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池飒把“遭受重大精神打击不能自拔”,与“网球水平肯定会大大下降”联系在一起,绝对是她蠢。
她哪里知道,俞知乐积蓄了一个晚上的愤怒与委屈,存储条已经快要破表了,要是再没有个发泄的渠道,她非给憋出内伤来不可。
于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池飒,就理所当然名正言顺地成了俞知乐的泄愤对象。
在网球方面,俞知乐的衔接已然是处在小成向大成转化的阶段了,球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暴烈,除了在底线和防御上还是有些弱外,她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进攻型选手。
而且她的进攻型霸道得跟她平时的为人作风完全不同,简而言之,就是你给我来软的,哪怕你防得跟铁桶一样,我照样狠狠打你,打不死你也先打你个半死;你要是给我来硬的,好啊,我们就对拼看看好了,看谁是铁血真汉子。
这种铁血的打法,在她不爽的时候,威力更是杠杠的。
池飒刚和她对上局,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本就是一个精细计算型的选手,但是,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她就算算得再到位,算得再精确,能算得小数点后七八位,甚至能算清俞知乐下一步的跑动方向,也是没用滴。
一力降十会,这是从古到今的真理啊真理。
于是,池飒主动邀战的后果,就是被俞知乐碾压至渣。
最终拯救了面子碎了一地的池飒的,居然是来找俞知乐的陈简。
那天俞知乐走失,陈简正好在俱乐部里训练,听说了这件事,闷不吭声地也帮忙出去找了,足足找到当天晚上七八点,才接到了俞良宴的电话,说她已经找到了。
在那之后,陈简就生气了。
在他看来,家庭矛盾就是家庭矛盾,怎么可以随便离家出走呢?很危险的知不知道?碰上劫财劫色的怎么办?摔伤了怎么办?万一被人家拐走了,卖到山里当童养媳怎么办?
所以,他这趟来,就是来教育俞知乐的。
陈简也不管俞知乐在比赛,直接就在场边喊开了:
“俞知乐!出来!”
俞知乐和池飒的比赛已经过半,俞知乐已经赢下了一盘,第二盘也是处于领先状态,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把池飒轰杀直渣。
她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出了一点儿心头的憋气,听到叫声,一转头,看到了黑着脸的陈简,心一下子就虚了。
她那天跑出门去,又病得七荤八素地被抬回来,在家休养的期间,景上华、江同之、漆真、吴安诺,都来看过她,甚至连舒狂也别别扭扭地跑过来探望了她一回,但是唯独没有来的,就是陈简。
她看着陈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低气压脸,稍稍咽了口口水,转头就对池飒说:
“池飒姐,下次再打吧。我有事儿。”
主动约战的人却被碾压到这种程度,池飒早就觉得自己是主动给俞知乐送菜来了,憋屈的心情可想而知,眼看着有一个可以摆脱尴尬的机会,当然忙不迭地说:
“你去吧,忙你的事儿去。”
这话一出口,池飒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但是,她的冤家对头已经一溜烟儿地跑到了黑着脸的陈简身边,低头作小媳妇状了。
这时候,帮俞知乐去买饮料的景上华,正拿着两罐饮料,从超市往回走,却迎面撞见了一个面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但是眉眼间天生的一股妖媚气息,配合上他精致得不像男人的五官,让他显得比一般的女人还要妩媚,长而微卷的睫毛,纤细的颈部,修长的个子……
还没等景上华打量清楚这个陌生人的相貌,他就径直朝景上华走了过来。
相对于他看起来相当柔弱的长相,他的声音却带着一股致命的磁性:
“请问,你是景上华吗?”
他这样一问,景上华反倒警惕了起来。
他怎么会认识自己的?
她稍稍倒退了一步,拉开了和男人之间的距离,反问:
“你找我?”
男人却向她迈出了一步,弯下腰,压低声音,表情极尽温柔:
“我不找你,我只是知道,你是她的朋友。我想问你一件事,小兔子……她在哪里?”
景上华嘴角抽了抽,果断答道:
“出门右转500米有个宠物店,里面有各种兔子,拿回家清炖做汤还是做麻辣兔头随便你。”
现在的景上华,已经把这个男人划归为了“蛇精病”的范畴。
白痴是会传染的,还是早走为妙。
可是这男人却没有丝毫被厌恶了的自觉,反倒拦住了拔脚欲走的景上华,唇角依然带着笑:
“开玩笑的。我找俞知乐。”
喵的,早说出来不就成了吗?还小兔子,真当她是宠物饲养员啊。
……
哎?等等,俞知乐?这货说他要找俞知乐?
联想到他对俞知乐的那个让人虎躯一震的昵称,景上华又给这个蛇精病一个新的定义:
骚扰狂。
试问哪个人问人,会开口说“小兔子在哪里”的?她跟你很熟啊?那我可不可以给你起个昵称叫doge啊?
景上华对这男人半分好感都没有,再说她也没有义务把俞知乐的行踪透露给这么一个疑似骚扰狂+蛇精病的人,所以她非常直截了当地说:
“俞知乐是谁?男的女的?如果是男队的话,你走错了。”
这男人一下子笑得更加妖媚了起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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