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满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脑袋看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纯情?”
“啊?”秦正语愣了。
“纯情啊,你这害臊的,像个小姑娘被我qiáng_jiān了一样,”丁满没好气,“拜托,哥们只是帮你撸了一把,tsy行不行?”
秦正语脸又有点红了,他有点生气,“那你亲我嘴干什么,恶不恶心。”
丁满长长地哦了一声,“你在意这个啊?那我下次不亲就是了。”
秦正语哼了一声,转头就走,然后又被丁满拉住了,“喂喂,你走什么呢,我还没问你话呢。”
“什么话啊?”
“你昨晚爽到了没,怎么样,我打飞机技术还可以吧。”
“嗯……”
“哈,你就不行了,妈的搞得老子疼死了,你那么用力干什么?”
秦正语咬牙切齿地回他,“捏断了最好!”
“你还挺嘚瑟的啊,”丁满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捏断了要你赔!”
秦正语被他勒得快窒息,猛地在他脸上打了一拳,那人捂着脸,嗷嗷叫着在路边蹲下。秦正语觉得他这样挺好笑的,忍不住笑了出来,丁满抬头就看见他一张灿烂的笑脸在暮色中微微发光,不由自主地也跟着他笑了起来。秦正语见他傻笑,很莫名地立刻转身就走,丁满觉得这人真的很奇怪,脑子的构造兴许和他的完全不同,要不然明明都是男的,他怎么就没法理解他的行为呢?不过也是,秦正语跟别的男的不一样,所以这也好解释了。丁满胡乱地想着,站起身来,追上前方快步走着的人。
丁满这厢倒是悠然自得着,哪知秦正语这厢却小小地遭了殃,大概是因为天气冷却还硬要洗澡的缘故,他在白天发现喉咙疼得厉害,半夜里就发起烧来,第二天迷迷瞪瞪地去上课,同桌给他探了探脑门儿发现烫得厉害,叫了老师过来,老师赶紧让他去一趟校医院,免得耽误了学习。
秦正语脑子里塞了团烙铁似的,意识都模糊了,站在老师面前突然就说了一句:“老师,我想回家,你看行不?”
老师有点愣住了,想到这个时候还放学生回家,是会耽误功课的,但她看秦正语烧得厉害,又想到秦正语成绩也就那样,缺一天两天的课差别也不大,想来想去也就还是把假给批了。临走之前她就问:“你一个人回去吗,不叫你哥哥来接?”
秦正语迷糊地点点头,“嗯,自己搭公交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给秦正思打了个电话,秦正思听他说发烧了,就有点着急,问他吃药没,他说吃了,秦正思又嘱咐他回家以后要煮点姜茶来喝,洗澡水温度开得高一点,趁早进被窝里好好躺着睡一觉。秦正语嗯嗯地应着,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回到家他倒是谨遵他哥的话来做,除了煮姜茶的时候差点把锅给烧了,其他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他洗了个澡,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定了个闹钟提醒自己起来吃药,然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了不到一会,他隐约听到门口有响动声,眼睛半睁半闭之间就看见一个人走进屋里来。他不用加以分辨就知道那人是秦正思。他还记得今天是工作日,秦正思的公司离家还挺远的,他怎么就这么跑过来了呢,发烧这事儿又不打紧……秦正语这么想着,就看见秦正思坐在了他的床沿。
秦正思弯下腰来,用他的面颊贴在秦正语的额头上。秦正语想到,小时候他发烧,秦正思都是这么来感触他的体温的,不是用手背或手心,而是用面颊,一种亲昵的动作。他闭着眼,闻到秦正思面颊上淡淡的剃须水味,无法抑制地笑了出来。其实他就是发自心底地高兴,所以要笑,秦正思听见他笑了,倒是有些惊讶,“你醒了?”
“嗯,你怎么回来了。”秦正语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秦正思往下扯领带,“我怕你在家烧死也没人管。”
“死不了的,我命硬。”
秦正思笑了一声,又问:“感觉好点了么?”
“没有,”秦正语拉住他的手,“还是难受。”
秦正思摸他滚烫的面颊,又摸向他的脖颈,全然意识不到动作的另外意味,“是吗,那得赶紧去趟医院打针啊。”
秦正语点点头,秦正思叫他起身,秦正语却还瘫在那里,一副半生不死的样子。秦正思说:“快起来啊,怎么了?”
秦正语蹬了蹬腿,沙哑地开口:“我起不来了,脑袋疼,全身没力。”
秦正思只能弯下腰来,搂住他的背,把他抱了起来,发现他背后全是一层湿哒哒的汗。“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还要人抱,比你五岁的时候还不如。”
秦正语长长地嗯了一声,像是撒娇一样,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秦正思倒是很无奈,“你怎么回事,在这儿跟我起腻呢,难不成要我给你穿衣服啊。”然后他就察觉到秦正语居然还点了点头,他有些被气笑了,觉得他弟弟这样反而有点可爱,于是就伸手去解他的睡衣纽扣。
在这个过程当中,秦正语一直盯着他看,心跳得厉害。他哥的手轻轻拂过他光裸的上身,痒得让他有点战栗。秦正思却是无知无觉的,以为他冷得厉害呢,于是赶紧给他套了件厚的卫衣,然后又给他穿了件羽绒外套,揪着他就出了门。
这个时候只剩下了夜间逡巡的出租车,在等车的时候,秦正思怕他被风吹着了,就把他脑袋给摁进自己脖颈里。秦正语倒还挺领情,直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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