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采过人,想必是能配得上天情的。”眼波盈盈向皇帝瞟去。
皇帝“嗯”了一声,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却微微皱着眉头。“既然公主的题你能悉数破解,这驸马之位看来非你莫属了。你姓甚名谁?”
一旁伺候的宦官听出话中隐隐不悦。要知道大殿之上,皇上面前,居然蒙着面,这可是不敬啊!才要对他出言提醒,他却手一抬,揭下了脸上的面纱。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锦妃娘娘……公主殿下。”他跪下见礼,平静自若。
大殿上的气氛立刻凝固了,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骤然变色。
“哗啦!”皇帝桌上的樽盏一下被拂落到地上。
皇后“啊”地一声,脱口惊问:“愿儿,怎么是你!”
宦官的拂尘也啪地掉到了地上。
皇帝猛然喝道:“抬起头来!”
他抬脸,面对皇帝铁青的脸色,眼角却望见公主依然低垂着目光,并不怎么惊慌。
“……天情选驸马,你为何来此胡闹?”皇帝一字一句地问,死盯着他,龙颜阴沉得可怖。
知道皇帝是给自己留着余地,他却只是坦然一笑:“启禀皇上,李愿正是前来应征驸马。皇榜说答上公主的题即为驸马,皇上金口玉言,必然作数。”
“哐!”一声巨响,皇帝竟把身前的桌子整个掀翻!他霍地站起身来,骈指指向他:“李愿!”
皇后惊慌失色,急急开口:“愿儿!你胡说些什么?……素日你常与天情玩笑,可此事非同小可,胡闹也不是这么个胡闹法,别惹你父皇当真!”
他垂下眼帘,仍清楚道:“李愿明白轻重,不敢玩笑。”
皇帝指着他的手青筋暴出,眼中怒火喷出,殿外飞雪茫茫,殿内却如置烈焰之上。
“愿儿!”皇后脸色煞白,又喊一声。
“把这个不知人伦、下流无耻的孽障拖下去,杖责一百!”皇帝勃然大怒,重重来回踱步,“传旨,李愿大不敬,废去爵位划出宗庙,终身圈禁,永不得入宫门一步!”
“皇上!”皇后跪下求情,“是臣妾教子无方,愿儿必定是一时糊涂!求皇上开恩,容他反省悔悟!”
皇帝向旁边怒道:“还不拖下去!”
“父皇。”公主忽然开口。
他本心定如水,等待责罚,此时心中一乱,屏住呼吸。
皇帝火气立时小了,口吻也转为慈爱安抚:“都怪父皇失察,让你受了惊吓侮辱……这个孽障!父皇定会好好责罚,给你出气。你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外传,过一阵子,再给你另选驸马。”
公主徐徐跪落,轻声道:“谢父皇恩典。只是此事已经昭告天下,晓谕万民,不可儿戏。不管选出的人是公侯还是乞丐,是富贵还是贫寒,是天上神仙还是地下妖魔,儿臣……都只好认了,不敢更改。”
他呼吸几乎停止,心定如水成了波涛万丈,禁不住抬眼去望她;她垂眸说完,脸上隐隐泛红,却并未向他看来。
一直旁观的锦妃骤然离了座,严声道:“天情,你疯了?”
这时侍卫过来,将他带出殿外行刑。
不必想,也知道接下来大殿内是如何狂风暴雨。父皇如何动怒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听到她那番话,死也值了。
之后他被囚禁府中,皇帝派人严密看管,不但不能出府门,也不能出房门一步。
他给皇帝呈去一封信,信上求了两件事:第一,此事是他一人所为,母后与公主毫不知情;第二,求父皇放过当日大殿上的宦官和侍卫,干系全在他一人,不敢将罪孽祸及其他。
皇帝倒是答应了,回书将他再三痛骂一顿后,只将当日殿上宫人侍卫调离宫禁,去守皇陵。
开春之后,他被秘密转押,皇帝的密旨,让他去往滇州,远离京都。这就等于流放了,但他毫不在意,流放也好处死也好,他都没有怨言。
可是,可是!父皇却把她狠心远嫁西疆!
——怎么降罪自己都无所谓,这却万万不能!
“殿下。”殷凤翔见他凝视手串良久,神色一再变化,直至咬牙,于是提醒。
景王李愿淡淡一笑:“我早已是庶人,不是皇家子弟。”
殷凤翔眉一扬,含笑行了个礼:“公主殿下吩咐,让在下将此信物送到当朝驸马手上。”
李愿眼中光辉闪动,脸上添了几分血色,低声自语:“天情……”
这一声极为温柔缠绵,情深意浓。
殷凤翔总算明白为何他从来只称公主“瑞阳”,一旦叫了公主的名字,情难自控,这份心意就再也藏不住了。
他暗自感慨,开口道:“我们兄弟多承两位殿下照拂,特来道喜,贺礼一雅一俗,还请收下。”
李愿感兴趣道:“若没猜错,雅的是秋雨作的一幅画?”今日只见弟弟未见哥哥,倒有点可惜,自己和天情都挺赏识秋雨。
“正是。”殷凤翔从随身包袱中拿出一卷画。李愿打开,就着月光一看,乃是秋日枫林景色,枫林下,一对年轻男女并肩作画,言笑晏晏,意态闲适,大有知己之意。
“礼物十分贵重,我收下了。”李愿莞尔,“俗的又是什么?”
“俗的就是这个,”殷凤翔笑着拿出一张银票,“一路风霜,总要用到。”把画同银票重新装回包袱,一起递给李愿。
李愿也不做作,大方接过,“多谢!”牵过一匹马,飞身而上。
殷凤翔赶在他出发前扬声道:“驸马爷,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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