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谢总你这几天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有。”谢殷飞快地否认。
助理不相信,哼哧半天,说:“这个没什么,十个人有八个人都有。”
有?有什么?还没等谢殷问出口,助理就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
药膏是刚从药店里买来的,代表了助理的一片心意。
然而,药膏的名字叫马应龙。
感情他说是有痔疮。
谢殷一窒,还没解释,助理就已经退了出去。
行,痔疮就痔疮吧,总比下属知道衣食父母被采了菊花的好。谢殷自我安慰着,将马应龙收了起来。
又过了三日,使用过度的地方红肿终于消下去,喜事成双,萧祈说明天回来。
谢殷坐在办公室里,人模狗样地正襟危坐,嘴上却说:“我在床上等你回来。”
初尝情欲滋味,谢殷迫不及待想和他再来一炮,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愉快的心情一直保持到下午,在接到一个电话时戛然而止。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谢殷挂掉,对方第二次打的时候,他接了起来。
谢殷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他往停车场走,喂了好几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谢殷一皱眉,正想挂掉,对方却开口了:“谢殷。”
谢殷脚步一顿,听到他说:“我是易涵。”
晚八点,双皮奶酒吧。
谢殷从家里来,换了件黑衬衫。他穿着衬衣西裤,没什么表情地站在喧闹的酒吧里,一时竟没人敢上来搭讪。
这一款的,要么来捉奸的,要么来寻仇的。
谢殷环顾一周没看到人,一个服务生认识他,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便上前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找个人。”谢殷回忆了一下,就连记忆力易涵的样子都有点模糊了,只好说,“找个小白脸。”
服务生尴尬地说:“这可难找。”
也是……在gay吧找小白脸还真是有些为难。
他低头思索了一阵,不确定地说:“他的周围应该有人陪同,他们的画风差异估计有点大,比如小白兔和大灰狼。”
服务员也努力思考了一阵有没有看到小白兔和大灰狼,半天才恍然击掌道:“有有有!有的!不过……”
按照服务员提供的包厢号,谢殷直接走了过去,毫无诚意地敲了两下门,把门推开,大爷似的往门口一站,冷淡地说:“我找易涵。”
沙发上坐着五个人,都没想到有人上门。
坐在最中间的那人体型瘦弱,见到他惊喜地抬头,但还没起身就被旁边的两人按在沙发上。
五人中有个光头,他打量了谢殷几眼,上前和他握了握手,客气地说:“易涵说有人会给替他还钱,你来还吗?”
谢殷没正面回答,问:“他欠了多少。”
光头说:“不多,十万。”
谢殷一点头,摸出一张事先写好的支票递过去,正好十万整。他笑了一下,“也就十万,多了没有。”
光头意外地说:“如果我说二十万的话?”
谢殷:“也只有十万。我只给十万。”
光头也笑起来,“那真是赶巧了。”
他回头使了个眼色,沙发上站起三个人走到他身后。光头说:“既然钱还了,就一笔勾销了。”
谢殷点点头,客气地和他道别。
等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门外,一个门内。
易涵往他这里走了几步,飞快地说:“谢殷,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我以前那么伤害过你。对不起,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我是因为……”
谢殷:“哦。”他对易涵为什么欠钱不感兴趣。
但他却知道了服务员当时的未尽之言。易涵被打得鼻青脸肿,充其量是只五彩斑斓的鹦鹉,绝对算不上什么小白兔。
易涵被他毫无情绪的眼睛一看,突然说不下去了。
谢殷缓了缓神色,和蔼地说:“这十万块我也不着急你还,反正你们还欠我家钱,就算在上面吧。利息就不收你了,同学一场。”
易涵:“……”
谢殷装作没看到他不敢置信的表情,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易涵出声叫他,“谢殷,对不起,我……”
谢殷驻足回头,嘴角挑了挑,似笑非笑道:“别啊,不就是说我阳痿男吗,我一点都不在意。”
易涵:“……”这根本不像不在意的样子。
几年下来,谢殷对易涵骗他这件事早就不在意,但说他阳痿男这件事他一直如鲠在喉。于是他十分风骚地冲他挑眉一笑,“让你失望了,我很正常,只是不想睡你。”
“走了,不送。”
易涵只觉脚有千斤重,迈不开脚步追上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背对着他随意挥手离开,心中滋味难言。他这次回来是想和他说,他当年不全是骗他,他也是喜欢他的。
但是谢殷已经不在乎了。
谢殷是真的不在意,暗爽过后,他驱车回家,给萧祈打了个电话。
萧祈是知道这件事,谢殷第一时间和他说过。开始他也是不解,然后谢殷给了他一个带着他个人风格的答案:“我去打他脸啊,然后看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又不是不要他还钱,钱还是要的。”
就是为了……看热闹。
萧祈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听他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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