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重生是真的,林舒曼是真的,深藏在心底的牵挂,爱恋,忧怖都是真的。
铁门被强行打开的吱呀声,刺耳极了,生生划破这如死亡一般的沉寂,而后,一盏跳跃的烛光顺着遥远的方向,将暖黄投射过来。
一灯如豆而已,却让靳霄实实在在地觉得,自己还活着。
灯火由远及近,来人的脚步踉跄,伴随着咒骂与嘟囔声,听不太真切,却也知道充斥着污言秽语。
一高一矮的两人顺着石壁甬道来到了靳霄面前,灯火映得地上匍匐的美人面多了三分妩媚,也映得居高临下者多了三分狰狞。
那矮胖子蹲下身,将烛火凑到靳霄脸前,仔细端详起来。靳霄也近距离看见那肥头大耳上的小眼睛里闪烁出了猥琐的光,很显然,已经动了歪心思了。
“哎,老刘,这娘们儿长得可真俊啊,你看这小脸,一掐估计就是一股水!”
说罢,伸出他那脏兮兮的猪蹄子在靳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靳霄吃痛,却也知自己不能叫出声来,只积蓄全身力量,朝着那猪头啐了一口。
猝不及防,让猪头无处可躲,竟吓得一激灵,跌坐在了地上。
“他娘的,你他妈别不识好歹!”
说罢,一巴掌扇得靳霄头晕目眩,耳边依旧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却并不真切了。靳霄有些惭愧,曼儿把这副好身体交给了自己,倘若真是因此失聪,可不好交代了。
但很快,轰鸣声渐消,靳霄感觉那男人的咸猪手已经开始向他的身体伸了过来。
靳霄此刻动弹不得,只能伺机而动,打算那手再伸过来的时候,狠狠咬上一口。
身后的瘦子却在此刻发了话:“哎哎哎,嘴上过过瘾就得了,上面可是发下话来,一根寒毛都不让动的,要真是出了岔子,咱们可担待不起。”
靳霄嘴里的咸腥味弥漫开来,冷冷问道:“究竟是谁让你们动本宫的?”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
说罢,那矮胖男人又兀自辱骂了一会,便随着另外一人,离开了。
虚脱了一般的靳霄也顾不得如今是何境地了,竟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待他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墙壁上方,其实是有着一扇很小的气窗的。
阳光透过气窗射了进来,这逼仄狭小的空间,竟也有了光亮。想来第一次醒过来,应该是晚上,才没有光亮。
仔细打量起来,这地方并不似地牢,而是更像一户农家存储农具的地窖。生产工具杂乱地堆放在墙角,墙皮已经斑驳受损,角落里尽是青苔,想来已经被弃用许久了。
靳霄活动了一番自己的手指,发觉虽然僵硬依旧,却不似昨晚那般毫无着力点了。
于是靳霄咬紧牙关,将被五花大绑的身体囫囵个地翻了一下,结果周身并不协调,直接脸朝地摔了下去。
疼得他半晌没有动弹。
缓了一会,靳霄知道,坐以待毙肯定不是办法,即便自己能在这苟活,曼儿在朝堂之上,恐怕也要被掣肘,于是靳霄再一次尝试着翻滚一次,往墙脚那堆农具的方向凑过去。
就在这时,铁门的声音再次传来,是那瘦子进来了,手中端着一碗残羹剩饭,递到了靳霄跟前。
“喏,本来你是有饭可以吃的,可惜你不知好歹,啐了我兄弟,他只能把这剩饭给你吃了。”
说到这,呲着大牙花子的男人继续道:“放心,不是从泔水桶里舀出来的,爷爷我可是很有善心的。”
说罢,便将那食物直接怼到了靳霄的脸前。
本想着看娇滴滴美人被折磨得梨花带雨,可那瘦子万万没想到,眼前女子二话不说,凑过脸去,便开始吃起碗里的剩饭来。
男人病态的心理需求并没有得到满足,这无异于在践踏他的尊严,一怒之下,男人将那碗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碎瓷与剩饭散落一地,那男人满脸鄙夷地笑道:“这会还吃么?吃啊!你给我舔干净啊!”
靳霄依旧面无表情地伏地,尽可能避开那些碎瓷,不要划破面容。
那男人仿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憋闷得紧,只得污言秽语一顿骂,啐了一口,离开了。
留下满脸污渍的靳霄,和一地狼藉。
待铁门再次锁上,靳霄立即起身,艰难地将整个身体直愣愣地摔在了那片碎瓷之上,手脚并不利落的他只能靠身体的艰难蠕动与碎瓷摩擦着。
靳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先磨破了绳子,还是先模糊了血肉。
终于,他感觉双手之间的束缚有所减轻,再挣扎一番,那死死缠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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