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灵子卿忽而微红了耳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想了想,灵子卿突然抿了抿唇:“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君墨临闻言,轻笑出声:“那老祖宗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
这一次,灵子卿连脸颊都有些发红,移开的眼,目光桀骜却又带着几分别扭的看着别处,几乎是用一种高傲施舍般的口气道:“你我既已娶亲,那自然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若当真命陨,那便拉着你一起便是……”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老祖宗你刚才说……我跟你娶亲?”
灵子卿脸色一沉,肤色却红的彻底:“啰嗦”一巴掌将君墨临拍开。
君墨临怔了怔,但看灵子卿脸颊红透却一副高高在上又极度不悦的样子,君墨临心中一亮,明白过来却是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灵子卿被他笑得更加恼怒,抿死了唇,随手抄了茶杯就给君墨临扔了过去,怒目瞪他:“你!出去!!!”
君墨临笑得岔气,之前耿大叔对自己的同情又忽一下涌了上来,让君墨临更加感觉有趣,反到笑的愈发肆意。
君墨临的嗓音原本就属于那种清凉却带有磁性的类型,许是因为正在变声的缘故,声音里还多了几分沙哑,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此时他朗声大笑,那笑声却是异常的好听,像是鼓声一声声捶人心口似的。灵子卿不明所以,总觉得君墨临好像是在取笑自己,心里更加恼羞成怒,脸色一沉,一甩袖,转身面壁又不理君墨临了。
待君墨临总算笑够了,又看老祖宗再一次面壁思过,这才知道老祖宗生气了,顿时轻咳一声,收敛笑意站在床边喊他:“老祖宗?”
灵子卿像没有听见,专心的老僧入定。
君墨临猜想他可能气大了,轻咳一声,又放柔了声音问他:“老祖宗……你可知道娶亲到底是何意?”
灵子卿睫毛簌簌抖动了一下,但却没有回答。
君墨临眼珠子转了转,认真说道:“两人娶亲之后,便可称之为夫妻,夫妻者,即为妻为夫,那便是一家,亲不可分之人,为妻者理应贤孝乖从,凡事以夫者为天,老祖宗此时的作为可不像……为妻者应有的作为啊……”君墨临说到后面故意顿了顿,微微眯眼时果然见得灵子卿侧面的眉头拧了拧。
半响只听灵子卿小声的冷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君墨临眸色一闪,似乎终于确认什么,忍不住将灵子卿抓了过来,面向自己:“老祖宗你……你不记得了吗?以前的事?”
灵子卿一巴掌把他打开:“与你何干?”说着转回去,继续面壁!
君墨临对于他这种一生气就面壁思过的举止有些啼笑皆非,干脆脱了鞋上床,也跟着他身边坐下一起面壁:“老祖宗的事怎能与我无关呢,你若心里有事又不告诉我,我如何得知?夫妻间最怕隐瞒不说,到时生了间隙,少不得吵闹分离,难得老祖宗就忍心以后与我闹至分道扬镳的地步?”虽然心里有底了,但君墨临还是想要确认明白,只是这么说的时候,君墨临都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是……这种哄骗的成就感真的不错!
灵子卿半响没有反应,似在认真思考君墨临的话,许久时才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君墨临已经猜到,此时听来,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灵子卿微微拧着剑眉,抿抿唇才道:“以前什么事,我不知道,只是醒来就看见你了”然后听君墨临叫自己老祖宗就认为这是自己的名字,听他说娶亲就是两人住在一起,所以就觉得自己跟君墨临是娶亲了,以前的事记不住,但醒来后,灵子卿记住了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的人。至于为什么失忆了却不过问自己到底是谁这种问题,以灵子卿的性子来说,根本就不会去问,因为他觉得想起来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得灵子卿简单的描述,君墨临叹息:“既然都不记得,那为什么不问呢?”
灵子卿只是冷哼一声。
君墨临扭头看他:“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不问而你又永远都想不起来的话那……”
“不是还有你么?”这话,灵子卿几乎是脱口而出。
君墨临却听的心里一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丝丝缠绕滚烫着他的心口。
若说之前对于灵子卿只是因为他是自己不知远了几辈子,又舍命救了自己的老祖宗才愿意照顾于他,那现在,听着灵子卿那无意散发出来全心全意的依赖与信任,却让君墨临一下有些晕了头脑。
灵子卿似乎也因为自己刚才的反应而别扭着,扭过头去狠狠闭上眼睛就不再开口,拧死了眉怒放着浑身的寒气。
君墨临看他又恼羞成怒,虽然是生他自己的闷气,但也不再逗他,只起身离开房间,去给他弄点吃的。
武极山的厨房立在西方石崖上,位置看着危险却通风极好,来到厨房的时候岸然正在里面忙碌,见了君墨临当即露出那腼腆的笑。
君墨临也回以一笑道:“我兄长方才醒了,便想过来为他拿些吃食,不知……”
“有有有”岸然说这忙翻了出来一碗清粥递给君墨临:“这是早前师傅便让我准备好的,你直接拿去就是,他现在的身体虚弱,师傅说他吃些清淡的比较好,先给这个不够的话再来拿就好了”
“多谢”君墨临一笑拿着东西便往回走,远远的看见追风趴在石台上似乎正在嗮毛,君墨临也没管它,就直接回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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