉上加热汤汁。
主厨将红嫩的山羊肉放到砧板上,清汤起了水滚,他才执起切刀,将山羊肉切成手指般粗,十公分长的长方体,再把长方体置在小钢板上,左手托起,右手执上锋利的月牙形状的刀,快速地从钢板上一掠,一条透明的像塑料布一样的肉片,飞在了汤汁的滚头上,又瞬时被一旁的助厨捞出,放入餐盘里。主厨再削下一片肉,助厨再捞起,这一削一捞间,肉就那么熟了,那餐盘里的一条条羊肉像卷边面条一样,淡红色中泛一点点白,冒着热腾腾的气……
另一个助厨端出坛子,走到客人身边,为其斟蘸料。
大家都被主厨精彩的制食过程吸引了,两分钟过去,已涮了半盘山羊肉,就等着满盘了,盛到大家面前。
和悦一边吃着燕窝,一边观看老厨的刀功,父亲在世时,家里也有这么一位老厨,涮山羊肉是他的拿手菜,在美国,在海上时,用得是普通的羊肉,而非山羊肉,但味道很鲜,因父亲爱吃,她隔三差五地便能吃到这道菜。
父亲吃这道菜,不用蘸料,说是会影响口感……
“我不要蘸料,谢谢。”和悦对斟蘸料的助厨说道。
助厨掏了掏坛子,正好也空了,“好的,我再端一坛给这位先生盛。”
全桌只差贺天与李霜霜没有蘸料。
进入包间后,和悦与李霜霜坐在贺天的左右两侧。
贺天右手的中指与食指托着水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淡雅的香槟酒液,瞅着沸山羊肉的制作过程。他第一次吃沸山羊肉,还是苏雅琳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就在东城度假村酒店,那天,她成了他的女人,他承诺,以后会娶她为妻……如今他有了和悦,一向不信命运的他,听从了命运安排,听从了自己的意识,他不能自拔地爱上了和悦,这个善良的小女人。
助厨又端了一坛蘸料过来,掀开盖子为贺天盛……
和悦喝完了满满一碗燕窝,松开汤匙落进碗里,发出“叮”一声脆响,在人听来,那声音是好听的,但与冷血动物来说,是一种刺激、激怒……
助厨握着大勺子伸进坛子里,正要抓起里面的活物,却被咬了一口,情急之下,他将坛子里的东西倒往贺天的身上……
“啊,蛇!”和悦惊恐万状。
那条满身花纹的细蛇眼看就要落到贺天的脖子上,和悦以电闪之速伸手抓住了它,甩在一边。
“咵”一声,坛子落地,“咚”一声,助厨向后仰倒在地,开始抽搐。
众人慌了,女人们被吓得尖叫……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蛇!竟是一条罕见的花纹蛇!
贺天扫了一眼地上的人以及被豹子开枪打烂的毒蛇,慌乱地抓起和悦的手,深邃的双眸刹那间被恐惧覆盖,“有没有被咬到,有没有,有没有……”
当看到和悦指腹上的细小血孔时,当即含在自己的口腔里,用门牙撕破那被毒蛇咬过的细小伤口,使劲地吸,吸……吐一口带血的唾液,继续吸……
听到贺天的话,和悦只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张着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手指上钻心的疼痛迅速变得麻木,身子很轻,又很沉,眼前贺天的脸,好似离她很远,又很近,伸出手去够,去摸,眼前却黑了……
“啐!”贺天吐出口中的毒血,继续含住和悦的手指,吸……
和悦瘫在椅子上,娇弱的身子抽搐了几下,头沉向一侧,便再也不动……
“和悦,醒醒,醒醒……”贺天双手用力拍打她发青的小脸,每一下很重,很重,想要将她打醒。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好像突然间失重了,头,却越来越沉,他一下子捧住和悦的脸,深深地看着,看着……
“喂,哥?……”
“贺总?……”
———
傍晚,夜幕落下,度假村的海棠林最深处,房擎拄着拐杖站在一座女人的坟墓前。这一片的海棠树栽得最密,四周栽种了一圈藤蔓植物,由于刚刚栽种不久,藤蔓只是发了芽,正在努力地迅速地成长,好早日形成一堵篱笆墙。
受启坟那天的骚扰,他在入口处挂了个很大的木牌,上面刻着字,用红漆涂刷的——私人领地,他人勿入。
看着墓碑上的黑白肖像,他低声质问,“秀秀,你怎么可以将咱们的女儿交给冯榭抚养,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呀。你知道么,当我知道她是我女儿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我甚至想恨你,恨你令我们父女分离了二十多年!恨你令我们相见不相识!”
他的声音变得呜咽,惆怅,还带着一丝嘲讽,“你说这世界多可笑,我们的女儿,竟与我仇人的儿子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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