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鸡,似乎那话就是无意中说出来的一样。可莫名的,明雁介意得要命,
他垂下脑袋往厨房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身。料理台前的宁休,低着头认真地在处理那只鸡,明明是跟优雅扯不上关系的动作,他做起来怎么就不一样呢?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黑色睡袍。
正看得出神,宁休回头:“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去翻。”
“哦。”明雁听话地走出厨房,还真的去翻了翻冰箱,他拿出一盒冰淇淋准备吃,拿出来正要到客厅边看电视边吃,突然就往卫生间走去。
他对着里面墙上大大的镜子,仔仔细细地看了自己大概五六分钟,本来觉得黑点儿没什么关系,此刻却觉得自己的确太黑了!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吃冰淇淋。
有些闷闷不乐。
宁休收拾好,汤也开始炖了后,走出厨房,见到明雁斜倚在沙发上,电视也没看,电脑也没开,手机也不在身边上。他走过去,弯下腰,与他对视:“发呆?”
明雁的确在发呆,突然视线中就出现了宁休的脸,他眨了眨眼,说:“宁休哥,你昨天给我刷存在了。”
“嗯。”宁休顺势坐在明雁身边,侧身看着躺着的他。
“我今天去公司了,没见到我助理,见到领导了,对我态度挺好的。”
“嗯。”宁休只是听他说,并未发表意见。
“我这一个月一直在想未来要做什么。”明雁一个人絮絮叨叨:“想来想去,要么彻底离开这个圈子,要么就在这个圈子好好发展下去。我和我公司的关系,你也知道的。尤其上次保安那事儿之后,其实在现场,我和保安都挺好的,但舆论太可怕了,甚至不分黑白。我觉得我公司最近几个月是不会再给我安排工作了,如果昨天不是你,也许今天我又会被他们训斥。”他动了动,仰躺到沙发上,眼睛不知看向哪处:“不管如何,这几个月反正也没有工作,我打算继续好好学习演技与舞蹈这些我不擅长的东西,也不至于到时太被动。”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明雁没有说。那就是他怕这个时候就抽身,他无法供养他妈妈,他的钱还不够。
宁休听了这话,点头道:“多学总是好的。”
“你也赞同?”
“赞同。我给你找老师。”
听到这话,明雁兴奋地要坐起来,可沙发上太软,着力点不稳,他没坐得起来,又躺到了沙发上,宁休忍俊不禁,伸手给他。
明雁拉着宁休的手,宁休将他拉坐起来。
“那我就等你给我介绍的老师啦?”想了想,明雁又皱起眉头:“可是你请的老师一定很厉害,那学费也贵吧?”
“熟人,给你打折。”
“那好。”明雁开心地笑起来,眼睛完成了月牙。
宁休伸手摸了摸他头:“出去一趟,开朗了不少,不错。”
“嗯,这一个月我想通了!”
宁休看他笑得那模样,突然好想捏一捏他的鼻子,手都要移过去了,却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终是没有那么做。
明雁好奇道:“怎么了?”
“没事,我去换身衣服。”说着宁休起身往衣帽间走去。
明雁觉得刚刚的冰淇淋挺好吃,跟着起身去冰箱跟前打算再拿一个。
宁休回身正好看到,开口:“不能再吃冰淇淋了。”
“啊?”
“吃太多胃不好。”
“……”明雁愣是将手上的冰淇淋又放了回去,有些闷闷不乐。
“这是为你好。”
“知道了……”明雁起身,往客厅走去,继续躺到沙发上发呆。
宁休觉得明雁就跟何元一样,即便经历多过何元太多,可在这些行为上,可不就是小孩子吗?不让吃就生气,他笑着摇了摇头,走去换衣服。
☆、四十
晚饭后,明雁离开时,又被留宿了,但明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宁休就当是因为今日没允许他吃第二个冰淇淋,有点不高兴而已。便点头让他回去了,自然又帮他叫了车。
实际明雁早忘了那件事,他的心很小,记住了很多不需要记住的事情;有时却又能很大,忘记了许多太需要铭记的事。他回到租屋,第一件事便是钻到卫生间研究起洗漱台上那几个瓶瓶罐罐。
明雁年轻,皮肤底子又好,平常根本不怎么用护肤品。
洗漱台上也就一个洗面奶、一个爽肤水与一瓶卸妆乳。他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遍,均没有美白功能。
他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实在是越看越黑。
他有些烦躁,跑到客厅里,打开笔记本,搜索着看别人的使用经验与推荐,最后选择了几个牌子的产品,统统在官网上买好,买完这些他才舒坦。
可再看看手机上收到的扣款短信,他不舒坦了。
他好久没这样花钱了,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
他站起来拿来一本日历,看自己之前在上面做的记号。本来安排的工作如今已经全没了,而再过半个月就是他妈妈的生日,他想回去一趟。
又想起去西藏时,一路上,明思都在说要去看她。
明雁还是瞒着他,瞒着明思他妈妈已经说不了话动不了身子的事。可眼看着要渐渐瞒不住了,这次回来时,明思已经不顾明雁拒绝地敲定了时间。
择日不如撞日吧。
他给明思发短信,说了后天一起回家的事,后天恰好是周末,明思也能休息。明思自然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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