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清河”道:我看她对你多有不爽,恐她终成为我们日后相守的阻碍,所以还是除掉她为好。
安易生道:“可她是你的亲姐姐啊。”
“卜清河”哀叹一声,道:“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我割舍她选择你,这便是我最大的牺牲。”
安易生实在是烦了绵针,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于是道:“所以你就忍心杀掉她?”
“卜清河”道:“不杀也罢,其实我也就想看你能为我奉献到什么程度。”
安易生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我爱你,定当尊你敬你爱你护你,你对我也是一样,何来的用爱的名义相互捆绑约束起来?”
这句话说的“卜清河”哑口无言,爱有很多种,绵针偏偏不懂这种。
“卜清河”道:“自然是这样,那这个就当我没说过。下面我郑重的问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一如既往的对我?我要是走了,你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会找到我?我要是对你变心了,你会怎么对我?”
安易生道:“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一眼不够,那就两眼,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定能找出你。你要是走了,我会一直找你,直到永远;你要是变心了,我要先看看是不是另有新欢,若是有,我会好好看看她/他,然后和你共赴黄泉;若是没有移情别恋,我会搬到你隔壁,做一对相守的邻居,虽不在同一屋檐,但我们还是会相守此生。”
安易生说完了,“卜清河”却道:“你真的这么想?还是你觉得你能这样做到。”
这绵针面带异色,安易生早已受不了她了,道:“我说过,在我身边,没人能替代你!”说罢伸出藏在手中的匕首,对着那“卜清河”的喉咙就划了下去。
好不凶险,绵针急闪而过,顶着卜清河的脸怒道:“刚才还山盟海誓,现在又做什么,男人都是骗子吗?”
安易生道:“那是我对卜清河说的,并不是对你!”说罢一挥鞭子,将面前的桌子掀飞,砸向绵针。
绵针一脚将飞来的桌子踹开,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的飞开,她于露出了本来面目,虽还是顶着卜清河的脸,但神色表情全是她自己的,声音也恢复的女人声。
绵针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安易生指了指她腰间的扇子,道:“要怪就怪你自作聪明,表哥几乎是不用扇子的!”
绵针后悔不跌,她早已观察过卜清河,对他的行为模式,说话方式还算熟悉,只是这扇子是她一时兴起,附庸风雅,想不到就败在了这里。
安易生指着匕首,握着鞭子,冷冷道:“把他交出来!”
绵针嘲笑道:“我还道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刻呢,老娘在你旁边那么久,甚至还专程凑到你身上你都没认出来,就冲这点,你刚刚说的都是屁话。”
又道:“他也一样,要不是我扮作你,占得先机,擒他怎能那么顺畅。”
安易生眼神变得和手中匕首一样锋利,放大声音道:“我再说一遍,把他交出来!”
“呵呵,你以为你能奈何的了我!”绵针一伸手,从袖中掏出两根东方棍。
狭小而破旧的屋子,安易生堵在了门口,将绵针困在了室内。谁知绵针往后一跃,直接破墙而出,本就岌岌可危的破房子突然少了一面墙,摇摇欲坠的散落一片屋瓦,“轰”的一声倒得只剩下个房架子。
二人早已飞出世外,找了个空旷的场地交手。
绵针一双东方棍将鞭子耍的团团转,却并不近身攻击,打斗间还见缝c-h-a针的道:“怎地,你就这点本事,反正你也要见阎王了,不如将你的鞭法给老娘看个遍。”
安易生只有一句话:“他到底在哪?”近乎咆哮。
绵针用卜清河的声音说道:“我就在这啊,哈哈。”
安易生气急,手上力道加重,绵针本是用棍子轻飘飘的驾过鞭子,却发现刚刚那一击似有千斤重,并没有挑去,而是透过棍子,结结实实的打了过来。
绵针后退一步,心道这小子发怒了,须得当心,面上却不漏痕迹,道:“你也真够狠的,对着我这张脸都能下去狠手!”
安易生陡然暴露,鞭子将周围的杂草尽数拔了去,松软的土地上被抽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抽的绵针无处着地。
来真的了!
绵针眉毛一蹙,举起东方棍,形如闪电的欺身前来。
安易生领教过她的功夫,回卷长鞭,将杀招放在了左手的匕首上。二人短兵交接的抖了几下,难分胜负。
绵针的东方棍向地上一震,棍子竟然松掉,前段拐部脱离棍体,似有什么东西连接着。
绵针道:“小兄弟,这叫做玲珑断丝,你要当心了。”一语未完,那脱了头的东方棍连着丝线飞了过来。
安易生最不怕这玩意,拿鞭子一绞,顶多打个死结,大不了都少一件武器。
他一挥长鞭,在头顶上舞了大大小小好几个圈,如灵蛇一般的像绵针袭去。绵针那诡异的武器也连着丝线抛了过来。几番交手,丝线甚是灵活,非但没和长鞭缠起来,甚至还如细长的触手般沿着鞭子往上游走,头端吞吞吐吐,转往人四肢上裹。
两根东方棍连着细线,时长时短,穿梭在长鞭的攻击之中。那细线如韧如弓弦,安易生抽空用匕首割了上去,竟然没断,细线和匕首相接,划出令人刺耳聒噪声,像是金属划动的声音。
绵针笑道:“怎么样,这功夫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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