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要不让江小姐跟玛丽女王接触,就可以……”
“不,让她们保持来往,越亲密越好。”
“为什么?您难道不…介意吗?”吃醋这个词终究是没说出口,他不太敢过分开玩笑。
唇角扯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半含幽怨:“既然玛丽这么需要心言,我就成全她。”
如果能够利用江心言来控制玛丽,这样绝妙的好机会她当然不能错过,只要能打击她的政敌,就算牺牲爱人又何妨?
胸口隐隐作痛,她轻轻闭上眼。
沃辛汉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不经意流露出担忧:“如果…江小姐真的跟玛丽女王走了呢?”
这个问题,很残忍,却也很现实。
垂立的手指倏地紧握成拳,极力隐忍克制着身体的颤抖,轻咬银牙,她缓缓睁开微红的眼,褪去一片氤氲水光,笑容凄凉又决绝。
“我会亲手杀了她。”
小玫瑰,生是她的人,死也必须是她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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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言坐在玛丽房里玩纸牌,把一些现代人的玩法教给了她,只有两个人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小姐,果汁来了。”
刚结束一轮,汉娜端着果汁进来放下,恭敬地退到一边站着。
玛丽瞄了眼她的果汁,好奇道:“你怎么从来不喝酒?”
“我们女王不让喝。”
“哈哈哈哈…”这笑声温柔轻细,是纯粹的新鲜好玩,她禁不住打趣道:“伊丽莎白这么宝贝你,还舍得放你天天来陪我,就不吃醋吗?”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江心言捏着纸牌的手一抖,愣愣地睁着一双迷茫的黑眸望着她,忘记了游戏规则,忘记了该出什么牌,脑海一瞬间被某张忽略了多日的面孔所占据。
那一缕如火般热烈的红发,会在寂静深夜里的缠|绵时刻,擦过她敏|感柔|嫩的肌|肤,落进锁|骨窝里,而那双终年y-in郁冰冷的灰蓝色瞳眸,会在面对她时展露出只属于她的温柔宠溺,就好像细碎的低|吟仍在耳边徘徊萦绕,时而清冷时而喑哑的嗓子,哀怨地诉说着藏在心底深处的不安和恐惧,然后命令她,不准离开。
心蓦然紧缩,手中的牌不慎散落,她低垂的目光恰恰扫过字母“q”——queen。
“心言,怎么了?”
“没事…继续啊,你别偷看我的牌。”慌忙捡起纸牌重新理好,嘴角扯开一抹勉强的笑容。
玛丽似乎看穿了她的情绪:“你真的…那么在意她?”
“……”
“这几天也没见她派人来找你,你在乎她,她未必在乎你,更何况,两个女人在一起并不能生育子嗣,玩玩就行了,看开点。”
“孩子又不是生活必需品。”
“对你来说不是,对她来说是。”玛丽收拢了手里的纸牌,温和地纠正。“先不谈上帝意志和女人的天性,单就她作为女王来说,生育继承人是使命也是职责,她必须给这个王国留下稳定的保障,假设她是男人,她也必须娶个王后,生一堆孩子,拿去各个国家联姻,谋取政治利益,所以……噢,这真是个令人悲伤的爱情故事。”
感性神经一动,她就有些多愁善感了。
江心言拨弄着纸牌的边角,紧盯着那张“q”,像是自言自语:“我不会离开她的,不会…”
这委屈的声音,感觉快哭了。
“是的,你不会离开她,因为她很孤独,她身边只有你,噢,上帝…我竟然有点同情她,这太让人难过了…”轻声叹息,无奈地扶着额角,垂落的浓密睫毛宛如两把小扇子,遮挡住她眼里真实的窃喜。
她一点也不希望江心言呆在伊丽莎白身边,那个y-in险狡诈、冷酷无情的女人,只会在反复利用之后像丢弃垃圾一样踢开她,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在江心言身上?
而她会给她安排最好的出路——嫁一个品行兼优且富有的苏格兰小贵族,过上衣食无忧的贵妇生活,安心生儿育女,或者做自己的侍女,帮助她完成未来的统一夙愿。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最好归宿。
届时,她玛丽-斯图亚特,将会是不列颠岛上最伟大的女王,也是为上帝救赎犯下同性相恋罪恶的罪人的圣徒。
江心言无法反驳玛丽的话,她得承认,伊丽莎白确实很孤独。
“嗯,那是她巩固王权付出的代价。”
“她简直跟她的暴君父亲一个样子。”玛丽突然c-h-a进另一个话题,沉重低落的情绪就像风吹过凝聚的烟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亨利八世?”
“对!”
压抑着扭曲的表情,她用力点头,愤愤道:“英格兰从未停止过对我们的侵略,我爷爷在位的时候英、苏交战不断,为了和平不得不迎娶亨利八世的姐姐,玛格丽特公主,谁能想到联姻并不能带来安稳,我爷爷依然死在战争中。”
“……”
“我父亲继位的时候还小,我n_ain_ai一边辅佐他一边把情报机密出卖给亨利八世,你说这过不过分?然后一打又是几十年,大战小战不停,我父亲也死于战场。”
说到激动处,玛丽的呼吸有些急促,端起金杯喝了口酒,继续说。
“我才六天大啊,就得接过那顶沉重的王冠,亨利八世害死了我爷爷和父亲不止,他还要来迫害我,逼我母亲答应联姻,想让我嫁给他儿子爱德华!简直……气死我了!”
“呃,伊丽莎白的弟弟?”
“对,他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宝贝儿子,总是要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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