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追了......”
韩煜一手撑着围栏,一手掐着腰,在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喘着粗气吼:“你跑,跑个屁啊!”
“你,你不追.....我,我能跑吗?”
“你他妈不跑我能追吗?”
杨洋瞪着他:“我怎么知道你追我干嘛?我当然跑啦。”
韩煜没好气的骂:“你不跑我用着得上赶着追你八条街?你丫属兔子的啊,跑那么快!”
平伏了急喘,杨洋不解的问:“你追我干嘛?”
韩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累死了,先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再说。”
***
天都市第一看守所。苏慕言回头看了眼缓缓关上的电动闸门,复杂的眼神透露着内心中的某种不安。他开始相信笼罩在天都的黑雾如果不加阻止会越来越浓,隐藏在暗处操控的魔爪无处不在。虽然他来之前并没报太多希望,可得到的答案还是让他无比震惊。
苏慕言快步的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等尉迟素宁开口他就摇头苦笑:“我是真该信你的话,如果他们能够如实相告,陆四海也不会死在看守所里了。”
“杀人灭口本来就是他们最擅长做的事,所以你也不必为此烦恼。”尉迟素宁冲他笑了笑,发动汽车,驶离了第一看守所。苏慕言默然不语地看着前方,尉迟素宁看了他一眼,又道:“你也别气馁,泰戈尔曾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所以只要他们做过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苏慕言眉心微蹙,抬手摸着下颌心有所思的说:“陆四海死的太过蹊跷,开庭前一天突然暴毙,就算是突发疾病身亡怎么也该有狱医的诊断书吧?什么都没做就直接送去火化,根本就不符合司法程序,齐厅长又怎么可能签下那个字?再说看守所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就说明陆四海的离奇暴死肯定没那么简单,专案组当时为何不去调查?”
见他为找不到线索而混沌,尉迟素宁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急了,毕竟事情过去了三年,而且那个能把手伸入看守所,能掌控陆四海生死的人也必定玩转黑白两道,这种人不可能轻易的让我们抓到把柄。”
“我知道。”苏慕言微微扬眸:“放心吧,我是不会让挫折打倒的。”
汽车驶上大道,一个男人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朝他们招手,尉迟素宁急忙踩了刹车。
那人小心的回头四顾,并未发现有人跟踪,于是放心地快步朝车跑去。拉开后门坐进去就对苏慕言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来,我看你这次是被他们给盯上了。暂时不要行动,否则他们一但知道你在调查陆四海的死,肯定不会放过你。”
苏慕言嘴角噙笑:“我这是敲山震虎呢,否则他们鱼不跳水不动的你让我拿什么查?老班长这样跑出来不会是给我敲下警钟吧?”说着他也不等男人回答,对着尉迟素宁介绍道:“素宁,这是我小学同学杜辉平,一看的指导员。”然后又扭头对杜辉平说:“老班长,这是我同事......”
“我知道,缉毒处的神勇女干探尉迟警官嘛。”杜辉平笑着打断了他,然后又恢复了一脸严肃:“阿慕,我不是同你开玩笑,陆四海的死没那么简单。我只能告诉你,他死的那天下午是陈启忠把他带离的羁押室,一去就是两个小时,回来后晚饭也没吃。当时看不出人有什么变化,但他死后尸体上有明显的外伤,陈启忠把所有消息都封锁了,他给一个神秘人打了个电话,不久省高检就来人把尸体给拉走了。”
“省高检?这案子还没开庭高检怎么会插手?陈启忠身为看守所所长,疑犯突然死了他没有打电话给专案组,而是打给神秘人?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把专案组挡在门外?”苏慕言诧然的看着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杜辉平摇了下头,重重了叹了一声,拍了拍苏慕言的肩膀说:“所以,整件事情根本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来调查陆四海的死因,也就是你我才会把这些话讲出来,换做任何一个人我半个字都不会提。”推开车门他又语重心常的交代:“阿慕,你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劝你离这些人远一点。天都这片天,怕是变不了了。”说完,再不做任何停留,径直离去。
尉迟素宁一脸担忧的看着苏慕言:“怎么办?事情好像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复杂。如果真涉及到检察院,就咱俩这级别根本没法再查下去。”
苏慕言缓缓地点了下头,认真思考了一会说:“既然这样,我们只能将此事先放一放了。不过我真的好奇那个神秘人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在看守所遥控杀人。”
与此同时,看守所所长陈启忠在送走苏慕言之后,从皮夹中拿出一张手机卡,换上后摁了组号码拨了过去,待对方接通后他说:“郭子健应该开始动手了。刚才来了个年轻的警察询问有关陆四海的事被我打发走了,名字叫苏慕言,他是不是你们局里的?”
对方是个低沉的男声,听得出他的反应明显怔愣了下:“苏慕言?果然郑培君对他说了些什么,看来我们是麻痹大意了,用章童宇来调郑培君都没把他给杀了。”
陈启忠啼笑皆非,语气有些急促:“你是说,他是那个被郑培君绑走的法医?郭子健搞什么明堂,让一个法医来查咱们?”
电话那头传来阵阴鸷的笑:“你太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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