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翔皱起眉头,想也没想,直接推开了邵航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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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航此时正坐在床沿上,右手稳稳的握着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皱着眉头正准备往自己腿上扎。听到响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过来,正好跟陈凯翔眼神相对。
陈凯翔看着邵航若无其事的拿着针就要往自己身上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一腔怒气凭空而起,直盯着邵航责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又没病没通的,大晚上的没事儿往身上扎干什么?”
邵航被陈凯翔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针自手中掉落下去。
晚上光线昏暗,邵航大略看一下,已经找不到那根银针的踪迹,只能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寻找,无奈的抬头看向陈凯翔,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凯翔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你现在需要让身体充分的休息以便胳膊能够赶快好起来,子午觉最是重要……”
“你也知道子午觉是最终要的?”陈凯翔只觉得对着这小孩儿越来越没有办法:“那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了,啊?你每天就这个点睡觉?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更何况你这是在干什么?没事儿干往自己身上乱扎什么?很好玩?”
“那个……”邵航微微缩了一下,有点儿支吾的把视线跟陈凯翔错开了,陈凯翔微微眯了一下眼,毫不放弃的继续追问:“怎么回事?”
“那个……我对针灸的把握经验还是比较少,毕竟学校里很难能有切切实实实践的时候,我心里没底,怕给王叔还有你弄不好,就先在自己身上找一下感觉……”邵航只能吞吞吐吐的招了,说完以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头低的更低了。
陈凯翔只觉得一腔的怒火此时突然好像被泼了一头冷水一样,既不能一口气发泄出来,又平静不能。怒气和心疼的感觉交错开来,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邵航大概以为陈凯翔还在气头上,赶快又解释道:“其实我认穴还是很准的,只是对分寸之类的手感还不太熟悉,所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的。给王叔看病也绝不是逞强,只是王叔的腿毕竟伤了好久,小心点儿总是好的。”
陈凯翔好像这个时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能语气僵硬的说道:“那也不能这么拿自己当实验品,你又没病没痛的,乱扎什么。”
“没关系,其实古时候的学徒学针灸什么的,都是拿自己身上试验才往别人身上用的,没什么关系的。”说到这个话题,邵航终于放开了,雀跃的回答着:“而且当年神农亲尝百草,后来不少名医也都有过亲尝药草之举,不也都是把各种各样对症不对症的草药现在自己嘴里嚼过的?也没什么事的。”
陈凯翔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孩儿居然真是对中医痴心到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再阻止也没什么效果,只觉得头疼异常。只好板起脸来教育: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这么晚的不睡觉。你自己也说这么总熬夜对身体无益,自己说出的话自己不遵守,能行么?赶快睡,你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去王叔那里,你是想迷迷糊糊的错扎一下么?”
“怎么可能扎错地方!”对自己的医术,邵航可是相当有信心,不过他还是听进去了陈凯翔的话,把东西整理了整理,放在了床头柜上:“不过的确不早了,我也该睡了。凯翔哥,你也早点休息吧,你受伤了需要充分的休息才行……”
“行了,知道了。别忘了我可是专职的外科医生。”陈凯翔看邵航已经把被子抖开,钻了进去,就把手放在了电灯的开关上:“赶快睡吧。”
“恩,晚安凯翔哥。”
“晚安。”
灯一下灭掉了,在一片黑暗中,陈凯翔温柔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某只错了……某只真的错了a
之前小电太不給力了啊我去……
硬盘坏掉了,而且是彻底坏掉了,被送去保修那边儿,直接换了个硬盘= =+
保修效率太低啊……直接就成了断网的和尚t t
现在小电回来是回来了,但是……
大纲都丢掉了,所有东西都没了……嘤嘤嘤……
泪奔……
大受打击,感觉干什么都很难受t t
更新会慢慢恢复起来的,这两天还在缓慢的恢复整个思路
但是这文真心不会坑啦,真的啦a
最后……亲爱的们,我想死你们了!!
☆、六十四
六月很快就到了尽头,邵航把学校里的事情交割完毕就开始收拾自己和陈凯翔的行李,准备回去参加劭江的婚礼。
说起来这五年的学校生涯,邵航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钻研和向老师请教中度过的,又因为一直跑校没有参与过集体生活,以至于一个班里位数不多的同学直到毕业都叫不全名字,在外人眼里性子可以说是薄凉极了。但是邵航却完全不以为然,对于毕业也没什么伤感,甚至毕业照都没有几张。
陈凯翔却好像对邵航终于能穿上学士服很是兴奋,拖着邵航照了好些照片留念。
之后完全没有毕业伤感情绪的邵航跟陈凯翔一起坐火车回家参加劭江定于七月六号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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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十号到家,邵航很自觉地把陈凯翔这个病号送回了家才拎着行李回去的,作为一名护理人员,邵航是完全合格了。却不知道因为这样的待遇,陈凯翔可是在心里偷笑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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