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关上卧室的门,眼不见心不烦。他睡到第二天六点半准时醒来,开门去浴室。
门外安佳已经歪在客厅地板上睡着了。但贺东珏开门的声音马上惊醒了他,又重重地磕着头,重复那几句话:“求东爷了,贱狗知错了,贱狗以后只听东爷的话。”
贺东珏面无表情从他身边绕过去。
安佳艰难地转了个方向,对着浴室重复磕头求饶。
贺东珏冲了个澡从浴室走出来,湿淋淋的脚踩着安佳的脸,不满道:“一早上吵什么吵。”
安佳立即噤声。
“你要真心诚意认错,就该在外面磕一晚上的头,等我起来再磕,有意思?”
贺东珏身上未擦干的水珠落下滴到安佳的脸上。
安佳张嘴,几颗水珠滑到他干枯的嘴唇上,“贱狗实在忍不住了,贱狗身上好疼。”
说着留下两行泪,混着脸上滑落的水珠,分也分不出他脸上湿漉的痕迹,哪是眼泪,哪是水珠。
第二十章
贺东珏说到做到,没过多长时间就弄来一个竖长型的铁笼子。要说一般四四方方的笼子是关猫关狗给宠物用的,这种竖长有一人高,却细窄的铁笼就真是用在人身上的。安佳起初第一眼看到贺东珏把铁笼搬回来,心里发憷。他缩在笼子里,恨不得贺东珏永远打不开笼子的门。但事与愿违,贺东珏把笼子摆放到早就清空的贮藏室,就把他从笼子里喊出来。
安佳一步一步爬得很慢,但再慢从卧室到贮藏室也挨不到天荒地老。贺东珏早没耐性,大声训斥。
原先堆放在贮藏室的杂物都清干净了,贺东珏本就高大,笼子却比他更高两个头。他牵着安佳脖子上的狗链,要他仰头看,“喏,这玩意可花费了我好大功夫。”
安佳吓得细细颤抖:“谢谢……东爷。”
贺东珏满意地点点头,问:“你知道这笼子怎么用吗?”
安佳挪动着嘴唇,低下头不敢再看。
贺东珏也不在意安佳回答与否,自顾自说下去:“这笼子最妙的地方不在把人关进去,而是关进去之后怎么办。你看你现在的笼子,要是我想操你,还得把你叫出来,可如果你待在这里面,只要叫你屁股一翘,pì_yǎn就自动送上门。而且这笼子网眼适中,前面给你夹个乳夹什么的也方便。”他摸着冰凉坚硬的铁丝,说完低头一看,安佳已经被吓得涕泗横流,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贺东珏指着安佳哈哈大笑,接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跟我出来吧。”
到客厅外,贺东珏关上贮藏室的门,掂了掂钥匙,转而蹲下把钥匙挂在安佳狗链的洞眼里。
安佳的脸哭花得不能看,他稍稍抬头乞求地望着满脸笑意的男人,眼泪模糊了视线,那带着笑的脸都变成好几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气,突然起身扑向其中一张笑脸,却重重摔倒在地。
贺东珏愣了一下,出声喊道:“安佳?”
这一声给安佳指明了方向,他再一次扑向贺东珏,贺东珏向后闪避,他倒在贺东珏的脚边。
贺东珏伸长手够着抽纸,揩了安佳的眼泪和鼻涕。
安佳揉了揉哭红的眼睛,马上四肢着地跪好。他的后脑和后颈被摸着,头发也被玩着,只听见贺东珏说:“这么长的头发,该剪了,你还是短发好看。”他看着贺东珏站起来从茶几上拿了一叠报纸,到浴室里拿了一条大浴巾和一把细长的剪刀。
贺东珏把报纸铺开,让安佳坐上去,用浴巾围着脖子以下的身体。
“坐好,你要敢动一下,这剪刀就把你脑袋戳开一个洞了。”
安佳长时间没有挺直背端坐,骨头又酸又痛,没一会儿就浑身无力趴到地上去。
贺东珏再而三的警告都没用,于是只好坐在安佳身后,把他揽进怀里。
安佳却是一点不敢挨着贺东珏的衣服,僵直着身体,很难受。
贺东珏用力将他靠近自己,唬声道:“叫你坐好就坐好!”
安佳这才不敢动,慢慢放松身体,最后背贴着贺东珏的胸膛。紧贴得能感到结实温热的胸肌,和肌肉骨骼下心脏的跳动。
贺东珏当然不会理发,只不过耐着心把安佳过长的刘海鬓角剪了剪。安佳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几次他的手掌擦过安佳的眼睫毛,也是小心翼翼的眨动,就怕他突然暴怒起来,把手里的剪刀往他脑袋上开个洞出来。他放下剪刀,把安佳抱进怀里,两手握着安佳的双手。安佳的手冰凉的,冒着冷汗。往安佳耳边吹了一口气,要不是抱着他,安佳都恨不得要跳到一丈三尺的地方。
“东爷……剪完了吗?”
“嗯。”
“贱狗谢谢……呜……!”
贺东珏捏着安佳的脸转向自己,猛地深吻。
安佳惶恐不安地瞪大眼,不顾一切开始挣扎,挣扎之间一手呼上贺东珏的脸,只听清脆一向,贺东珏松开了手臂,安佳也低头垂首跪好不停磕头认错。
贺东珏面无表情站起来,过了几分钟用脚抬起安佳下巴,有湿润的水珠滑到他脚上。再一看,安佳果然又哭红了眼。他收回脚,把抽纸踢到安佳面前,“擦干净。”
安佳忙不迭抽出几张纸擦了眼泪鼻涕。
“哭什么哭?我亲你,你还不乐意是不是?”
安佳摇头,眼见着眼泪又要掉出来,梗咽道:“贱狗……贱狗脏,不配东爷亲。”
贺东珏哼地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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