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来坐在车窗边看着他家四丫子拧着脖子大哭要哥哥,心里难受万分,三个弟妹,就这一个捧在手心里亲自带大的。
这么一晃眼,当初的小豆芽窜了些个头,穿着小裙子扎着小辫子,莲藕般r_ou_嘟嘟的胳膊就吊在周梦来脖颈上。
大半年没回来了。
“大哥大哥,你是不是不要丫子了,你都好久好久没有回来看丫子了。”四丫头委屈地撅着嘴巴,嘴边还沾着糕点的碎屑。
周梦来腾出一只手帮她擦了擦脸,在四丫头饱满的额头上亲亲啄了一下,小女娃一边傻笑一边努力装着生气,“就…就算这样!丫子也还是很生气!”
“大哥不在!丫子生气!”
“爸爸妈妈不在!丫子没有饭吃!”
“二哥三哥也不在!丫子不好玩!”
周梦来听着四丫头没有饭吃,皱了眉头,但三弟不在家,丫子又看不懂手语和字,没法问是怎么回事,只是又抱着丫头去了厨房。
“大哥不要皱皱,丫子不生气。”四丫头小手摸着周梦来的脸,又把小脑瓜埋大哥颈窝里嗅了嗅,突然自个儿魔性地乐了起来“咯咯咯,大哥香香。”
周梦来被蹭的痒痒,也被传染了似的笑了起来,但这笑一看到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厨房,就瞬间凝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万恶的保姆!生气!
☆、(二十)
“哎,小丫头小丫头,下来吃…周…周家老大,你回来了?”负责照顾四丫子和周家老三的阿姨嘴里鼓鼓的,一边朝楼上大吼着一边往带来的食盒里掏东西往嘴里塞,夹巴着嘴在望见端菜出来的周梦来时吓了一跳。
丫子坐在餐桌前,蹬着小短腿,两眼放光地望着大哥做的午饭,好香啊!
周梦来瞥了一眼她带来的塑料口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剩饭冷菜,从一旁的桌子前拿出一张准备好的纸,递给两眼乱飘的阿姨。
当时为了方便和周梦来进行直接交流,特地选了个识的字多的农妇,白纸黑字上大大的辞退信一出,她也就心虚地收下了,“周家老大的啊,那啥,你给俺可是付了一年的工资啊,这离一年也没差个几天,是你主动不要俺的,那工资就不还你了啊……”
周梦来简直气笑,无奈自己还不了嘴,只好连推带撵地赶农妇出门。
看着丫子吃的狼吞虎咽,周梦来不得不重新思考起弟弟和妹妹的日常起居来。
再请人万一又像之前那人一般,那岂不是还是让弟弟妹妹们受委屈?
可是若是不请人来照顾,弟弟和妹妹还小,能怎么办呢?
摸摸丫子j-i窝一样的头发,周梦来想去父母那边看一眼,但不放心四丫子一个人在家,还是等三弟回来再说。
快一年没有回家,屋子里的摆设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多了些时常寄回家的小零嘴,也被丫子藏在房里捂得好好的,生怕照顾的阿姨发现。
周梦来坐在床上,没有由来地就想起了温席之。
他拿出手机,编辑着“我到家了,国庆快乐”,而后想了想,又将前面四个字抹去,留下最后的问候。
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周梦来又将手机放回裤兜里,下楼看看是什么情况。
“周家老大嘞,周家老大嘞,你赶紧的下来!”
“你们家和我家什么仇什么怨,之前老二把我家崽子揍了一顿,你家老三又害我家妹子摔了一跤,磕着了脑袋,现在还在医院里缝针!”
“哥!”
周老三刚上初中,剃了个刺啦啦的头,被来兴师问罪的众人押着,时不时地挣动,那架势颇有押着罪犯的感觉。
“我没绊她,说了多少次,我没绊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哥教我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你们不就是仗着我爸妈在医院躺着,我哥是个哑巴还不了嘴,欺负咱家没人撑腰好骗我哥辛苦挣来的奖学金,告诉你们,呸,没门!”
周老三红着脖子吼着,四丫子被这仗势吓着了,戛巴着嘴就哭了起来,周梦来一面安顿着四丫子,一面不着痕迹地想把三弟从众人手中解救出来。
他拿着笔,写下——妹子住院医疗费多少钱?我家能出多少给您补多少。
人群里识的字的农妇一字一字地木奉读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要钱那家人直接报了个数。
周梦来皱了皱眉头,写道——妹子缝了多少针?这样吧,我去医院看看妹子,顺便把住宿费给结了。
这一写,之前开口的便有些慌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但却也耐不住周梦来一心想去县城的医院,只好随着一块儿去了。
“哎你个鬼东西,怎么就让他去了?多榨点啊!”
“这我能拦得住吗,他爸妈都在县城医院躺着,万一借口说是去看爸妈,硬要去我也拦不住啊!”
要钱的夫妻俩面面相觑,跟着走出了周家老家。
县城一医院。
两夫妻没有带头走,周梦来也不急,直接奔去父母的病房。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两张病床上是c-h-a着呼吸管孱弱的父母,一年前,在他上大学后不久,夫妻二人在一场意外中被双双砸中头部,昏迷至今,周梦来一直担负着昂贵的医药费,还有请佣人来照顾的费用,银行卡的电子数额常常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汇入医院。
如果不是听信了江湖骗子的谗言,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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