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今天被风吹傻了?还是真的喝醉了?”
微微偏了偏头,关莺最终还是没躲开秦止伸过来的手,由着他探清楚自己没烧糊涂之后同样也把酒坛子扔进了江里,拍拍手跳了下来,临进船舱时还回头来色厉内荏的转头看着依旧坐在船沿上已经开始傻笑的秦止。
“爱娶不娶,反正已经我抢过一次亲了,也不在乎多抢这一次。”
尽管关莺说是说把所有人都支开了,船头上只留了她和秦止俩人说话。
但鸣蝉依旧凭着他对于自家宫主多年的了解,敏锐的从关莺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嗅到了一种紧张到略有些慌乱的气氛。
然后他把这一发现告诉了赵墨,赵墨又告诉了九婳,九婳通知了司商,连带着伯予也一块儿知道了。
于是,关莺和秦止因为双双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气氛中,几个人选的偷听地点又足够隐蔽,所以俩人并没有发现。
在他们所谓促膝长谈实则关莺逼婚的那个晚上,他们所在的画舫底下,一二三四五,一共埋伏了五个全身上下武装到了头发的一身水靠黑沉沉的忠心下属。
关莺第二天还没来得及起床就鸣蝉带着赵墨堵在了房间里,从小和自己一块儿玩到大,天天扎在面团里揉来揉去的忠心下属看着自己一脸沮丧。
“宫主,你开窍了。”
关莺:“……”
她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和秦止俩人安安静静说个话,鸣蝉的耳朵都快伸到自己嘴巴边来听墙角了!
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关莺随手扯了外袍套在身上,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只要皇帝一日不抽风把整个江湖连根拔起,秦止重新夺权总比我的机会大……总之,我嫁过去没什么坏处。”
很明显落日宫中除了右长老这一根倒向了叛党的墙头草,还存在至少另一根倒向朝廷的墙头草,只不过隐藏得自己至今还没发觉而已,落日宫平时里放在江湖上耀武扬威的那些个分支弃了就弃了,现在就看怎么借着秦止这点子阴影保住剩下的人。
赵墨抽了抽嘴角,往秦止所在的方向近乎同情的看了一眼。
鸣蝉眼神微微黯了黯。
“同盟的话,宫主就不怕谢小容那个前车之鉴了?”
关莺理直气壮一挺腰板。
“你觉得我和谢小容一个智商?还是落日宫在你心里已经沦落到就和谢家一个档次了?”
鸣蝉吃了一堵,依然不死心。
“那以后万一关系稳定了,秦止看上了别家姑娘,要把宫主你一脚踹开落井下石呢。”
关莺颇为待定的拿手枕着后脑勺。
“他看上别家姑娘?你自己去江湖看看,身家背景心思行事,能适应他这种人的还有几个?”
鸣蝉完败,眼巴巴的看着赵墨,希望他来扳回一城。
后者微一沉吟,慢慢提了一个人。
“那沈流云呢?”
九婳恰巧经过关莺房间,听到赵墨最后那句,顿时颇为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个女人?早被她爹送去给粲江王当小老婆了,你们怎么想起她了?”
关莺一脸“你看吧,没有了吧”的淡定表情,冲着鸣蝉一抬下巴。
“问完了么?问完了就滚,我要起床了。”
鸣蝉:“……”
感情宫主你不是没开窍不吃醋没感觉,而是你觉得压根除了你,就没人能够在秦止身边活着待下去了,所以才不急的是吧!
谁知女人心
其实在出宫以前,皇帝陛下还真没觉得练武和不练武有多大区别。
虽然说经常就能见识那内侍卫那神出鬼没,喊一声立马就能从各个连想都想不到,甚至是认为根本就不可能藏人的犄角旮旯里和长蘑菇一样阴暗幽森的冒出来随喊随到功,但毕竟是一直拿着那群侍卫当个趁手的工具使,对学武一途自然不可能生出多少艳羡情绪来。
摸着良心说,不可能会有哪个养狗的主人会捶胸顿足的悔恨自己没有和自家狗狗一样生了一副尖牙利爪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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