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唇瓣勾起一个完美的笑容,这人虽然是一身白衣,却给人一种魅惑之感。
邪魅一笑?
林沐之皱皱眉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主角笑的邪不邪魅。
对话进行的与那言情本中几乎一模一样,林沐之不想继续问下去了。虽然发问的人是他,可总觉得掌握话语主动权的人是君涎。
原本的一问一答变成了现在两个人的沉默。君涎微微提下头表示尊敬,只不过脸上笑容没有消失,恭敬从容的站在林沐之面前。
相比之下,另一边的林沐之就有些窘迫了。
他现在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可是他不能。怎么说这亲爱的皇弟才刚刚回来,他不能就这样不给面子的离开——毕竟这人是佑得大启一方平安的功臣。
“呵,三弟,真是许久不见。”
另一道声音响起,打破了这越来越‘僵硬’的局面。大门敞开,一男子健步跨进,斜长的刘海给一侧的脸庞留下了一片阴影。
锦衣华服,竖着白玉冠,紫金衫,原本也算是好看的一张脸上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这人便是与宏泽帝君瑞同岁的二皇子贤亲王君泽。
其实君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一幕的场景当中的。这个时候,这个人应该还在王府享受他美好的性福生活才对。
对于这个人物,原作中描写的也不多,和君瑞一样都是短命的人。不,应该说比君瑞还短命。君泽死在君瑞之前,就死在他自己府中的一个外族姬妾手上。
都说这贤亲王君泽才华横溢,但是很抱歉,林沐之并不觉得这一脸写满了不知节制的人是从哪里看得出来他才华横溢的。
“真是许久不见,臣弟叩见皇上。”
怎么和谁都‘许久不见’。
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人,但林沐之还是换了一副笑脸,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二弟何须如此见外,这里只有兄弟,没有外…人…”一句话说出口,林沐之才想起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努力压低存在感的索福。
“瞧皇兄这话说的。”
君泽直起身来,直直的望着那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的索福。目光里哪里还有刚进门时的慵懒疲倦,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一句话放出来,索福立刻趴跪在地上。一边的君涎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变的笑容,没有一点要帮忙圆场的架势。
听了君泽的话林沐之也是皱了皱眉头,虽然他知道三人间矛盾积攒了不是一天两天,宏泽帝和贤亲王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宁可扯破脸皮,也不认输。但他没想到这君泽说话这么不给人留余地,而身为男主的君涎也没有一点劝架的意识。
“二弟说的是,是朕的疏忽,这蠢奴才当然不配。”
林沐之学着君涎的模样露出一个微笑,看向一脸愤怒的君泽,柔和说道。算的上服软的一句话让后者着实一愣。君泽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这么轻易的就吵赢了往日里目中无人的宏泽帝,真的十分意外。
而另一边的君涎,依旧是一脸平淡,春风满面。
——这邪魅一笑果然高深,男主你赢了。
“时辰不早了,来人,带两位王爷去百观园享用晚宴吧。”
“是。”
殿门大开,两个侍从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走上前做邀请状,引门而去,身后跟着别扭着一张脸的君泽和神情淡然的君涎。缓步离开的君涎在跨出大门的前一瞬回头向林沐之所在的方向撇了一眼。
四目相对,男主邪魅一笑。
没错,又是邪魅一笑。
面目有些狰狞的瘪了瘪嘴,真是受够了这‘妖孽男主’了。林沐之刚要迈出脚跟上前,余光瞥到了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索福。
“索福。”
“奴才、奴才在。”
听见皇帝陛下的声音,索福趴的更低了。他也知道这些时日是得了这宏泽帝许多恩宠,可这次实在是犯了大错,没有在合适的时候离开这里,坏了主子们的兴致。
看向缩在地上的小小身影,林沐之轻声说道:“刚才的那些话,不必在意。”
一句话说完,重新迈起脚步,向着大门走去——这古老的朝代,他一个皇帝对于奴才也不好多说什么,意思到了就好。
也许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于林沐之这个现代人来说算不上是什么,但这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最底层的奴仆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皇、皇上…”
豆丁般的小眼睛闪闪发亮,索福怔楞着看着林沐之远去的背影。主子对奴才难免会有辱骂,他早就习以为常。而刚才,那短短的一句话,能够从那种身份的人嘴里说出来。有这样的一个人在乎自己的感受,当真是天大恩惠,受宠若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看各种妖孽王爷的青蛙君已经在狗带的路上一去不回。
☆、酒后失仪
这场洗尘宴一点也不愉快。
不管君泽和君涎感觉如何,反正林沐之就是不愉快。
尽管有美艳歌姬和珍馐玉盘,但林沐之独自一人坐在小台上,总能够感受到底下时不时扫过来的邪魅目光。
就算君涎只是不经意的撇一眼,林沐之也觉得他邪魅——谁让君涎是妖孽男主呢。
百观夜宴,整个庭院都是灯火通明。这大启王朝正值盛年,皇宫难免弥漫着一股子奢靡风气。这个朝代,明黄色虽然是尊贵的颜色,但还没有到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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