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可是还是要让他知道。
孟瀚停下在他颈边吸吮的动作,抬头对上黎蔚眼里的难堪,快速地再次低头狠狠吻住他,贴著他的唇低声道,「那不重要!但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
炽热烫人的体温,不知道是来自他还是自己,在温暖的怀抱里,一切都暂且搁下吧!幸福经不起细想。
躺了整整一天,疼痛的感觉稍缓,想起身走走,他住的这间厢房似乎很偏僻,看不到什麽人影,沿著回廊漫步,不知道这是谁的宅院,虽算不上豪华,但却大得吓人,走了许久仍没遇到任何一个人。
直到走入类似正厅的院落,才看到一些人来往忙碌著,不太像奴婢,倒像是许多办事的人。探头在正厅望了望,里头正在讨论事情的两名男子,看到他露出惊讶的表情。「黎蔚,有事吗?」其中一名看起来颇为温和的男子问道。
「没事,随便晃晃。」他们认识他,应该就是这宅子的主人。
「孟瀚回家去了,要傍晚才过来。」另一个看来不太友善的人说著。
「炎!你说什麽?」雪白了他一眼。
「我...是说他有事出去了。」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解释。
黎蔚微微一笑,看样子他们似乎知道自己跟孟瀚的关系,都忘了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怎可能一直待在这里。
「别一直待在门边,进来吧!」
「不用了,我还是回房。」进去要说什麽?他根本不知道对别人来说自己的身分是什麽?
「关在房里也无聊,不如跟我们一起喝杯茶。」那人热情地招呼著,再拒绝似乎过意不去。
「谢谢你们收留我!」虽然他们是看在孟瀚的面子上,还是要打声招呼。
「举手之劳而已,这宅院这麽大,多一点人也热闹。」
「......」黎蔚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攀谈,气氛有些尴尬。
「你没事还是不要出来乱晃,免得走漏风声。」这男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事事要人保护,真麻烦,想到孟瀚差点没命,追根究底就是因为他,口气更差。
「炎......」他知道炎在气什麽,但感情这种事本就没有对错,是孟瀚自己愿意的。看著炎凶恶的表情,叹了口气,兄弟之中最重意气的是他,反应最直接的也是他。
「给大家添麻烦了。」那男的似乎看他很不顺眼,他哪里得罪他?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隐约听他们说道,「不能让他住在这里,大人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了。」
大人是谁?他们在意的竟然不是皇帝会发现,而是大人?
傍晚孟瀚赶回大院,炎跟雪就提醒他黎蔚必须离开大院的事,这他也知道,但大院里有他们顾著安全,黎蔚也不能住在皇帝赏赐的宅子里,如果另外找地方,他不放心。怎麽离开了宫中,还是要东躲西藏,什麽时候他才可以跟黎蔚自由地一起生活?
最近,离开的念头越发坚定,想带黎蔚到江南去,不管什麽大局?也不管什麽计画?发现要放弃自己努力许久的目标,其实并不难,不知道是因为只想陪著黎蔚,还是原来他想要的一直就不是什麽争名夺利的日子,厌倦了杀伐,也厌倦了算计。
等事情告一段落,就这麽办吧!到时候只是少了一个分一杯羹的人,要走应该不困难。
走进院落,看见黎蔚坐在回廊的栏上,不知在想些什麽,想得出神,那画面很美,不论看几次,总是让黎蔚脸上那淡漠的表情深深吸引。
黎蔚察觉注视的目光,回过头道,「你回来了,一起用膳吧!」说完未理会他,迳自走入房内。
孟瀚迟疑了会儿,尾随他进入房内,看到坐在桌旁以替俩人斟好酒的他,问道,「怎麽了?身体不舒服?」
黎蔚静静摇了摇头,「以後别等我用膳了,我若回来晚了,你会饿著。」
「现在我唯一能作就是等你回来,你也不让我作?」黎蔚冷淡地说著,「孟瀚,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听到他的问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也还没决定该怎麽办?「你的伤还没好,这几天你也累了,就先休息一阵吧!」
「休息多久?我连自己是谁都快弄不清楚。」孟瀚明明就在敷衍。
「你是黎蔚,永远都是。」
「黎蔚已经死了,死在天坛上。」今早逛著这个宅院,越走越心慌,对未知的恐惧就跟当年他硬被留在太史阁一样,即使他知道有孟瀚在,但那是一种失去归属的感觉,不喜欢凡事都只能靠著他。
孟瀚不清楚黎蔚现在是为了什麽跟他坚持起这个,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知道为了让你出宫,只有这个办法,那是权宜之计。」
「所以?我只能当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天期盼你回来?」够了,他想不用多久就会被这种感觉淹没,他会开始恨他的。
「黎蔚,很多事没有你想得这麽简单。我很想无时无刻待在你身边,可是我不能。」孟瀚紧盯著他,「很快的,很快就可以了。」
「简单?」黎蔚嘴角微微一勾,「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想到的可复杂了。」
「什麽意思?」孟瀚被黎蔚陌生的表情弄地心惊胆颤,黎蔚似乎知道某些事。
「你想知道?不过我想欠我很多解释的人是你。」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他想至少等黎蔚心情平复一点再说。
嘲讽地笑了笑,「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只能依靠你,实情说开了我也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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