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持得住。这种气氛太适合发生一点什么。
「你很冷吗?」
老子发抖不是因为冷的关系,x火中烧才是实情。
「lee?」
拜托别用这么纯真不设防的声音叫我。
我现在是恋情受挫、精神空虚、内心饥渴的色老头一枚,美少年们若要保证安全,都该与我保持十米以上距离才对。
「你没事吧?」
他侧过脸的时候,我也在做方向相对的同一件事,毫无准备地,嘴唇碰到一起。
温暖柔软的触觉,还有那种干净气息。
不知道我多久都没经历过这种脑子瞬间空白的感觉了。
等意识回归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接吻了。甚至不记得是不是我先强吻了他,然后才被迫变成这种互相亲吻的局面。嘴唇火热地相贴着辗转吮吸。舌尖相碰触的瞬间,心脏猛地被提高,一口气几乎顺不过来,胸口像要炸开。
这仅仅只是接吻而已。
有那样一个人,他让你手心出汗,心跳加速,觉得人生圆满,你和他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可他不属于你。
不知吻了多久,感知里似乎只是电光石火的那么几个瞬间,但又相当漫长,雨停了我没发觉,雨伞掉了也不知道,直到他捧住我的脸.我才重度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柯洛意识到是手指压到了我脸上的伤口,忙连连说「对不起」,我也大度地说「没事没事」。
但魔法已经消失了。两人面对面站着,对刚才莫名其妙的失控都很不自在,就和躲雨过后看见我们在亲吻的路人一样尴尬。
脸上觉得痛,我才想起那些可怖伤口。平时反正自己也瞧不到,看不见的就当没存在,何况它们还有纱布遮掩。
这时候我突然根想正视自己当前的面目,便借着灯光看了一下在橱窗里的倒影。咩哈哈哈,那颗猪头怎么那么搞笑。
我顿时觉得兴味索然,「我们回去吧。」
亏他还能吻得下去,真不容易。
就算没有舒念的存在,即使我知道他对我还是有热情可言,可我对他来说,年纪也已经太大了。我都快四十了,连排队等侯我都已等不了。
我不肯承认我会自卑。只是,在他面前,再骄傲也会觉得,其实我真的不够好。我已经很不好了,原本没有的东西更加没有,原本拥有的东西也在变得没有。
***
柯洛中途回了一次t城办事,再过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礼物。他从盒子里拿出礼物来,我一看就瞪圆了眼睛。
「lee,这个你带着吧。」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好丑的一个挂坠,八卦模样。
「这是保平安的。很灵验。」
「没这么幼稚吧?!这也能信?」
「是真的灵验,特别替你求来的。你要信,它才会灵。」
我一直咕咕哝哝的,嫌它沉,嫌它难看,嫌它一定是骗人的。挑三拣四,咕哝到最后,也就摸着它没再吱声了。
有些真话我说不出口。一旦说出来,自己就真的输了、贱了。
我又动了一次手术,麻醉的滋味真不好受,我不喜欢那种身体逐渐失去控制的感觉,但这一套又是次次都少不了。
幸而修整的进展状况都不错,断裂的鼻骨也恢复良好。
让医生困扰的是病人和病人亲友对于整形修复的态度。我强烈要求修整得不一样,与原来偏差越大越好,而舒念坚决反对,谢炎当然站在他那边,柯洛则是不发表意见。
眼看我们争执不下,医生只得建议我们先去商谈好了再来,便打发我们回家,免得扰乱医院安宁。
一路上舒念都没再和我说话,开门的时候插钥匙也很用力。他是真的生气了,这家伙发火的模样难得一见。
进了屋子,关好门,他瞧着我,脸都涨红了:「你根本不是什么打算变帅,或者弄成哪个明星,你纯粹是讨厌我跟你长得像而已吧?!」
我无奈道:「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想别人把我们俩弄混。」
「没人会做那种事的!」
「有啊,」我笑道,「多喝几杯洒以后就会了。」
谢炎立刻受到大惊吓,倒退一步,「喂喂!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吧?昨晚那个人是小念没错吧?」
我跟舒念一起瞪了他一眼。
两人僵持依旧。舒念受伤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不想过被他的身影笼罩的人生。
一直略微尴尬地站在一边的柯洛突然开口说:「lee,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舒念。没有人会把你们俩混淆在一起,你是你,他是他,就算长得像又怎么样呢?」
唉,长得像会怎么样,难道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我心里也混乱,便去找卢余出来喝酒。其实是他喝酒,然后我眼巴巴看着。
不然若让舒念闻到我身上有酒味,只怕他会拿锅铲打我。
卢余见了我这种猪头模样就义愤填膺,「这仇我会帮你报,绝对搞定,你放心!」
「谢啦。不过今晚不是要说这个。我跟你讲,我打算彻底整容。」
卢余噗地喷了口酒,「你开玩笑吧!」
「我认真的。」
「为什么?」
我略微想了一下。奇怪,人在当着不是那么熟的朋友面前,反而可以说实话。
「我有个弟弟,长得和我很像。我不想别人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
「长得像的人很多啊!何必搞这么麻烦!」
「这个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你们那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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