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没有露出对水月所提问题的不满,而是直接看了香磷一眼。
“大人带着我们去了其他几个国家周围,虽然没有进去深入查探,但也没有发现没有什么异动。大人说他们现在还算安分,如果哪天不识相了的话......”收到佐助示意的香磷面对着水月说道。虽然香磷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深知佐助手段的水月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于是便没有打断香磷,认真的听香磷继续说道,“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火之国的大名不敢对大人有什么不满,算是默认了我们取代木叶的地位而存在。至于其他四国和那些小地方,就更不用在意了,谁敢提出一点异议,直接除了就是了!”
“那......你们所说的那个木叶忍者是?”水月并没有觉得香磷的话是大言不惭,大人的实力到达何种地步了,连他们都不清楚了。只是偷偷看了眼佐助,水月踌躇着,低声向香磷问道,虽然他知道佐助肯定能听到,他只是期望佐助并不介意他的逾矩,可是佐助如果介意的话......
才刚刚问出口,水月便后悔了!
果然,佐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化分毫,只是水月三人却明显感觉到房间里气压正在迅速降低。
“大人恕罪。”整齐划一的,三人单膝跪地,不敢求饶,连念头都不敢多转一下。
好久之后,三人才感觉气氛稍松,大胆些的香磷偷偷抬头想要看佐助是不是消气了,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椅子静静地立在那里,哪里还有佐助的影子。三人这才站了起来。
水月刚一起身便是一个趔趄,幸好重吾伸手扶了一下,他才避免的摔个狗啃泥的惨状。水月这才惊觉自己的双腿竟已无力至此,所幸另两人都没有藉此笑话他的狼狈,毕竟刚才佐助的威压大半都由水月一个人承受了,换了自己两人,大概也不过如此而已,甚至还不如罢。
知道这是自家大人不打算追究了的意思,香磷三人两两互望之间,均是满脸汗水,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见过佐助处置犯错下属的模样,三人谁也不敢保证如今的佐助是不是会顾念旧情而不惩罚他们,所以能不被追究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管那三人怎样,这边回到了房间的佐助却是既没有开始处理村子里的日常政务,也没有开始修炼。当然,并不是他不想,而是试了好几次却发现心怎么都静不下来之后,佐助便放弃了。
☆、第贰卷 第拾章
其实你不懂,再没有什么伤,能比你亲手施加在我身上的更重了。佐助,你还记得这是第几次了么?在你面前这般狼狈的我。
——漩涡鸣人
心境这种东西,大概是强求不得的。
佐助索性直接放纵自己躺在床上,静静的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关于火之国外的情况,关于突然出现在木叶的那个自己竟然完全不认识的残留下来的忍者,关于水月的多嘴......明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佐助的直觉却告诉他,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又要开始起波澜了。
佐助不解自己今天明明都已经动手了,却又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没有杀了那个木叶的忍者,也不解自己为何会突然想起很多年没有再想起过的过去,还有......鼬。至于水月几人的冒犯,佐助一哂,不是不想追究,只是没有心情罢了。自从报完仇后便如无波古井的心,竟然乱了,佐助努力想理清自己的思绪,比起惩罚不听话的下属,对于本能的拒绝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不安定因素的佐助来说这显然更加重要。
于是佐助就这么躺在床上,明明是睁着自己的眼睛,却又用左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不用闭眼的黑暗,绝望,却安静,是佐助习惯的思考环境。可是今天却似乎不怎么管用了,不论怎么做,佐助都做不到将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是因为没有杀了那个忍者的缘故么?果然还是要木叶的完全一个不留才能安心呢!’
“明确”了自己的状况,向来雷厉风行的佐助便直接行动了。从床上消失了的佐助出现在了羁押着鸣人的房间里。
对于自己亲手造成的伤势的程度佐助十分的清楚,可是蓦的看到鸣人异常狼狈的模样还是让佐助感到有些意外了,不过很快佐助便释然了,他眼前看到的这个人连临死的时刻都不愿意挣扎,所以不会给自己疗伤的情况也是可以想见的吧。
放下心中的诧异,佐助对面前的这个已经濒临死亡的人的杀意已经累积到了极限,甚至不愿意任他自生自灭。‘如此残破的生命,还活着干什么呢?自己一根手指就足够碾死了吧!’
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鸣人,还有鸣人胸口停止了流血却依旧狰狞的血洞,佐助感觉自己的左手的那种蠢蠢欲动的冲动又回来了。
慢慢举起自己的左手,佐助似乎又看到了之前手臂上蜿蜒流着鸣人鲜血的样子,鬼使神差的没有再去触碰鸣人,而是聚起千鸟,缓缓的推向鸣人。佐助知道其实不用如此麻烦,已经不堪一击的人何必要用千鸟去击杀,也许一丝查克拉入体引爆就足以要了他的命,可是佐助莫名的就是不想看到这个人安然完整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佐助只顾着思考自己的反常,完全没有注意的时候,在他面前的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淡定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死亡镰刀”。而那双湛蓝的眸子里,没有害怕、没有绝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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