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朱颠房内,才开门,便见一面绿叶粉荷的折屏隔了半间屋子,又闻一缕幽香,竟教闻的人骨酥身软,殳引笑着将朱颠上下瞧个遍,才说,“我竟不知老哥你还有此癖好。”说毕又指房内摆设,“这倒不像公子住所,反似姑娘家的闺寝。”朱颠即要辩解,殳引已经早一步踏过屏风朝内屋去,口中喊着,“我今日倒要瞧瞧这朱公子睡的大床是否也是轻罗帷布的。”然一推门,就吓了一跳,原这大床之上竟用红绳捆绑了一个白白净净清秀的少年公子,那少年浑身□□,双臂被绑了悬挂在两边床角,见了殳引,就扭捏了身体要往里躲,可又因红绳绑着无法,只能曲了双腿蜷坐在床铺之上。
原是殳引来之前,朱颠正找了个书童在房里fēng_liú快活,不想却被殳引打了断。出去得知也无要事找自己,便想赶紧打发了继续,然此刻却被他闯了进来。两人关系虽密,而此种境况被撞破倒是头一次,朱颠方羞的满面通红,待要解释却又实在无话可说。倒是那殳引瞧了的少年满眼柔情,一颗心只扑扑乱跳,呆看着竟忘了走,等了朱颠催了才回神,自也因一时失态而红脸。而朱颠只当他是识破了自己的怪癖而尴尬,倒一路也不敢提刚才所见,只赶紧找了两身衣服交于他换去。
因着芜霜当殳引落了水未起,便喊了人来捞,不久车奄替换了衣裳也带着一群人来。两帮子人将这彩云阁的一片湖细细翻找了遍,都未见殳引,于是都只当他顺流被冲出宫去了。芜霜含着泪怪车奄,“若不是你挑事,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这就告诉父王去。”车奄忙拦住,好声求道,“我的好妹子,如何你竟帮着个外人来害自己兄弟呢?”车奄知道若此事挑到了邵君处,免不了会责罚他,说不定就此无缘了太子之位,于是好说歹说拉了芜霜不让去。芜霜本就伤心,亦无力和他牵扯,见自己走不了,便就坐了一旁大石上哭去了。车奄忙喊了小太监来,让其偷出宫去告诉殳桧,说那殳引与自己打架,失足落水了,此时还未寻到。
小太监急急去了,到了董府,便按车奄的话说了殳桧听,殳桧当下吓的差些瘫在地,身边小厮忙扶住,殳桧立即问道,“那三皇子可有事?”
小太监道,“三皇子倒无事,只是令公子如今还不知所踪。”说毕便就甩甩拂尘去了。
然小太监才去,殳桧的随从人良便急问道,“姑爷,小的可要喊人去附近河道口找找?”
殳桧道,“不必了,我猜那泼赖皮子此时也该回来了。好歹没伤着皇子,否则恐怕我们的身家性命都保不了了。人良,你且带人在门口候着,见了他,只管用绳子捆了来,别教他偷溜跑了。”
然才说完,便听小厮来报,“少爷从角门进府了。”殳桧立眉狠狠道,“还不去快将他捆了来!”
小厮才去殳引房里,却又找不见了,原是殳引才进屋,芄兰便就拉着他将太监前来一事说了,殳引得知殳桧已知了此事,大呼不妙,忙又跑出去。然才跑至前院,正撞了殳桧带一行人匆匆赶来,忙就止步垂手立了一旁。
殳桧行至跟前,骂道,“急吼吼的又给我跑出去惹事,今日这事还没闹够!”
殳引忙辩解,“是那车奄疯子似的来……”话未完,便就挨了一巴掌,殳桧因腹中十分的气,又见他不但不听管教反倒顶嘴,手上便用足了力道,一巴掌扇的殳引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殳引本是靠石阶而立,被这一打,一时站不稳,便就跌坐下去,胯部正撞了石阶突立处,当下哇一声叫喊出来。
殳桧听了更是火冒三丈,骂道“你好好一个顶天男子汉,不过挨了一巴掌就鬼哭狼嗷,竟是女子都不如!”又对身旁一众人道,“你们且好好看着他,不将他关个一年半载竟收不了他骨头了!”说毕便甩甩衣袖去了。
殳引因摔疼了骨头,小厮才上前扶,就痛的哇哇直叫,于是只得喊着几人抬着送了房去。放了床上,芄兰立即过来,见他左脸赫然五个红手指印,便心疼道,“我平时常劝哥儿少些胡闹,但凡哥儿听了我一句,今日也不至于此。”见他身上所穿不是自己之物,又叹息道,“瞧瞧平时只都跟着歹人胡混,如今也不知是穿了谁的破烂衣服。”说着便要替他脱下。殳引躺了床,才觉身上好些,见芄兰要来替他解衣,忙止住,“别,别,好姐姐,你且先让我躺会子罢,我这屁股也不知是否摔成三瓣儿了。”芄兰听了噗嗤笑出声来,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油嘴滑舌。那你好生躺着,我去拿些去痛的药来敷。”
芄兰才出去,文苒便又推门进来,门不及关,就急至殳引床前。殳引刚要说话,却见文苒紧蹙眉头,骂道,“我只当你死了!”
殳引一脸的疑惑,忙问,“如何好端端的倒盼起我死来?”
文苒仍骂,“你只有死了才不会出去闹事!”
殳引听了这话,知他是关心自己,心中便有一丝暖意,侧头笑道,“那我答应你,今后不死也不出去了闹事了。”
文苒道,“这话你只去哄哄那些下人丫头罢。”
殳引道,“父亲要关我一年,你说我如何还出的去?”
文苒闻言方才不骂。
殳引道,“我屁股疼的很,你替我瞧瞧摔破皮没有。”于是便唉唉叫着侧过身去。
文苒拉下他的裤子,只见盆骨连接后腰处一块发紫的淤青,忙叫,“哎哟,可不是都摔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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