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是尽早放弃。”
“但是他跟那个女子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不可能一生不娶!尉迟丞相也不会同意!”
“对于小姐的深情与毅力,在下深感佩服。或许可以这么说吧,即便公子将来未必会与宇文姑娘在一起,你与公子也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公子不喜欢你。”
“你!”拓跋小姐即惊讶也气愤,区区一个下人,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我只是想提醒小姐,既然知道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翻不过的山,又何必为难自己,非要摔倒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呢?”
谢朗已经走远,拓跋小姐依旧愣在原地。良久,她哑然一笑,她付出了这么多年,却始终得到一丝回应,如今就连一个下人也来羞辱她,似乎真的应该做个了断了!
一整日的军事作战计划商议结束,天色已黑,玉溪回到房中,打算继续看书,却见拓跋慕莲似乎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他面无表情,绕过她进屋,并没有发现她喝了酒,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长发如瀑布,眉目如天然雕琢,绝色的容貌加上精致的妆容明明是美丽不可方物,他却不曾认真看过一眼。
玉溪回来之前,拓跋慕莲满怀期待,如今失望透顶。她缓缓起身,向玉溪行礼,做最后一次努力。“今日让慕莲为将军跳一支舞吧。虽然曾在宴会上跳过两次,但是从未专门为将军跳过。”
拓跋将军忠义直爽,又年长于玉溪,玉溪一直敬佩尊重,她是拓跋将军的女儿,他不会为难她,但并不代表他要接受她!
待玉溪在案前坐下,拓跋慕莲如彩蝶翩翩飞舞,盘旋、跳跃,以柔软身姿,婀娜展现撩人春色,但春光再好,没有懂得欣赏的人也是无穷的寂寞,直至她舞毕,玉溪未曾抬头看她一眼。
看到他一如既往的冷淡,拓跋慕莲不只是悲伤还是释然,她终于承认自己无论如何也打动不了一个心如铁石的人!
她流下眼泪,在案前坐下,轻声道:“我不顾父亲的劝阻,执意来到前线陪你,奢望终有一天能感动你,但如今看来,什么都没有变。我很羡慕将军心尖的那位姑娘,同样也恨她。她如何配得上你?”泪水流过脸颊,“就算她曾舍命救过你,怎比得我日夜陪伴左右。何况,我也可以为了你不顾性命之危!”
“我自认没有哪里比不过她的。今日,我想再问将军一句话,倘若尉迟丞相让皇上下旨命你我立即完婚,你会娶我吗?”
玉溪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不会。”
“圣旨你也要违抗?”
“我尉迟玉溪此生此心,除了音儿,再容不下任何人。她待我情深意重,若负她,我便以死相谢。”以前他认为能者当仁不让,但这三年来他渐渐明白,这天下,并非只能由他们尉迟家族来守护,至于谁能问鼎天下,这并不是他感兴趣的。
“那我付出的这么多年,于将军而言就不算情深意重吗?”
“任何人于我心中都比不上她一分一毫。”
拓跋慕莲明白了,就像谢朗说的一样,“将军是不喜欢我吧?”
“是。”
她释然一笑,“明日我会同父亲说取消你我之间的婚约,我也很快会回兴阳城。”
“谢谢。一路平安。”
拓跋慕莲一愣,他的这一句谢谢即让她觉得自己可笑无比。
☆、隐世(3)
拓跋慕莲离开之后,玉溪推开窗户,月光洒下来,清亮而悲伤,一如当日在忆桂城外凌江岸边高山的月亮。那时她光亮如月,照亮了他昏暗的世界,抚慰了他悲冷的心,而如今,他亏欠她太多,伤害她太深,此生此世两人是否还回得去当年?
如果回不去,就让她永远留在心里吧。思念虽然痛苦,却也甜蜜,她给他留下的不多,却弥足珍贵,足够他思念一生,怀念一生。
翌日,听闻玉溪与拓跋慕莲取消婚约的消息,欧阳亦成急急忙忙跑到玉溪房中抓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与拓跋氏联姻对于你们尉迟氏掌控整个西商来说至关重要,只要你们联姻就能得到所有士族的支持,夺取统治权便是易如反掌!”
正在看书的玉溪看向欧阳亦成,他叫那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见,可见尉迟氏的势力已经大到不可撼动的地步,父亲虽然没有登上皇位,但所有人的心里都觉得他与最高权力者无异,只不过差了一个仪式。
但是,真的如此吗?他这三年所作的努力已经悄然改变,就等待时机的到来。
“你先坐下。”玉溪放下书。
欧阳亦成皱着眉头,心想,坐下?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还取消婚约,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朗,将房门关上,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你这是做什么?”欧阳亦成狐疑道。
待房门关上,玉溪还是不着急,慢慢道:“你可喜欢拓跋慕莲?”
欧阳亦成跳起来,“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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