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怕是只有乔灼军师一人知晓了。”晏玺道。
“继续说吧。”李景行提醒几人不要扯远了。
徐栩与张麟乐嘘声了,晏玺答了一声“好”后,继续说:“敌人联合了各国的玄学者数百人,大势压制我们几人,敌众我寡,腹背受敌,这根本就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
晏玺仰天长叹:“保护青铜符是各部首要任务,情况紧急,乔灼只来得及持玄虎符撤退,而我手上的玄武符,以及朱雀凌霄手里的玄雀符就成为了对方的目标。”
张麟乐:“凌霄是朱雀前队长?”
“不是,凌霄是孤儿,从小就跟着乔灼,深受军师的喜爱,就让他一直掌管着玄雀符。”晏玺补充道。
“呵,关系户啊。”徐栩揶揄,“那朱雀那只曹老鸟一定充满了怨恨。”
晏玺略一沉思,才开口:“当时的非常不妙,除了用属性涅槃,几乎没有办法克敌。朱雀柴子洋率先开启了属性。”
漫天火焰是张麟乐刻骨铭心的记忆,那赤红的烈焰能焚烧一切,火光冲天,让周遭变成真正的烈火地狱。但他知道,上一次,柴子洋只是开启了属性,并不是真正的涅槃,他不敢想象,这个人释放属性已经如此厉害,如果真用生命去涅槃,该是怎样的豪迈与壮烈?
会不会像带火的凤凰展翅冲天,开始是灵动的、飘逸的、妖异的,随后变化莫测,瞬间便成了鼎镬,弥天狂舞,无情暴躁地吞噬着所有的生命,像一首死亡的绝美舞蹈,在层层红色的帷幔中,一绝向上。
“漫天的火焰,无穷无尽,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日行级的属性,着实被震撼了。”晏玺说。
“他涅槃了?”张麟乐的声音有些颤抖。
徐栩摆手:“六碗,别激动,好好用脑子想想,涅槃的不会是他。”
晏玺接话:“凌霄及时阻止了柴子洋,将玄雀符教给了柴子洋,让柴子洋带着赶快离开。”
“为什么?”
晏玺看着张麟乐,认真地说道:“玄机会费费心,还有机会招录到月前级的候选者,但日行级的队员,大着胆子往后推百年,也绝对不会超过五人。”
晏玺抬手张开五指,张麟乐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看向李景行。
李景行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镇定,听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波澜不惊,而在他旁边的徐栩则看着爱人两眼放光,眼里有藏不住的自豪。
“这可是乔灼军师推算出来的,在万不得已下,两害相权取其轻,凌霄是个明白人,留下没有活路,但玄机会还需要强者继续守护。”晏玺收回手。
“不,他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单纯的想保住柴子洋而已。”张麟乐c-h-a话。
徐栩白了张麟乐一眼:“小心眼了吧,晏队,继续说。”
“柴子洋转身就离开了,在这种危急关头,舍弃谁都不能怨,可我还是做不到朱雀人这样的克制与冷漠,”晏玺黯然道:“玄冥的人也护住了我,让我离开,我执意不走,因为我会玄学治愈,我想帮助他们,我想和他们一起战斗,如果他们都没了,我一个人独活还有什么意思?”
“你死了,玄武符不就落在其他人手里了吗?”张麟乐有些着急。
徐栩有些感慨,他自己就不是一个无私的人,至少和玄冥其他人比,他就差得远。但是,他却愿意为了李景行付出所有。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多时候,徐栩做选择从来没考虑对与错,是与非,更不会去思考这么做应不应该,惭不惭愧,值不值得。没有那么多不得不为的大义,更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就单纯地觉得他这么做最合适而已。
如果这种事儿发生到他徐栩身上,徐栩就干脆把玄武符交给李景行,自己涅槃得了。能保住李景行与玄武符,就是他的全部想法,纵然粉身碎骨,也算功成身退,死而无憾了。
但如果李景行执意要把玄武符交给他,要他先行离开呢?徐栩想了想,晏玺的做法的确是软弱温情了些,但无可厚非,柴子洋的做法在旁人看既无情又冷漠,但谁又知道这个人到底承受了什么?
奋不顾身是爱,完成对方的心愿独自前行也是爱吗?那是不是一种更为壮阔有勇气的大爱,徐栩明白,也理解,但他不想体会,也不愿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那最后呢?”李景行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徐栩的冥想。
“玄冥的人直接用死逼我离开了,我的玄学治愈在这么多起死亡面前无能为力。”晏玺失笑,“而且,我的玄武符也被敌人抢了,如果不是有玄机会导师全部返回现场奋力一搏,击退了敌人,我也就跟着去了吧。”
张麟乐觉得悲哀:“晏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嗯。”晏玺轻轻地应了一声,这话让他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
“凌霄呢?”
“他消失了,现场战况太乱,等交战结束后清点碎r_ou_与骨灰进行辨认......”
张麟乐内心一阵翻江倒海,联想绞r_ou_场面:“碎r_ou_与骨灰?”
“涅槃会释放一个人的所有能量,与涅槃的人对战,不会有完好的尸体的。”晏玺抬手,示意张麟乐不要再打断他,继续说道,“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晏玺这一句话像只说了一半,而李景行的心思显然已经放在了丢失的玄武符上,他快语问道:“这么说,敌人已经有第一块青铜符了。”
“是。”晏玺站累了,走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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