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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吁了一口气,把手里握住的胡萝卜递给那只角兽,角兽闻了闻它,伸出灵巧的舌头把它卷进了嘴里,我摸了摸它的脖子,它温顺地往我身上蹭。
“阿天!”许辞焦急的声音显然吓了那只角兽一跳,我回头看他,他的围裙还没有脱掉,大概是跑的急,身上还有没散掉的菜香味。
“怎么了?”我给角兽顺了顺毛问他。
许辞的表情有些疑惑:“阿花……阿花这几天有些暴躁,我怕它伤着你……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我看了看,角兽的右侧肩部确实有几朵奶牛花:“你的阿花很温顺,但是你不能总是关着它,不然它确实是容易暴躁的。”
许辞点点头,他的脸被热气蒸的有些红:“吃饭吧?待会儿凉了。”
许辞把饭盛出来,三个菜,两素一荤,还有一碗汤,热气氤氲,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吃到热菜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学校的硬干面包和冷水几乎把我的胃完全搞坏了,即便是余培明也只是带给我成箱的营养液,一瞬间我竟有种回家的错觉,好像只要再往前走两步推开那扇门母亲就会出来,温柔的叫我的名字。
“阿天?”许辞迟疑地叫了我一声:“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没有。”我拿起筷子把哽在嗓子里的情绪和饭一起吞咽下去:“很好吃,很好。”
许辞的眼角弯起来,他不停地给我夹菜,几乎把大半盘子的肉都夹在了我碗里,我有些恍惚,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吃了两大碗饭,我侧过头打了个无声的饱嗝,看了看就着残羹吃饭的许辞,有些懊恼-----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许辞抽出纸巾给我擦嘴:“我很高兴。”他认真地对我说:“阿天,你没有嫌弃我很高兴。”
说真的我有些不太理解他的思维,我吃他的和他的住他的我有什么理由嫌弃他呢?我摇了摇头:“你很好。”我对他说:“谢谢你,许辞。”
吃过饭我去洗漱,许辞给我准备好各种洗漱用品后去刷碗,我抱着那些柔软的小衣服小裤子,一转身看见他给我洗干净的小毛巾,甚至连洗澡水都提前放好了,我试了试水温,抬脚跨了进去,慢慢坐了下来,动了动手指,水流顺着我的画圈方向悬成了漩涡,绕着我的身体冲洗,我闭上眼睛,舒服地呼了一口气。
许辞家里只有一个卧室,我有些尴尬的表示自己可以去书房睡,许辞咬了咬嘴唇:“明天吧,今天先凑合一下行吗?明天再收拾书房。”他垂下眼睛看我,睫毛扑簌簌地抖了两下,像是受了惊吓似的。
许辞家的书房很干净,我并不明白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既然他坚持我也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翻身上床,裹上被子就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
我很庆幸那晚许辞跟我睡在一起,后半夜的时候我的胃突然剧烈的痛了起来。我的胃一直不好,我却一直没当回事,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拖着,只是今晚实在吃的有点多,胃酸腐蚀着我不堪重负的胃壁,我都能想象得出我的胃在怎样地抽搐,我捂住嘴痛苦的蜷缩起来,许辞睡得很浅,我一动他就醒了,他伸手开了灯,灯光刺地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我知道这只是生理泪水,可是许辞并不这样觉得,他觉得我疼哭了。
许辞很惊慌,他慌乱地把我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拍我的背,我忍不住皱起眉,我的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经不起一点刺激,许辞这一拍我再也忍不住,“哇”地一下吐了出来,我急忙伸手捂住嘴,慌慌张张跑向厕所跑,但是又哪里是能轻易憋住的,情急之下我被呛了一下,奔向马桶吐得天昏地暗,简直连胃酸都要吐出来,许辞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披,却带了一件小外套给我披上,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我漱了漱口,有些虚脱地坐着,气管火辣辣地疼。许辞端着一个盆把卧室收拾干净了,又用热水洗了毛巾给我擦脸,他抱住我,轻轻拍我的后背:“别怕,阿天,我在这里。”
我没说话,轻轻回抱了一下他的脖子,许辞愣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用脸蹭了蹭我的耳朵。
后半夜我一直睡不着,我的胃时不时地抽搐,伴随着疼痛,许辞从后面抱住我,他的体温比我的高一些,靠着很舒服,许辞有些粗糙的手隔着衣服覆在我的胃上轻轻地揉,黑暗里他的嗓音清亮,因为困倦带着些许鼻音:“我小时候胃痛就是这样揉的,一会儿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跟我说话,也许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但不得不说这也确实有些效果,我竟真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许辞有些苍白的脸,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拿着沾了水的帕子小心翼翼地给我擦了擦脸,小声问:“楚天,你好些了吗?”
没错,现在我们回到了开头。
许辞的出现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并不足以影响到我的大方向,我起床去洗漱,顺便从口袋拎出一张纸条,两指捏着递给他:“帮我打一下这个电话。”
许辞拿出通讯仪,有些紧张的问:“这是要打给谁?”
纸上是余培明的通讯号码,但我并不打算像许辞解释他的身份,只是边刷牙边含糊地说:“以前给我看病的医生。”
许辞紧张的肌肉松懈了下来:“哦。”他边播通讯仪边说:“你的胃确实要找医生看一看。”
这是余培明的私人号码,他接了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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